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盈执意要罚苏灵，永成笑了笑，看着苏灵说：“这可没办法了——就罚你作一首和月亮有关的诗吧。”

某人一脸黑线，心想：这家伙可真够“专情”的——第一次听了《月下独酌》后，第二次就让我做跟月亮相关的诗词，结果听完“明月几时有”还没尽兴，这次又是月亮！

不过愿赌服输，既然不说桂花诗，现在就只能说月亮诗了。苏灵一边懊悔当初干吗非要弄出这么个提议来给自己找麻烦，一边转着眼珠，好不容易想出一首有关月亮的诗，是唐代李仆作的《中秋》，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赶忙念出来交差。好在因为诗确实不错，所以再次得到了永成等人的喝彩。

好容易等到宴席散了，苏灵原本想赶紧回冰凝宫好好清净一会儿，却被永成叫住，命其他人先走。贤妃一行人等只得请了跪安各自散去。

“姐姐，”淑妃跟着贤妃从恒清宫后殿出来，慢悠悠地往北走，“我真是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看中她！”

贤妃抬了抬嘴角，眼神里却毫无笑意：“我看你也不明白皇上当初怎么会先宠幸我吧？”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淑妃既委屈又诧异地看着她，“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姐姐看的！”

贤妃嘴角抽了抽，心说你这句对白平常是我说的。

……

“我不过是被皇上率先招幸了几次，后来不是也没垂青于我吗？你就抢着说我占尽先机。”

淑妃急着替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她是想说“我这不是急着想恭维你吗”，说出半句来又觉得不对，赶忙改口道，“我只不过是想赞美两句，说你抽到的签子好，谁知道这样你也不爱听！”

见她使性子，贤妃在前头嫌恶地皱了皱眉，回过头来是却又是笑容满面的，温言劝道：“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可是你越这样别人就越嫉妒——你看德妃后来抢白我那句，还不是她妒忌咱俩好？连她都那样，更别提别人了。”

淑妃恨道：“管他什么人妒忌，我就是跟你好，就是把你当亲姐姐，谁还能定我的罪不成！”见贤妃不说话，她又接着诉苦道，“我知道我既不如德妃那个狐狸漂亮，又不如惠妃那根木头温和，可是姐姐你哪点比不上她们呢？”

贤妃笑道：“这你也怪不得她们，况且就算后来皇上留意德妃，她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没有个一男半女？”

淑妃撇撇嘴道：“皇上也真是的，后宫里有这么多女人他也不在意，偏爱往宫外头跑，没准儿在外头有人了……说不定就是苏灵那个贱丫头！”

贤妃假装正色道：“别胡说，当心让人听见。”

淑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我怕谁？谁爱听谁听去！难道我说错了不成？——皇上要是多留意后宫，也不会至今只有一个儿子了！”

贤妃冷笑道：“就算再多几个又怎么样？还不是生母一失宠就被送出宫去了？”

淑妃道：“要说皇上也真够狠了，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杀了费皇后，就算看在大皇子的份儿上也该手下留点儿情啊！”

贤妃回道：“一时情迷，还管得了什么份儿不份儿的。”

两个人说着话，贤妃已经到了直方宫，淑妃只得辞了她，自己回含章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