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芍芬已经遁入空门,法号定意。您还是请回吧,阿弥陀佛。”说完,吴芍芬双手合在胸前。“你!”高宗欲言又止,不好说什么。这时,庵里传来阵阵沉闷的海螺声。一个小尼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定意,该诵经去了。”
“皇上,您请回吧,定意不送您了!”高宗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没了意义,只得叹息一声,茫然离开。看着高宗远去的身影,一行清泪从吴芍芬的脸上流下。诵经堂里已经坐满了尼姑,领读经文的尼姑站在观世音菩萨前,捧着经书。见门前还有个蒲团,吴芍芬知道应该是留给她的,便在那个蒲团坐下。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领经师开始领读,尼姑们跟着诵读。像唱歌一样,声音很美。吴芍芬不理解这些经文的意思,还不能跟着诵读。
“啪!”一根戒尺打在她脑上,“还不快点诵读。”在一旁监督的戒律老尼毫不手软,狠狠地教训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顾不得痛,吴芍芬喃喃地念着。
诵经,诵经,再诵经,这就是庵中生活的全部。吃过晚膳,尼姑们又在诵经堂集中,继续诵经。终于,庵中的日常事物完了,尼姑们可以歇息。
吴芍芬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禅房。这样的生活很单调,可吴芍芬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充实。可一闲下来,莫明的孤单与凄凉马上涌上心头。自己的花病怎么办?想到这,吴芍芬黯然神伤地坐着。
“师妹,师妹。”吴芍芬一惊,抬头一看,一个小尼姑站在眼前。“你,你是谁?”小尼姑抿着嘴一笑,说:“我是你师姐,叫定如。”“哦,有事吗?”“没事,一个人怪难受的,睡不着,找个人聊聊。”
禅房里就一把凳子,吴芍芬急忙起身,坐到床上。定如也不客气,把凳子挪到床前坐下。她打量了一下吴芍芬,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出家当尼姑呢。”
吴芍芬没有回答,低着头,默不作声。“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见她不回答,定如又自顾自地说,“你肯定是从宫中来的。”吴芍芬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到了吧,告诉你,我也是从宫中来的。”定如撅撅嘴,得意地笑了。吴芍芬这才打量了她一番。其实,定如也不赖,颇有几分姿色。“宫中太寂寞,我和一个侍卫偷偷地好上了,可惜好景不长,被宫里头的人发现了。”说完,定如神情抑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