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这个慕容午,王颜奕是什么人,她的男人她竟然也敢去碰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王颜奕要和苏岸离婚的消息,袁同在办公室开怀大笑了起来。
可他还没过瘾,门外就冲进来个人,高跟鞋跟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鞋子后是细长的高跟,这种风格,是慕容午无疑了。
慕容午近来本来心情就不好,袁同居然这么取笑她,她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掷,隐隐有些发怒:“袁董事长,看来您真的是吃多了撑得慌,又没事干,居然关心起这种八卦来了。”
袁同丝毫不避讳,开着玩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慕容午沉默不答。
跟在身后的婴草却冷冷说了一句:“难道您说得对吗?”
这话太具有杀气了,袁同看了婴草一眼便说:“是对是错现在还不好判断。”
婴草:“那就请您谨言慎行。”
袁同笑着点头。
婴草只觉得袁同很危险,像只老狐狸,别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拿捏自己吧,一个冷静的疯子一样的存在。
袁同伸了个懒腰,顺便打了个哈欠,“最近跟云斯的合作出奇地顺利呢,不愧是她。”见慕容午不说话,他又说:“慕容执行长,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袁同摊手,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明明知道的咯。
慕容午对袁同能轻易看透别人心思这一点是十分讨厌,甚至恶心,世界上怎么真的有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人。
她是不会轻易说出她的打算的。
袁同穿上了自己的薄外套,“听说云斯的总裁工作状态很差,身体状态也很差,马上就七月份了,执行长真的不动心吗?”
慕容午异色双眸灵动,她笑着回答:“想吞并云斯的人不是我,是袁董事长您。”最后那几个字,她说得很慢。
袁同居高临下看着慕容午,她没有一丝害怕,不过他的这种想法早就不是秘密了,被到了又有何妨。
他甚至可以大方承认:“是,没错。”
他还可以说:“执行长不是也想得到某个人么?我们的目的虽然不同,但方式上却很相似,手段我就不说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慕容午冷哼一声,她很讨厌袁同这副自以为是的臭样子,不过有一点他说得对,有一点他却说得不对。
“诶呀,执行长,我还有公事要出去一趟,您要是想在这儿休息一下请自便,恕不奉陪。”
“什么?我刚来!不是你叫我来的嘛!”
“哦。”袁同点了点手腕上表,“执行长,您迟到了二十分钟哦,再见。”说完他便走了。
慕容午坐在沙发上撒气。
婴草把一幕幕都看在眼里,他带有警告意味地说:“这个人很危险。”
“我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意思,我没找到国内的事可以这么精彩,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想到压制住某某人是不可能实现的,特别是现在的祥光,跟他联手最保险,因为他的立场不会变。”
“要小心他。”婴草说。
“当然了,凡事留一线,对谁都好。”慕容午露出了沉稳的一面,“有一件事,或许可以帮助我尽快拆散王颜奕和苏岸,这样苏岸背后的人就不会帮她了,她会少几个靠山。”
婴草表示有点痛心,“什么事。”
“照片。”
婴草明白她什么意思了,“这样也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是你,到时候你的名誉如何挽回。”
慕容午站了起来仰头直视婴草,“我跟王颜奕有点像的一点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你……还是不要这样。”
“我已经决定了。”瞬间,她又恢复到一个小顽童的状态,说出来的话都不认真。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被坐另一个房间的袁同听得清清楚楚,鱼儿已经上钩了,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赢得胜利,就需要一些人开路。
想不被发现是吗?
这个愿望是挺美好的。
王颜奕和苏岸离婚的事情再一次被提到日程上来了,家里气氛不对劲,虽然卧病不出,两个年轻人也错时晚归,但老人家怎么会不有所察觉,也不仅是因为此才让他所有察觉。
今天王元陶就特地等了个时间把两个人拉在了一起。
老爷子头发白了许多,胡须也白了,脸上的皱纹只多不少,脾气倒是见长,饭桌上不吃饭,来训诫年轻一辈儿的人。
王元陶正襟危坐:“哼,你们闹了得有一个多星期了吧,我要是再不过问,是不是就真的离了?”
王颜奕冷酷地说:“就算您不插手也得离。”
苏岸当然不想离啊,奈何一直逮不住婴草,像是故意让他找不着的,宾馆的工作人员更是无法买通,摄像头的录像也无法调查,他简直无从入手。
王元陶生气地敲桌子:“臭小子,你好得很啊!苏岸,你也好得很呐!看看外边儿怎么传的,说你王颜奕要五婚了,一个五婚开创者!”
苏岸举手发言:“我不会离婚的。”
王元陶随即一骂:“你一个人能决定吗?!”
对了,奇怪的是,怎么王颜奕并没有逼迫苏岸签离婚协议书啊?以前那可都是速战速决的。
王颜奕认认真真说:“二伯,您看不必操心,我还给他三天时间。”说着,眼光投向了苏岸,他一副很受伤很绝望地看着她,“三天之后,我要协议书,还有家里的平静,外面的闲言碎语您可以不用管,我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讨生活,有经验。”
苏岸拍案而起:“不可能!王颜奕,你就相信我一下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想到办法证明我自己的清白了,你不要这么独断专行好不好!”
王颜奕反驳:“你不是吗?”
他一直说他自己是清白的,又没有拿出证据,事实摆在眼前,被她看见了,难道还要她亲自去找证据吗?!
苏岸声音颤抖,没有底气:“我……我……”
王元陶悲痛地摇头:“算了算了,三天,最后三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管了,离婚之后,你不要再嫁人了。”
王颜奕看着王元陶瘦老的背影,心中很是对不住呢。
对不起二伯,相信我会过得很好的。
王颜奕:“二伯已经走了,散了吧,还有三天,好自为之。”
“喂!”苏岸伸出手想拉住她,却是落空了,他或许早就不应该这么颓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变脸也变得太快了,这一阵他都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很多时候连家都不回。
某人回到房间之后赶紧把门关得严严实实,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痛和惊心动魄,她做得没错,做得没错……
次日,肖淼和成诗诗,还有姜远齐齐上王家来看两个人了,然而两个人都不在家,只有一位“空巢老人”,还有一群面露忧伤的佣人,不禁让几人怀疑,难道事情是真的?怎么会?
肖淼抓着王元陶的手说着热心话:“亲家啊!不是我说,苏岸的性格我们很了解的,他极其重视婚姻啊,一结婚就是一辈子的那种,他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啊!”
成诗诗附和:“是啊是啊!”
姜远皱眉不发话,但他觉得,离婚这话要是王颜奕说出来的,那非是儿戏了,苏岸一定做了不好的事情。
王元陶苦着一张老脸:“亲家,不是我说,我真的阻止不了我们家这臭小子啊!这事情要是没个好的了结,他们是没可能了。”
姜远奉苏河之命前来,听得几个前辈在这里哭哭唧唧,烦死了,“几位慢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但其实王元陶没明白,关他姜远什么事,他来干什么?还一脸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