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想啊,但池爷说这是家里传下来的老方子,他父亲喝一碗就见效,不让人改!”
庄珩想着那诡异的味道,不由得道:“见效?我估摸着是他父亲被这药给恶心醒的!”
得喝多少的人才能面不改色的喝掉这东西?
不醒,怎么可能?
“去,给爷好好查查他!”庄珩心气不顺,眯起眼睛道:“尤其是性格和他的父亲。”
他倒要看看,池宁那个喝酒的父亲是真是假。
真的还则罢了,若是假的……
庄珩幽幽的道:“最好不是骗爷。”
不然他就把这蔫坏的马夫绑到床上打屁股!
天知道,喝下那汤的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见到了奈何桥。
孟婆汤,也不过如此。
他幽幽的看着一筒,是不是这小子露出了破绽让池宁看出来了?
“爷?”一筒被他渗人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
看他那装出来的怂样,庄珩无语。
算了。
“下去吧。”庄珩一挥手,无趣道。
一筒如获特赦,转身就走。
“等等!”庄珩突然咬牙道:“给爷拿一盒蜜饯来!”
一筒:“……”
哈。
这一晚,池宁不知道庄珩休息的怎么样,反正他休息的好极了。
那马夫们睡得都是大通铺,磨牙打呼噜说梦话的什么都有,如今骤然得了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他可是昏天暗地的好好睡了一场。
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没有人来叫他,庄珩问了一句之后知道池宁还在睡觉都没有让人来打扰池宁。
这做仆人的待遇,真是没谁了。
“小声点,别扰人休息。”一筒像是个小太监似的嘱咐院内仆人。
“一筒哥!”他话刚说完,池宁的房门就被打开,池宁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
望着天上的太阳,池宁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抱歉,我起晚了。”
一筒连忙道:“昨晚上你照顾爷也辛苦了,晚起些有什么的?”
昨日被国公夫人送来的几个丫鬟来这取衣服,闻言不由得复杂的看了池宁一眼。
都是国公府送来的仆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们一早就被大公子从江南带来的老仆黑着脸叫起,在冰凉的水中浆洗昨日攒下来的衣衫。
可这位,居然刚睡醒,还有大少爷身旁的大管事安慰!
瞧他眸光清亮,脸色红润,哪里像是辛苦的模样?
这人的机遇,真是琢磨不透!
放在几天前,谁能想到这赶车的马夫能有这种好运气呢?
“看什么!”一筒看到有侍女用幽怨的目光看向池宁,不由得冷哼一声:“带他们下去,以后让老人来这边取衣服,不得公子允许,这群人不能到这院子中!”
这般羞辱,终于让那个侍女落下泪来。
她可是争取了许久才能得到这来前院的机会,没想到连公子的面还没见到就被赶回去,这让她怎么办!
一筒却是没有照顾国公夫人手底下人的想法,笑眯眯的开口:“爷刚醒,今日早起没什么不适,说不定就是拖了你解酒汤的福,这会儿正想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