这人果然是看缘分的,同样是花样年纪的美貌女子,若是碧娥公主,我就不会帮她去争取苏寂的感情。算起来碧娥公主除了一声一声的姐姐叫的我肉痛,其实也并没有得罪过我,可是兹狭兽不大喜欢她,大概她背地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恭顺乖巧。
再看看贞竹公主,被兹狭兽灼伤了手臂,还担心会吓坏兹狭兽,透着那么一股单纯可爱,谁会担心吓到兹狭兽?反正我不担心。
总结起来,突然发现我居然是按照兹狭兽的喜好来帮苏寂过滤这些女子的,不由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不负责任。不过文昌帝君是苏寂的好友,他不至于也不负责任吧,好在接下来的事交给了他,我暗自庆幸。
十日后,文昌帝君果然如约来了行宫。
贞竹公主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听我说了这样的安排,雀跃许久。
文昌帝君大概是对我的这一做法多多少少有些抗拒,平时里对女神仙都是温柔的很,见了贞竹公主却只能称得上是还算温和有礼。
“我平日里常与帝君来往,你不如当个我的女弟子,在宫中负责整理书册,公主不嫌委屈吧?”
贞竹公主连连摇头,“多谢文昌帝君。”
我欣慰地点点头,南海水君最重视儿女的教养,想来贞竹公主也是博览群书,在文昌帝君身边谈词论诗,一来二去,定能得苏寂另眼相看的。
如此安排甚好,我便好生感谢了文昌帝君一番,送他们走了。
过了两日,南海水君来了行宫。
我放下手中的奏折,换了件衣裳,叫梨七将人带到书房。
水君满面春风地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王上。”
我便微笑还礼。
待我们分宾主坐下,我便问起水君的来意。
水君道,“听闻王上前些日子救了小女,特来感谢王上。”
我很有些惭愧,毕竟伤人的是兹狭兽。
我便笑着道,“水君不必客气,不瞒水君,公主此番受伤,皆拜我那坐骑兹狭兽所赐,水君没有责怪于我,我已经很是感激,哪里当得起水君的感激。”
水君道,“王上不可这么说。兹狭兽再有灵性,总是兽类,难免有行止不当的地方,王上切勿放在心上。何况王上叫文昌帝君将小女收做弟子,这是天大的情面,实在是有劳王上了。”
“水君太客气了,我早就听闻水君家教严明,贞竹公主也很乖巧大方,能做文昌帝君的弟子,也是他们的师徒缘分。”我有些违心地道。
水君却有些不大自在,“王上过奖了,我的五个儿女中,对贞竹最是疼爱,偏偏贞竹却贪玩不喜读书,很是让我费神,只怕文昌帝君觉得小女顽劣愚笨,让帝君为难。”
“水君太谦虚了。”我笑着道。
说了半天话,水君便留下一大堆南海的特产,告辞了。
梨七兴致勃勃地将礼物收起来,见到里面有上次文昌帝君拿来的养胎鱼膏,特意拣出来,给大姐姐送了过去。
我觉得水君有些小题大做,又谦虚地过了分,不过无论如何总是他的一片心意,便也没有在意。
过了两日,我正在前殿与诸位臣属议事。梨七匆匆进来,“王上,文昌帝君来了。”
“他又来做什么?”我皱着眉头道。
这些天庭的仙君真是每日闲的无事。
梨七摇摇头,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不过帝君看起来很是生气。”
难道是苏寂因为贞竹公主的事情责怪了他不成?我心下暗忖。
“请他到书房等我吧。”
梨七点点头,出去了。
我匆匆交代完事情,便去了书房。
苏寂正在书房里大踏步地走来走去,一脸怒容。
我不由觉得惊奇,他这个人总自恃谦谦君子,所以总是做出儒雅大方的姿态来,有什么事居然恼怒的连形象也不顾了起来。
“帝君?”我唤了一声。
文昌帝君见我进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玉芒,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
我惊奇地看着他,“君说的是哪里话?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文昌帝君拿了一面铜镜出来,“你自己看看。”
我看着那面铜镜,上面雕着匀净的云纹,镶嵌着金银丝,十分精巧。
“这是水月镜吧?”我问道。
水月镜可是个宝物,能从镜面中上知五百年,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史鉴,可是基本上没什么正经用途,我猜测梨七听来的那些八卦密事,说不定也是文昌帝君从水月镜中看到,流传到那些小仙耳朵里的。天帝的行事有时让我颇为不解,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怕人窥视的行止吗?居然就任由水月镜留在文昌帝君的手中。
和梨七这样说的时候,梨七看着我说,“公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也常用仙障吗?”
……
不过这水月镜倒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镜子怎么了?”我很是不解。
文昌帝君瞪着我,抚了抚镜面。上面模糊地现出画面来。
原来文昌帝君是邀我一道偷窥的,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镜中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是贞竹公主在清扫书房,这有什么可看的,难道贞竹公主在书房私会情郎,才叫文昌帝君这样气急败坏?
“你看看你塞给我的*烦。”文昌帝君气呼呼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