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灵被永成拉着去御花园赏月。

看着一轮明月半挂天外，永成半是感慨半是抒怀地轻叹着“人月两团圆”，又笑着问苏灵：“今晚我们就在这儿彻夜赏月怎么样？”

某人看了他一眼，语气尽量淡然：“既然知道人月两团圆，就该去守宁宫陪陪皇后。”

永成敛了敛笑容，沉默了一下又继续笑着说话，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我喜欢你那首诗的最后两句：‘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正是我想做的。”

见对方说着话轻轻牵起她的手，苏灵迟疑了一下，又连忙把手抽出来，懊恼地瞪他：“你既然娶了她，就负点责任吧。”

永成见逃不开这个话题干脆不再回避，直截了当地答道：“我并不想娶她，我只想……”

“不管你想不想，既然已经娶了就别再冷落她了！”

要按平常的逻辑永成早就会微笑着说“好”了，不料他今晚却居然一反常态地跟苏灵唱反调，执意说出“我只想娶你”这句刚才被“遏制”的话。

某人白眼一翻，心想：靠！这家伙实在是太能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拼命忍住才没干出“犯上”的事，苏灵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略为平静地以好言相劝的态度继续：“别那么孩子气了永成，你是皇上，说话要注意点儿。”

谁知对方今天就偏不顺她的意，依旧我行我素道：“就因为我是皇上，所以连想娶谁为妻都不能由自己决定。要是连句真心话都不能说，那我宁愿让位。”

“别再胡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会引出多少麻烦来？！”某人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别往下说了，免得你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的！”

永成却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不肯停下：“其实有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想让你做贵妃，等将来废了皇后，我就……”

“停停停！”某人赶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超级无奈地看着他，“方盈有什么错你要废她？拜托了永成，别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对方眉头紧锁地看着她：“那好，只要你说出一个能让我接受的原因，我就暂时不再提这件事。——还是因为慕风吗？”

“不是，即使没有慕风我也不会嫁给你。”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苏灵犹豫地看着他，还是咬咬牙把话说了出来，“我不喜欢你。”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某人此刻真是心乱如麻，也不敢抬眼看他，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再次建议他：“还是去看看皇后吧。”

沉默良久，对方才缓慢地开口：“要是这么做真能让你高兴，那朕就成全你。”语气里所有的热情都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苏灵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唤来白兰，让她把床上挂的美女帐子换掉——昨晚失眠，第一次发现这些美女绣得太逼真了，跟“她们”对视了一晚上，某人心情十分沉重。

白兰把话吩咐下去，一言不发地伺候她洗漱更衣。

苏灵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逗她：“怎么啦？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替你打他！”

白兰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替她整理衣带，半晌才答：“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