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门关走出来大概一天的路程,中间仍然没遇着人家。俺寻思盘古把这神秘空间布置得也太寒酸了,连人家都没有几户。沙师弟安慰说:二师兄,再忍忍吧,到前面就一定有人家了。等沙师弟把这话说了三遍的时候俺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打断了他。
走着走着,俺额头上就不断地有汗水滴下来了。刚开始俺还以为是下雨了,但后来一摸才知道真是从自己额头上掉下来了。
沙师弟问: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了。虽然觉得热,但俺觉得这是正常现象,毕竟走路都是会发热的。但猴哥不同意,猴哥招呼咱们停下来,然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叫咱们继续前进了。俺说猴哥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敌情?猴哥说那倒没有,老孙只不过是想看看这里有几个太阳。
又前进了二里地的样子,俺也发觉真的是越来越热了,以至于不得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剩下秋衣和裤衩。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这样不好吧,影响不好。俺说怕什么,反正这些地方又没有外人,暂时露一露也没什么不可的嘛。
到最后,俺甚至想把秋衣和裤衩也脱下来了,但很明显是不能够那么做的,所以就只得忍受住了。俺跟猴哥和沙师弟嚷嚷道:喂,你们说说,会不会是咱们又到了火焰山?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真逗,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嘛;不过说实话,要真是到了火焰山那还好办些,咱们以前不是跟沿途的那些人家相处得比较熟吗?这个时候猴哥转过头来叫咱们不要说话了,说天气越是炎热就越要保存自身的实力,不能乱说话。所以俺跟沙师弟就只好住口了。猴哥说: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如此炎热?俺说猴哥你既然知道这儿的地名那还问?猴哥说谁知道了?俺说你刚才不是说这儿是鬼地方吗?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猴哥“切”了一声之后就转过头去了。
又差不多走了半天时间,俺说猴哥不行了,咱们得赶紧找些吃的,要不然老猪真的会虚脱的。估计沙师弟也饿了,因为这一次他并没有叫俺再忍一忍。
猴哥跑到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把手搭成凉棚的形状朝远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跳下来对咱们说:呆子!沙师弟!咱们有吃的了!不远的前面就有人家!俺说猴哥你就别扯了,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一点。猴哥说谁跟你扯了,走过去你不就知道了?
转过一个山角,眼前真的出现了人家,房子都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山间,偶尔还有一两间的房顶上冒着袅袅的炊烟。猴哥说怎样,老孙没骗你们吧。
俺说这下好了,终于有吃的了!看起来这里并不是十分富裕,房子都比较陈旧,要不然就比较简易,再就是人们的穿着比较破烂。另外比较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比较黝黑,如果是突然把咱们放到这里来的话那俺一定会以为这里是非洲。
沙师弟说这也不足为奇,这里的天气如此炎热,炎热地带人的皮肤都是比较黝黑和粗糙的。
猴哥顺手拦住一个过路的“黑人”问道:老哥,请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去哪里可以弄到吃的?那个黑人见到咱们之后立马尖叫起来,紧接着就飞也似地跑开了。咱们三个都哈哈大笑起来。俺说这家伙胆子也恁小了,刚才还在好好走路的,一见到咱们就吓成了这样。
不过笑完之后猴哥叮嘱咱们说还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不然的话没准儿一个馍馍都买不到。
正当咱们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嚷嚷声。走在最后面的沙师弟很频繁地拉俺和猴哥的衣袖,一边拉还一边急急地叫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
当时俺正在四处张望看哪户人家比较干净整洁一些,寻思一旦找到了就上去跟他们要吃的。能把房子弄得干净整洁的虽然不一定富有,但那至少能说明房子的主人是比较爱收拾的,老猪比较喜欢在干净的环境下吃东西,哪怕是吃馍馍。
俺寻思沙师弟就是爱大惊小怪的,所以一边继续张望一边回答说:什么事啊?着急忙慌的?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回过头看看看嘛,大事不好了!
听说大事不好于是俺就决定回头看看了。
果然是大事不好,因为后面跟上来了一群怒气冲冲的“黑人”。
猴哥这个时候也回过头来了,沙师弟问:这怎么回事儿啊?猴哥显得比较肯定地说:一定是刚才那黑人小子见咱们长得丑陋,所以去跟其他人说了,没准儿他们就是来请咱们吃饭的呢。
话正说间,那一群黑人已经来到咱们跟前了,并呈包围的态势把咱们围住了。俺学着猴哥那样恭恭敬敬地朝他们鞠了一躬;猴哥说:各位大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其中一个黑人绕着咱们转了一圈,并还一边转一边上下打量咱们。沙师弟说不好了,准是他们把咱们当成动物园跑出来的。猴哥说别急,咱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耍些什么花样。
那个人围着咱们转了一圈之后就走回去了,之后到一个老人家跟前嘀咕了几句,然后老人家就大手一挥示意他们把咱们绑起来了。俺对猴哥说:猴哥啊,咱们要不要反抗啊,这样束手就擒好像不是咱们的性格啊,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没吃饭,如果就这样被他们绑住的话那吃饭的计划就会泡汤。猴哥说急什么,反正他们又不会把咱们就放在这里,待会儿到他们家之后再想办法。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押着咱们浩浩荡荡地朝一栋房子走去了。期间猴哥几次都试图跟他们沟通,但他们就是不开口,最多只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咱们一眼。俺笑猴哥的沟通本事不行了。没过多久咱们就来到了一栋比较宽敞的房子跟前,老人吩咐大家伙儿把咱们押了进去,绑在一根柱子上,之后就叫他们离开了,只留下几个看守咱们的。
俺说老头儿你能不能别那么抠门儿?三个人绑一根柱子上,不嫌挤啊?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节省点儿力气好了,现在是人家的地盘得听人家的。
老人家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板着脸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审视咱们了。见老头儿半天都不开口说话,急性子的猴哥就再也忍不住了。猴哥说:喂!老头儿!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嘛!干嘛要把咱们捆起来?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饭菜?给咱们弄点儿来,饿坏了!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猴哥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说吧,你们与那魔头到底是什么关系!很严厉的样子。
老头儿的话把咱们三个都弄得一头雾水,魔头?这里还会有魔头。
老头儿见咱们面面相觑,虽然也显得比较惊愕,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问咱们与那魔头是什么关系。
猴哥说:喂!老头儿!老孙是不大明白你在说什么呢,更不知道这里还有魔头;这样吧,你把咱们放了,然后你告诉咱们魔头在什么地方,那咱们就免费帮你们干掉他们!俺也帮衬着说道:就是!就是!只要有鸡腿吃老猪就帮你们干掉他们,不管他们有多厉害。
老头儿跟旁边的几个黑人对视了一下,估计是看出咱们并不是在说谎,于是起身站到咱们跟前说道:你们真的与那魔头没有关系?那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将要去哪里?
猴哥说:喂!老头儿!咱们远道而来进了你们村子,你们却这样对待咱们,这好像不合礼仪啊;至于那些问题嘛,等你松了咱们的绑老孙自然会告诉你们。
老头儿见猴哥伶牙俐齿,干脆站到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去了。
猴哥见他没有放咱们的意思,于是又用一种比较严肃的口吻对老头儿说:老头儿,别说俺老孙没有警告你,你要是把俺老孙惹毛了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你们用铁链子把咱们锁住咱们也同样能逃脱,更别说这区区的草绳了。沙师弟劝猴哥小声一些、礼貌一些,没等猴哥开口俺就替他说了:跟这种人还用什么客气,明明是他们不仁在先嘛,就算是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也不为过,更何况猴哥只不过是发出了警告。
老头儿好像有点儿不信邪,对猴哥说道:老身听你们的说辞好像的确与魔头无关,本想放你们走的,但既然这位小弟出言不逊,说想要教训我们,那老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尽管使出来吧,如果能顺利地逃脱出去那最好,不但啥事儿没有,而且老身还会款待你们,当做是赔罪;如若不然,那就别怪老身不客气了,一定得给你们点儿教训。猴哥说:老头儿,此话当真?如若老孙能够逃脱你这绳索的束缚,当真好酒好菜招待咱们?老头儿说:绝无虚言!
俺显得很高兴地对猴哥说:猴哥,这下有机会吃鸡腿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咱们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你身上了。猴哥看了俺一眼,并没有说话。
猴哥对老头儿说:老头儿!你看清楚了,看俺老孙是怎么从绳索上挣脱出来的。其实猴哥根本就不用挣脱,只需要变形出来就可以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刚才咱们都饿得厉害,不知猴哥的功力还够不够支撑下来。
猴哥又说了一声“老头儿看好了”,之后就“嗖”地一声从柱子上出去了,站到了老头儿的旁边。老头儿看惊呆了,一愣一愣地,一会儿看看柱子一会儿看看猴哥,估计他做梦都没想到猴哥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突然一下逃出去。
老头儿看呆了,他旁边的那几个黑人也看呆了,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猴哥一出去,绑咱们的绳子自然就变得松散下来,所以俺跟沙师弟就趁机走出去了。
俺对着目瞪口呆的老头儿说:别发呆了,俺猴哥的真本事还没使出来呢,要真全让你见识见识,保管你眼珠子都会掉出来。就在老头儿还在发呆的时候猴哥说话了:喂!我说老头儿,你想想看,咱们要真是你所说的那个魔头的同党、拥有如此的功夫,还能让你们这么折腾?不说要你们命,至少也得给你们点儿厉害尝尝吧?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对不起,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猴哥又接着问:你所说的那个魔头到底是什么人?好像跟你们有仇似地?那么痛恨他?老头儿见猴哥没再追究绑架咱们的时候,显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说来话长啊!俺接口道:老头儿!既然“说来话长”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慢慢说?没准儿咱们还能帮上忙呢;对了,你先前跟咱们承诺的款待咱们还算数不算数?老头儿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对!对!接着他就对身边的那几个人说:你们快些下去吩咐你们婆婆,叫她们多准备些饭菜,招待这几位神人。
那几个年轻黑人领命下去了。猴哥说神人咱不敢当,只不过是会点儿皮毛功夫罢了。猴哥又问起“魔头”的事儿,老头儿说别急,待会儿坐下来之后再慢慢说不迟。俺说你们这儿要真是有魔头为非作歹的话那你们就算是遇到救星了,你们不知咱们三以前就是专门降妖除魔的。
老头儿笑眯眯地看了俺一眼但并没有说话,俺寻思他一定是以为俺在说谎。之后老头儿就领着咱们出门了。老头儿解释说刚才那个房子在他们这里的相当于警察局,专门审问逼供的;老头儿说他家还在不远处的一栋小房子里。
咱们现在就随着老头儿往他家的方向去了。这个时候显得更热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的缘故,连猴哥都把他的虎皮裙脱下了。
俺本来是走到猴哥后面的,但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插到了猴哥前面,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问道:喂,我说啊老头儿,你们这地方为啥这么热呢?老头儿呵呵一笑说这就与那魔头有关,因为比较复杂,所以还是到家坐着了慢慢说为好,现在说太多话最容易脱水,那样就不好了。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俺只好又退回到猴哥后面去了。
不过老头儿接着又说了:因为天气炎热,所以他们这里并没有多少好吃的,粮食产量也不高,所以待会儿吃饭的时候饭菜并不会十分丰富。
猴哥说:老头儿你说哪里话,客随主便嘛,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俺就没猴哥那么好说话了,俺问老头儿:你先前说要款待咱们的,现在又说没有多少好吃的,是不是有点儿矛盾啊?对了,有没有鸡腿吃?没等老头儿回话猴哥就接过话茬了:呆子!不得无礼!并不是老猪无礼啊,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嘛!俺嚷嚷道。
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别担心,既然人家肯招呼咱们去他家吃饭,就一定不会亏待咱们的;也啥吃啥吧,听老人家这样一说那有得吃就算是幸运的了。俺寻思也对,既然这里这么炎热,粮食产量不高,如果没有鸡腿吃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最后俺就闭口不言了,规规矩矩地跟在猴哥屁股后面朝着老头儿家的方向前进了。
老头儿家的房子果然不大,并排着三间砖瓦房。老头儿解释说因为这里天气炎热,所以楼层不能盖得太高,不然住在上面的人肯定受不了,住在地面一层就比较好一些,还可以吸收一些地气。
咱们进去之前在外面就已经闻到饭菜的香气了,很是摄人心魄。老头儿显得很谦虚地说:待会儿千万不能嫌弃寒舍啊!猴哥说老头儿你说哪里话,能有饭吃就行了。
进屋才发现原来饭菜有些已经摆上桌了,俺不禁佩服起她们做饭的速度来。老头儿解释说他家婆婆以前是做炊事员的,所以在这方面比较擅长。
看起来老儿家就只有他跟婆婆两个人,老头儿说他的儿子儿媳妇就住在附近,因为不习惯整天与他们相处在一起,所以两位老人家就独自搬了出来。咱们进去的时候周围有好多人都在围观,估计他们是觉得咱们长得奇形怪状的,从来没见过。
虽然老头儿三番五次叫他们离开,但仍然还是有一些小孩儿是时不时探头探脑进来。俺说老头儿你也别费力撵他们走了,看就看吧,反正咱们又不会少一团肉。
过了一会儿老头儿的儿子来了,估计他也已经听说了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在他老爸家吃饭。
老人家的儿子正在用一种非常惊异的眼神看咱们的时候老头儿就招呼他了,接着就给咱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当老人家说起咱们有非凡武功的时候,老人家的儿子就显得不屑一顾了。俺本来想给他露两手的,但沙师弟在旁边催促道:二师兄,不能再等了,再等鸡腿就凉了!于是俺只得回头继续吃鸡腿。相比之下,跟前的鸡腿要比跟他斗气重要得多。
没错,虽然老人先前说没什么好吃的,但总体来说饭菜还是弄得很不错的,并且还很难得有鸡腿吃。吃饭的时候显得更热了,于是俺把秋衣也脱掉了,光膀子吃饭。
刚把秋衣一脱掉,老人家的儿子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俺寻思他一定是在惊奇俺身上的肌肉。其实也没什么,如果老猪身上都没有肉的话那还能被称为老猪吗?
见俺脱衣服,猴哥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过头去问老人家:喂,老头儿,你先头说这里天气炎热与你所说的魔头有关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人家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老身再告诉你们,现在边吃饭边说话不健康。猴哥说老头儿你但说无妨,咱们没那么多规矩,什么时候说都一样。
听完猴哥的话之后老头儿仿佛陷入了沉思,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娓娓道来。原来这里叫樟木村,前面还有一个镇叫樟木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烟了;樟木村是隶属樟木镇的。在樟木镇的对面还有一个章林镇,两个镇本来是“兄弟镇”的,相处得非常融洽,并且这一带的婚嫁大多都是在两个镇之间展开,所以是一种裙带关系,两个镇几乎就不能分出你我。到那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这种状况,不但让樟木镇和章林镇变得贫穷萧条起来,而且樟木镇与章林镇之间的往来也被迫中断了。
猴哥好奇地问:那是怎么回事儿?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够将两个地方隔离起来?老头儿叹了一口气说就是那个被他们称作“魔头”的家伙。那个魔头原本是附近一个习武的家伙,平时有事没事就总爱与人打斗,借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弄得大家好不厌烦;但摄于他的功夫了得,所以都只能敢怒不敢言。后来,大家突然发现魔头不见了,刚开始大家还庆幸,到那过了大概两个月之后,魔头又重新出现了。他回来之后仍然喜欢找人掐架;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魔头的功夫已经达到了非凡的境界,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是被他打断手臂就是被他打断大腿,又或者是干脆送命在他的手上了。
根据线报人的说法是,魔头不知去哪里学会了一种非常邪恶狠毒的武功,目前已经走火入魔了,所以丧心病狂。期间曾经有人试图抓住他,但都失败了,反而全都被魔头拿下了,弄成了残废。
当然,魔头只不过是后来人们对他的称呼,他的本名并不是这个。老人补充说。
俺听得津津有味的,沙师弟提醒说:二师兄,你吃你的,一边吃一边听嘛,饭菜都凉了。
至今仍然没有人能打败他?猴哥问。
不但不能,而且魔头还变本加厉了。老头儿说。因为大家都怕他,所以大家都躲着他,这样一来魔头就没有对手了,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邪恶狠毒的武功传送到一颗奇特的石头上,然后放在樟木镇与章林镇的中间,阻隔两地人的往来;如果要经过,那么就得与他比试武功……
莫非这炎热的天气与魔头传送到那块石头上的邪恶、狠毒的武功有关?猴哥打断了老头儿的滔滔不绝,问道。
老头儿点点头说正是这样,也不知那块石头具有什么特异功能,又或者是魔头的武功狠毒,反正在魔头把那块石头放到了樟木镇与章林镇之间后这里立马变得炎热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热的势头。
难道至今都没有一个人通过?猴哥很好奇,俺寻思他的想法跟俺的一样:一块石头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老人点点头:本来是有一些不信邪的年轻人想通过的,但最终都被烤焦了,都成了一副黑黢黢的骨头架。
那么厉害?沙师弟停下手中吃饭的动作很惊奇地问道。
老人点点头,说:你看我们的皮肤就能知道一些端倪的,对不?这里距离那块石头差不多十里路,都已经这样了,完全可以想象一下那块石头有多烫。老人说因为樟木镇与章林镇是“亲家”,而且周围都只有前面那一条通道、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所以大家都只是往后撤退了一些,并没有离开,他们还在等魔头能够撤销那块石头上的法力。
那先前你把咱们说成是魔头的同党,那又是怎么回事儿?说起这老头儿就显得不好意思了,笑着说道:那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俺说老头儿你就别再误会误会的了,赶紧说那是怎么回事儿吧!
老头儿继续说道,魔头见人家对他都退避三舍之后还不满意,还经常抓一些掉单的人去给他们身上传送那种邪恶的武功,然后那些人就会替他卖命,成为他的工具;不光如此,那些人的相貌还会发生变化,变得异常丑陋……
所以,刚开始见到咱们的时候你就以为咱们是魔头的同党了?俺说。
老头儿笑笑显得很不好意思,说:实不相瞒,的确是那样,老身只不过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罢了,要真是的那就麻烦了。
你们以前见过那些被邪恶的武功摧残得丑陋的人?猴哥问道。
见过!老头儿显得很肯定地回答说:但不多,那种情况至今只出现过一次。
当老头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之后咱们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老头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往前走?咱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啊!
老头儿说:虽然你们有点儿本事,但终究不是那魔头的对手,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免得丢了性命。
猴哥说老头儿你有所不知啊,咱们是必须得往前走,回去的道理自然是没有的。老头儿问:前去干嘛?走亲戚?猴哥呵呵一笑,说亲戚倒是没有,不过咱们经一位高人的指点,叫咱们去前方寻找一味药引。
老头儿想了一下说道:救人命那是应该的,但如果因为一个人的性命而丢了你们三个人的,那岂不是不划算?俺说老头儿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怎么知道咱们斗不过那魔头?又还没面对面地交过手。
猴哥说:老头儿你不必小瞧咱们,咱仨的功夫是响当当出了名的,难不成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魔头?老头儿苦笑了一下说:并不是老身怀疑你们的功夫,而是那个魔头实在厉害,大家都只能敢怒不敢言;并且期间大家请回来降伏魔头的大仙之类的最后全都兵败在了魔头的手下,所以基本上可以认定魔头是所向披靡。
猴哥呵呵一笑,说道:那是以前咱们没来,如今既然咱们来了,不但要过到章林镇去,而且还要把那个魔头干掉,那样一来你们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老头儿如若那样最好。
吃过饭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咱们就站起来与老头儿还有他的儿子道别了,之后就开始按照老人家提供给咱们的路线前进了。
老人家本来是打算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与咱们一同前去帮忙的。猴哥说不用了,既然魔头那么厉害那一般人显然是奈他不何的,村民们帮忙只能是帮倒忙。俺说是啊是啊,你们待会儿只需准备好酒好菜等咱们凯旋吧。猴哥说呆子你不说话不行啊?信不信老孙让你一个人去!听猴哥这么一说俺又低头不说话了。
越是往前走就越是感到炎热,走到最后甚至于路边的树木全都被烤成了干柴棒,一片树叶都没有,一点儿绿色都没有,显得死气沉沉。猴哥说看来咱们是得加倍小心,那魔头看来还真有点儿本事。
出了村头咱们才发现原来周围真如老头儿所说,尽是些悬崖峭壁,果真只有樟木镇和章林镇这一条通道。沙师弟说这魔头真是可恶啊,活生生地把连在一起的骨肉分开了。俺问沙师弟这什么意思?沙师弟说二师兄你想想看吧,樟木镇与章林镇之间既然有许多通婚的,那么可以想象现在两地之间一定存在着骨肉分离、夫妻分离的情况。听完沙师弟的话俺点了点头,认为他说得非常在理。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简直没办法继续往前走了,不光热得要命,就连脚下的土地也仿佛被烧得滚烫的;有风吹过来,不但不能感觉凉爽,而且那还会带来一股一股的热气,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猜猜看那魔头用的是什么武功,居然可以借用一块石头发出如此大的威力?俺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路一边说道:谁知道呢?见到魔头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奶奶的!之所以要小心翼翼地走路,是因为脚底下的石头太烫,所以走路的时候尽量走泥巴地感觉会比较舒服一点儿。
猴哥示意咱们暂时不要前进,之后他自己则爬到了附近的大石头上把手搭成凉棚的形状朝远处张望。走路还好些,一旦停下来才发觉脚底下更热了,而且烫得要命,仿佛能闻到烤猪的香味。猴哥观望了一阵跳下来对咱们说:看来魔头就住在前面不远处,咱们得小心些。俺说猴哥啊,咱们腾云驾雾过去不就行了?干嘛要白白帮他们?猴哥跳到俺跟前来说:此话当真?那好,你现在就回去吧,待会儿老孙跟他们汇报情况的时候就说你临阵逃脱!好啦!好啦!老猪陪你们去好啦!
猴哥这句话老猪是比较怕的,因为那意味着老猪的面子将要失去。所以最后俺就只得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猴哥他们前进了。
沙师弟边走边说:二师兄,咱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啊;难道你忘了咱们刚进神秘空间前如来跟咱们说的?跟以前去西天取经一样,咱们是不能腾云驾雾的,不然就无效;更何况现在咱们吃了人家的饭就应该顺便帮他们一把嘛,你说对不?俺说好了好了,老猪跟你们一起去好了,反正到时候遭殃也不是俺老猪一个人。
猛地,一股热浪袭来,脸上顿时仿佛在流血一般。当然,实际上并没有流血,只不过是感觉那样罢了。俺对猴哥说:猴哥啊,再往前走俺就真的要变成老猪了,咱们还是想点儿办法看怎么降温才是。沙师弟也跟着说:对啊大师兄,这的确是太热了,看来老头说的一点儿没错,这的确是能把人烤焦啊。
猴哥想了想或许是觉得咱们说得在理,所以就暂时停下来想办法了。
在那个空档,俺一刻不停地跳来跳去。
沙师弟问:二师兄你在干嘛?俺说这样跳起来脚与地面的接触时间就会减少,接触时间一减少那么吸收的热量也就会相应地减少,热量一减少那咱们不就那么热了?沙师弟笑着说:二师兄你真有意思,这还能称作方法?你想想看哈,你跳来跳去的属于运动,那不是就更热了么?俺寻思对啊,所以最后只好跟猴哥他们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了。
猴哥想了一下说咱们就这样显然是不能进去的。俺说这还用你说啊,要是能进去的话那早先许多人都进去了。
猴哥没理睬俺的说辞,继续说道:地面上实在是太炎热了,咱们还是从地底下钻过去。因为走到现在还并没有找到魔头放置石头的地方,甚至连一个影子都还没见着,都已经这么热了;所以有必要从地底下钻到放置能量石的地方看个究竟。
沙师弟说:嗯,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于变成什么玩意儿,那当然是穿山甲了,不但身体个儿小,而且还有盔甲,不用担心高温炙烤。看准了方向之后咱们就从附近找了一个洞朝前钻了。
只是可惜了下面黑黢黢的,俺寻思要是早预料到这种情况那咱们就可以带个手电筒来了,那样岂不是很方便?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别瞎想了,那怎么可能,手电筒那么大怎么带得进来?俺寻思对啊!所以又只好继续往前爬行了。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猴哥停了下来,还得俺一头撞到了他的屁股上,沙师弟同样来不及刹车,也一头撞到了俺的屁股上,于是咱们就追尾了。俺埋怨说道:猴哥你停车前给大家伙儿打个招呼行不?别老搞急刹车,咱们反应不过来的。
猴哥说不好意思啊,之后就对咱们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与先前那些地方有什么不同?俺说有啊,比先前钻得更远了。猴哥说屁。之后沙师弟又说:要说有不同嘛,好像这里比外面那些地方都要炎热,好像皮肤都快要爆裂了。猴哥点点头说没错,如果老孙没猜错的话那块石头就在这附近。沙师弟说那咱们上去看看。猴哥说不行。俺说沙师弟你傻啊,那上去不就把咱们烤焦了么?咱们现在是在地底下才能幸免于难的。沙师弟想了想说对啊,我怎么给忘记了。
猴哥最后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让俺跟沙师弟都叹为观止。猴哥的办法是这样的:先在附近打个洞直通到上面,然后再在猴哥的身上敷一层泥巴,厚厚的,然后猴哥再上去打探情报,那样一来就不会被滚滚的热气流烤焦了。
当猴哥说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俺跟沙师弟就只差点儿拍手叫绝了;因为那时咱们并没有手,全都变成了脚。之后咱们就行动了起来,依照咱们的能力,打个穿山甲能爬出去的洞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只是最后出现了一点儿小麻烦,就是要想在猴哥身上敷上一层泥巴的话那得要水才行,而这里热得要命很显然是没有水的。这是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被猴哥解决了,那就是他自己便便了一次,然后就完事儿了。
说起来比较恶心,但那几乎是当时唯一的办法。俺跟沙师弟本来想帮忙便便的,但猴哥说什么都不肯。想想也是,别人的便便敷在自己身上那是相当不舒服的。
俺跟猴哥在洞中站得远远地,远离着那个伸向外面的洞口。猴哥则裹着一身的泥土笨手笨脚地出去了。
才爬出去没多远猴哥就叫起来了:好热啊!好热啊!俺说猴哥你忍耐一点儿,快去快回才能减轻痛苦。只见猴哥在那里停顿了一下之后“嗖”地一下就不见了,只留下俺跟沙师弟在那里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猴哥就回来了,俺跟沙师弟齐声问他看到了什么?猴哥说他看到那块石头了,正放在一个山洞里面,热气正是从那里扑出来的。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既然都已经看见了就把它拿起来扔到悬崖下面去嘛,何必空手而回?猴哥说呆子你说得轻松,你去试试看,保管还没等你走进它早就灰飞烟灭了。
猴哥说幸好他身上包裹了一层泥土,要不然恐怕这会儿早就不见了。沙师弟问: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猴哥说看来如果要撤销那块石头也只能找到那个魔头再说了。俺说魔头?魔头不就住在石头跟前么?猴哥说他傻啊,那么热能住人?猴哥想了一下说还是先回去跟老人家他们问个清楚,看魔头平时到底住在哪里,如此看来只有找到那个魔头并且把他干掉这块石头上面的功力才会跟着消失。
沙师弟说有道理,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去问他们。于是咱们又按原路返回了。钻出去之后咱们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才感觉到就算是在咱们原来喊热的地方比起刚才洞里的温度简直是差远了。
沙师弟说这叫做对比。
老人家见咱们这么快就回去了以为是魔头追过来了。猴哥说老人家你别急,咱们只是见到了那块发热的石头,并没有见着魔头本人;俺寻思一定得找到魔头之后打败他才能消除那块石头上的功力。老人家显得很为难,猴哥说您老就放心好了,咱们一定能够赢他的。
老头儿有点儿担心地说:估计你们也是有些真本事,就算是打不过他那也还可以逃走;那那样一来咱们不就跟着遭殃了吗?老身认为啊如果你们没有百分百把握的话就不要动手,我相信他总会有冷却下来的那一天。
原来老头儿是不相信咱们。
所以俺就对老头儿说:不是咱们吹牛,如果连咱们都不能摆平他的话那也就没有人能够搞定他了。老头儿将信将� ��,猴哥接着说:你只要告诉咱们那魔头住在什么地方,待会儿保管会拿着他的人头来见您。猴哥说得斩钉截铁的,让人不得不信。老头儿想了一下才说:那好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告诉你们也无妨。
俺说老头儿你千万不能抱着悲观的态度,不然会影响到咱们的情绪的。原来,魔头就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靠近悬崖的地方。咱们走之前老头儿给了咱们一些绳索,说是到时候用得着。
按照老头儿的指示咱们一路前行,这条路与先前咱们走的那条路并不是同一个方向,在那的左手边,还远远地咱们就看见一个山头了,不大,但比较险峻。猴哥叫咱们提高警觉,说千万不能让那魔头知道了先发制人,那样咱们就比较被动了。
离那座山头越来越近,咱们就感觉越来越热了,猴哥说看来那家伙真是走火入魔了,连周围都受到了感染。
走近山头,但咱们并没有看见所谓的山洞。沙师弟说会不会是老头儿忽悠咱们?猴哥说那怎么可能,你看看这周围热气腾腾的,不是那家伙住在这里难道还是火焰山重现啊?俺突然想起了老头儿临走的时候给了咱们一些绳索,那是用来干嘛的?沙师弟说对啊,老头儿说咱们有用得着的地方,那如此说来魔头的山洞肯定就是住在悬崖上了。猴哥点点头说有道理,之后就径直朝悬崖的方向走去了,俺跟沙师弟则快步跟了上去,生怕可怕的魔头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抓住咱们而没有猴哥帮忙。
当然,俺是这么想的,不知道沙师弟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来到悬崖边上,猴哥朝下面张望了一下,之后就用很肯定的语气对咱们说:就从这儿下去!俺问为啥?看样子猴哥并没有准备回答俺,但最终他还是回答了。猴哥是回答是这样的:难道你不相信俺的火眼金睛?说实话,俺还是比较相信猴哥的火眼金睛的,所以俺得相信猴哥的说话,所以最后俺对猴哥说:走!咱们下去吧!咱们把绳子结结实实地拴到了一棵大树上,然后就准备下去了。
正要下去的时候猴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叫等一等。俺说猴哥又怎么啦?猴哥说咱们就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得留个人在上面看着绳子,不然魔头跑到上面来把咱们的退路切断了那咱们不就无路可退了么?俺觉得猴哥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就对猴哥说:不如让沙师弟留在这里?沙师弟那样行啊?俺说怎么不行,只要你答应就成。猴哥想了一下说沙师弟留在上面比较合适,万一魔头上来跟你掐架而咱们又没发现的话你千万不能让他把绳子抢去了。沙师弟说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地下去吧。俺说猴哥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魔头怎么会放着咱们不对付偏偏上来对付沙师弟呢?
之后俺跟猴哥就开始往下滑了。
越往下就越是感觉炎热,先前那股滚烫的热气又冲上来了。俺说猴哥你没猜错,魔头的窝的确在这里。猴哥说那还能假?老孙的火眼金睛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厉害。
下去了大概十多丈深,果然看到了一个横着进去的山洞。
猴哥示意俺就停在半空中不要动,他先下去探个究竟。猴哥下到洞口边儿就停下了,朝里面张望了一阵子之后猴哥就朝俺招手了,示意俺下去。俺跟猴哥一边一个站在洞门口朝里面张望,此时热得厉害,俺本来是打算把上衣脱掉的,但猴哥不许。猴哥说脱掉的话会灼伤皮肤,后果更严重,于是俺就只好忍着了。
俺跟猴哥小心翼翼地往洞里走,一边观察着前面的动静。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前面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空间,而且空荡荡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猴哥说他看见在远处的油灯下好像坐着一个人,也许就是魔头了。
山洞里面比较昏暗,要不是有几盏油灯照着,指定会找不着北。走近了才发现果然是一个人,披头散发的,正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看样子正在运功。看来那就是魔头无疑了,因为他每呼吸一口气咱们周围就会有一股热浪袭来,很灼人的感觉。俺悄声对猴哥说:猴哥啊,这家伙这么厉害咱们要不要叫沙师弟下来帮忙啊?猴哥说:怎么?你怕啦?俺说谁怕了?老猪只不过是为了万无一失罢了。
正当猴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猛喝:谁!!!声音震天响,使得上面都有泥土簌簌往下掉。
既然都已经被人际发现了,那咱们也就不需再偷偷摸摸了,所以俺就显得很理直气壮地说:是你猪爷爷看你来了!
俺说猴哥这下可好,老猪先前还指望趁他运功的时候偷袭他呢,谁知道现在计划失败。
只听得耳边呼呼的一阵风声,紧接着就有一股强烈的热气迎面而来。才刚反应过来时,那家伙就已经站到咱们跟前了。
终于看清楚了,那家伙生着一张同样火红火红的脸,整个人显得比较消瘦,长长的头发差不多盖住了他的真面目,赤脚。
俺左看右看看了老半天最后对那个人说:你就是人们所说的“魔头”?真有那么霸道?麻烦你把脸露出来让咱们瞧瞧,好看个清楚啊!猴哥一下蹦到了俺跟前,接着一把把俺推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那家伙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火云邪神的地盘上来撒野?
火云邪神?当俺听到这个名字后大吃一惊,很熟悉的一个名字。
猴哥厉声问道:上面那块石头可是你放置的?火云邪神哈哈一笑,没有回答猴哥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老夫是有来必挡。猴哥一个箭步上前准备来个扫堂腿,但被魔头巧妙地闪开了;猴哥又来了一个扫堂腿,但仍然被魔头避开了;之后猴哥又开出了第三个扫堂腿。
俺寻思这猴哥也太逊了,就知道出扫堂腿,难怪魔头能够轻而易举地躲开呢。就在猴哥第三个扫堂腿还没有到达魔头的脚下时,魔头出手了,而且非常快。魔头伸出他那只大大的右手朝猴哥的头上挥去。说时迟那时快,猴哥干脆卧倒在地了,暂时躲开了魔头的进攻,紧接着猴哥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闪到了魔头的身后,接着就一拳打了过去。猴哥这次没能打着魔头,而是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见俺还愣在那里,猴哥喊道:呆子!快些来帮忙啊!听猴哥这么一喊俺才反应过来,赶忙跑过去把魔头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正当俺跟猴哥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感觉接触魔头身体的手掌部位像被火烧一般,疼痛难当。猴哥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就松开了。当时俺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魔头借机伸过了他的那一只手来抓住俺的手臂顺势一甩,结果俺就像沙包一样被丢出去了。猴哥朝俺喊道:呆子!赶紧去洞口折一些藤蔓来!俺不知猴哥用它有什么用,但此时已经不能问为什么了,于是俺就毫不犹豫地朝洞口冲了出去。
那里面热得够呛,出来后俺才觉得外面的空气真的是很清新啊。折了差不多数十根藤蔓回去的时候猴哥还在跟魔头打得火热。俺朝猴哥喊道:猴哥啊!怎么搞法?猴哥说你快过来,过俺这边来。
过去之后猴哥就拿起俺手上的一根藤蔓,叫俺牵着藤蔓的另一头,然后就朝魔头身上套去。俺明白了,猴哥是想用藤蔓来绑住魔头,因为咱们根本接近不了他,用藤蔓就比较好一些,至少不用担心受伤。
因为想通了,所以跟猴哥的配合也变得默契起来,结果把好几根藤蔓都顺利地搭在了魔头身上,并且还打了死结。
因为魔头的手被绑住了,所以他不能拳击咱们。正当咱们为咱们的计谋欢呼的时候,魔头突然从他的口中吐出一串火来,来势汹汹。幸好当时正注视着他,所以都及时地躲开了。结果,那一股火就射到了石壁上,震得地动山摇的。接着俺跟猴哥又在他身上绑了几根藤蔓,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魔头的脚又开始左右开弓踢咱们了。
因为当时咱们两只手都用在了拉藤蔓上,所以并没有第三只手去抓他的脚。正当咱们为难的时候沙师弟突然出现在洞门口了。
猴哥见状赶忙招呼他上来帮忙,于是魔头的脚也被咱们束缚住了。俺说沙师弟你这次怎么这么及时,一下就赶到了?沙师弟说他在上面感觉到了地动山摇,以为是咱们出事了,所以就决定下来看看。
绑好之后猴哥就开始左勾拳右勾拳地开始严刑逼供了,估计是那魔头还不想死,所以最后求饶了。猴哥说求饶不行,老孙还得废了你武功,免得你以后为非作歹。俺说猴哥你怎么心慈手软?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把他干掉的吗?魔头听说要把他干掉,所以忙不迭地说:只要你们不干掉我,我不但撤销那块石头上的功力,而且之后还会自废武功。
沙师弟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好说好商量,现在先上去把那块石头搞定再说。
咱们押着魔头走到了那个装石头的山洞前,只见魔头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热气就渐渐消散了,沙师弟跑进洞中看那块石头才发现它已经冷却下去了。
猴哥对魔头说:你是自己废呢还是老孙帮你?魔头忙不迭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之后咱们就放魔头走了,估计要带他回去见村民们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活活打死。这是猴哥的意思。咱们刚一回去周围的村民就围了上来,谢谢说了一大堆。
老头儿迎上来说刚才他们就感觉到热浪退下去了,就已经知道是咱们打败了那魔头。
老头儿问:魔头呢?于是猴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了。老头儿点点头说:也罢,得饶人处且饶人,善哉!善哉!
当那些村民围着咱们说谢谢的时候俺显得毫不客气地说:谢谢就不用了,家里有鸡腿的就赶紧端上来,老猪饿得厉害。老头儿哈哈大笑,说一定一定,猪先生你一定吃不完的。
在老头儿家歇息了一晚之后咱们就决定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