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会,那位老爷子又能放过萧游那么让他女儿牵肠挂肚?
尤其是他还死了个手下,他的心里会服气?万一他心里不痛快把萧游给解决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这时候她已经无法在想别人太多,一颗心好像是死过去了一回。
当张姐跑出来找她她的腿已经麻了,张姐看到她坐在地上满脸的泪吓坏:"少奶奶,怎么了?太太出了什么事?您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他们又让你受委屈。"
小幸被张姐扶了起来,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
他回到公寓,气急的望着她的画板,不知道是何原因,就是脑子里好似一下子冲血,然后不管不顾的就抱起了她的画架,然后朝着那扇超级材质的玻璃狠狠地甩了过去。
那是她以前经常站着的地方。
那是她以前经常用的画板。
那是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当玻璃裂开,当画板断掉,当手掌心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大喘着气站在那里,缓缓地垂眸,望着旁边放着的那个花瓶,差点就要再一脚踹飞,却是最终停下了他疯狂的行为。
低头,缓缓地抬起手,望着掌心里的鲜血,他竟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许久,只是看着自己的掌心里在流血。
鲜血是热的,他的心也是热的。
只是,气息似乎是凉的。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就算晚风微凉,但是还是热的,除了他周围的空气跟他本身。
自此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
那么决绝的话,只有他能说的出口。
晚上大家都睡了,她独坐在一楼玻幕前静静地望着画板上那双眼睛。
这两天总是画不好他的眼睛,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温柔的模样。
拿起橡皮轻轻地擦掉这一双凌厉冷漠的眼睛。
她的他,又岂是那样冷漠的人。
如此,就当——
有时候人明明就活在身边,却如同死了。
她不想那么决绝,但是这一刻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回到卧室躺在床沿静静地躺着,想起那个夜晚,她昏昏沉沉的被他抱到床上。
他就那么随性的要了她,让她怀了他的孩子。
自从,她便开始慢慢的进入他的生活。
而今,她住进他为她跟孩子准备的房子里,而他却已经不在。
那么决绝的话之后,她相信他是真的不想在与她好了。
然而经历这些之后,她又如何在与他好?
也许该反省,不应该再多想他的不好。
眼角的泪根本止不住,她也没心情管,只是偶尔的感觉到眼角疼一下,就抬手轻轻地抹去一下,再疼的时候就在擦一下。
就像是在做一件很随意的事情,擦的是眼泪,是凉薄,可是指尖的暖意又能暖了眼角几秒钟?
什么也讲不出来,第二天也是什么也讲不出来。
原本做错事的人该受到责备,然而她却被反咬了一口。
她想着便是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当房子里迎来不速之客,她有些吃惊:"师母!"
刘艾见到她也是一滞,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小幸在家就没化妆,当被人盯着看才想起来自己昨夜流泪太多毁了容:"让您见笑了。"
"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我便答应下要自己整理好新房,可是明天就要婚礼,今天我一个人可能也完不成,就想着你现在正好在家便想找你帮忙,你不会推辞吧?"刘艾不聊他人的伤心事,只说自己的来意。
小幸一听立即答应下:"当然!"
他们在学校附近买的新房,二百多平米,两个老师也够奢侈了,不过谁让人家家庭好,而且跟他们那些住别墅的大少爷比又低调很多。
桌子上满满的喜字跟彩带:"啊,今天我们恐怕有的忙了。"
小幸看着屋子里要布置的还很多,不由的感觉压力的吐了口气:"我看我们还需要点人手。"
刘艾说:"我可以找两个学生来帮忙,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怕脏乱的。"
刘艾找了两个个子比较高的男生,小幸找了在家写作的圆圆跟华恩来,因为有两个小男生加入这场布置倒是很有意境。
中午前把该挂的挂起来,剩下些小事刘艾就叫学生回去了。
剩下四个女人,华恩在感叹:"这就是要结婚啊。"
圆圆忍不住噗笑一声:"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刘艾笑了声:"听说卓大少脾气很不好,不知道华小姐是怎么看上他的?"
"当然是被扒光了丢在床上,然后只好委屈求全的。"圆圆说。
"这样说我就要不高兴了,怎么说我哥哥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虽然不是钻石王老五却也是咱们丰荣人尽皆知的红酒大王,华恩跟我哥一点也不要觉得委屈呀。"
小幸拍了拍华恩的肩膀说。
华恩看着她的眼眶本来要数落她护短都没说出口。
小幸看华恩要看透她立即垂了眸,只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佯装欣赏屋子里的装潢往别处去了。
周园园跟华恩互相对视一眼,刘艾也是无奈的低了头,小幸便是站在婚房门口。
当初他们新婚夜,她还喝醉了呢,当时对那件事好害怕好紧张。
还记得那天之后他很不爽的数落她。
眨眼,他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
"该不会是又吵架?老一辈出了问题你们俩吵的哪门子架?"
"听吴彬说,知道这件事的就你跟傅执还有傅柔。"刘艾说了句。
午饭一来,四个女人一边聊一边吃。
只是小幸食之无味的看着那些盒饭:"这两天师母是主角,可不可以不要谈我的事情?"
"傅执那混蛋该不会是以为是你说的吧?"华恩立即觉得不妙。
小幸听着那话,刚要夹菜终是无法在坐下去:"你们吃吧,我去看看风景。"
放下筷子便起身离去。
坐不下去,不想谈,一点也不想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