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地碰的一声嘣开,一柄长戟带出一位大神,竟然是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长戟一扫,漫山阴兵化为飞灰,阴灵收归于长袖之中。
地藏王菩萨与陈靖姑娘娘施法,阎王锁生物磁场所制造出来的地狱幻境瞬间破碎,三位大神也随破碎的空间而消失。
一切又归于现实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城市中满目狼藉的一片片废墟。
帝听眼见自己的心血被毁于一旦,疯了似的哭天喊地,把一切的罪过都归结于湘山神婆,竟要出手去伤她。
我一腿踢开了帝听肮脏的手掌,神性的东西已经告别了现实,现在唯有肉搏方能决出胜负。
帝听还不死心,做困兽之勇,无奈大势已去,人心背向,容不得他不认。
我在诸葛兰的帮助下解禁了人体极限,协助湘山神婆请来了三位大神,三位幻象神仙施展法力,收回了阴兵,阎王锁所制造的磁场同时也被破坏掉了,帝听这回彻底的败了。
帝听叫道:“我是神,我不会失败的!”
他双手徒然爆燃两团碧蓝色火焰,诸葛澜见说:“想必那就帝听第绝技是鬼火追了吧。”
花剑声和任桓之师徒距离帝听最近,帝听趁人不备,两团火球抛向他们,速度如子弹飞,二人猝不及防被打中,火球瞬间燃烧起来。
任桓之师徒伤的不轻,再烧一会就得给烧死了,我运用内力,打散了他们身上的火,再看帝听时,这货竟然对所有人出手,无数火球飞向众人。
我不得不出手相救,一个个扑灭身上的火,带到安全地方,恰在我给吴妍扑火时,帝听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掌打在了我的后背,我喷了口鲜血,已经造成了重伤。
这个该死的帝听,我脸上青筋突兀,解禁术被他一打,瞬间提升数倍,我拼尽最后力气,把所有朋友们安置在安全地方,这下没了顾虑,可以好好的对付帝听老儿。
帝听笑道:“如何?没有阴兵我一样打赢你。”
“那你就试试。”
帝听起手成爪,蓝色火焰包裹的双手温度极高,杀伤力强,我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功夫,细心看着帝听所运用的鬼火追,突然发现一件事,我感觉到了炁,帝听的火竟源自内力!
原来内力是可以外泄的,外泄后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长了见识,看来大力散人没少教他东西,但我岂会让帝听如此猖狂。
内力融汇全身,加之解禁后源源不断的力量,现在的状态可谓巅峰,我反守为攻,直逼帝听而去。
帝听与我正面相迎,两股力量碰撞在一块儿,爆发出强烈的气焰。
帝听一套鬼火追力道钢猛,我沾衣十八跌登峰造极,两大极强的对手交锋,空前绝后。
帝听真的很厉害,能与解禁后的我打个平手,二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交手半个小时,我明白,这样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解禁是极其消耗体力的,而帝听的力量似乎永无止境。
是该做最后的了断了,现在的帝听用的是任雨晴的身体,任雨晴可没有这种力量,帝听的力量应该源自任雨晴身上的肉丹,得想办法使任雨晴的身体吐出肉丹,那样帝听的借尸还魂把戏不攻自破。
我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在帝听的攻势下节节后退,这样下去,会败给帝听,恰在这时,身后突然飞来一张燃烧的纸符,啪的打在帝听的脸上,帝听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竟然动不了了。
原来是湘山神婆施术定住了帝听,诸葛澜大喊:“卿姐,快打他的腰!”
我不容多想,一掌劈在帝听腰部,帝听倒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帝听吐出了石头球,脸上狰狞无比,说要杀了诸葛澜,诸葛澜忍着伤痛抢过了石头球。
帝听绝望的大叫不要,奋力过来抢。
诸葛澜猛地一脚踩个粉碎,又浇上了煤油,烧成了飞灰。
帝听一声惨叫,有股黄烟从任雨晴身体冒了出来,任雨晴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可叹从此世上再无帝听。
一干人等欢见帝听以飞灰湮灭,无不呼雀跃。
我身体透支得不行了,全凭一股执念支撑着,我不知不觉的也在众人的兴奋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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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听说他们收拾了残局,行利彬叫来了董建华,董建华带人逮捕了任雨晴等黑暗王朝教众,自此黑暗王朝被彻底铲除。
众人带着不省人事重伤的我进了附近的医院,小血检查了我的伤势,是肌肉及身体器官严重超负荷,导致透支而逐渐坏死。
她很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国内没办法治疗的。”
秃子也很着急:“那你也得想想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卿姐就这么死了!”
小血想了会说:“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是碰碰运气。”
她听说最近俄罗斯一家医院研究出能够促进细胞新生的技术,但只是实验阶段,至今唯一的成功案例,也只是青蛙后腿骨韧带细胞的复原,并未在人体做过实验,按法律法规,应该不能直接给我做治疗。
娜娜说:“即使有一丝希望也要把握,左右都是一死,姑且就搏一搏了,三妹在莫斯科有朋友,是个小有名气的脑科医生,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面联系下医院,看看能不能顶用。”
娜娜给俞小凡去了个电话,大致讲了如今的情况,问他有没有把握说通那家医院来治疗我。
三妹前因后果,联系上了维克多,既然是老友俞小凡的请求,他自然不敢怠慢,说一小时后给她答复。
众人耐心和等了一个小时。
一小时后维克多回信,那家医院愿意接受我这位患者,希望尽快把她送往俄罗斯,大家顿时感觉到了希望。
人多行动不便,秃子愿意承担起护送我和责任,行利彬刚好还会俄语,早年中国与苏联交恶前国内很时兴学俄语,行利彬大学住修的语言就是俄语,但是到苏联专家撤退后中国就不再跟苏联友好,他学的这门语言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反倒是学习英语的同学一个个飞黄腾达了,行利彬说他也去,路上二人也有个照应。
大家同意了他们的建议,董建华嘱咐他这次任务必须成功,行利彬向他保证一定完成。事不宜迟,决定今晚就去买机票,尽快上飞机启程。
不巧的是,由于台风影响,通向北方向的飞机最快的也在三日后才能飞,众人不得不另做打算。
赶巧秃子的一个战友还在空军领导层服役,秃子想托托关系,看有没有军用货机要飞往那里的。他战友说最近军方交易不是很频繁,所以暂时是没有飞机起飞,但是他给了秃子一个消息,下午一架民用货机要跨境运输,可以试着问一下这家公司的老板能否帮助。
秃子问了飞机老板的联系方式,老板姓程,是做手机买卖的商人,娜娜在商业圈知名度很高,相互报了姓名便知道对方的背景,娜娜告诉他自己一个朋友要去外国治疗,紧急情况下能否借乘您的飞机。
那老板很干脆的答应了,下午时分,大家把我护送到了民用机场。
这架货机虽说是用来运送货物的,但乘客舱面积很大,容下十几个人根本不是问题,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在大家集思广益情况下终于搭上了飞往俄罗斯的飞机。
飞机翱翔于万里高空,我仍旧昏迷不醒,秃子给我喂了点水,怎么也灌不下去。临走时小血嘱咐秃子每小时要给我输液,葡萄糖和强心剂类的药物。
世事难料,飞机飞到边境之时,由于气流蹿急,驾驶员不得不在内蒙附近私人机场降落。
看来还是台风的影响波及到了这里,气压剧变,飞机一时半会不能起飞,秃子想那可怎么办,说我现在的状态一点都耽误不得。
机长说这里应该还有一辆列车,内地到乌兰乌德的专列,到大城市就有快车了,列车每半个月路过一回,在这歇十分钟就走,按时间来算,今天该到日子了。
国际列车!这是个好消息,机长说这里就有一个小站,列车估计傍晚就能到。
机长还嘱咐说,这趟列车虽然是个专线,但是一到国际线交界处时治安就会变得紊乱,时常会有盗窃抢劫事件发生,如果不是非常情况,最好还是别乘这趟列车。
秃子不管,说只要能尽快把我送到莫斯科,承担多大风险都要进行,行利彬也赞成他的想法,索性就等这辆列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