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的眸色深了深,指尖一动,将两人相交的发丝割断。
“师弟!”洞府外禁制被触碰,池宁瞬间清醒。
他眸色清明,浑然没有昨日装出来的迷茫。
洞府中明珠亮起,池宁看到了秦珩此刻的模样。
秦珩不动声色的将那缕发丝放入储物戒中,不让师尊发现任何异常。
可唯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的到底有多快。
“早,师尊。”他柔声开口。
池宁不仅没有丝毫领情,反倒是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逆徒!
在师尊的恼羞成怒下,秦珩没有丝毫反抗的就被踹了下去,求饶道:“师尊,小心发冠。”
池宁披散着头发从床上站起,将自己的发冠给抢了回来。
秦珩捏着手中的玉钗,笑的狡黠:“师尊放过我吧。”
池宁:“……”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是时候修理一下这逆徒了。
逆徒,看剑!
公羽子一脸苦色的站在池宁洞府前,此刻他心中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洞府门忽而大开,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然后便见到了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
他清冷的师弟,此刻披头散发,身着中衣赤着脚提剑而出。
当然,这并不能让他惊诧。
让他惊诧的是,此刻被他提剑追着的人。
那不正是他师弟前些日子收的徒弟吗?
那徒弟,此刻比他师尊的模样还要清凉!
清早,中衣,师徒。
三个要素在他脑中轰然作响,公羽子扶了扶发冠,已然觉得此刻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这般情态,两个人一定是待了一晚上。
一晚上时间,能发生的太多了。
秦珩望着公羽子的模样,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戚戚然的回过头对着师尊哀求:“师尊,不要啊。”
池宁大怒,这厮还敢演戏!
凛冽的剑气发出,直指秦珩腰部以下,他要给这小兔崽子一点教训。
公羽子:“!!!”
秦珩:“!!!”
坏了!
师尊好像真的生气了!
“师弟息怒啊!”公羽子凄厉的喊了一声,连忙将池宁的剑气拦了下来。
这一剑下去,池宁这小徒弟不得……
不得给吓一跳啊。
公羽子面无表情的挪开拦住池宁的脚步,冷眼看着这一对师徒。
亏他刚刚还那么紧张,那道剑气也就看着吓人,特么划到人身上连块油皮都划不破吧!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师弟,连师弟这种老实人都学会恐吓人了吗?!
秦珩匆匆的跑远,站在远处插着腰笑,少年气洋溢而出:“师尊,徒儿错了,今日一定不会再像昨晚那般了。”
清亮的声音在千指峰上回荡,让池宁的脸彻底黑了。
公羽子:“!!!”
所以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师弟恼羞成怒。
这架势,真的不由得他不想歪了。
这师徒之间……
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师弟,算了吧,孩子还小,可以教。”
你快一千岁的人霍霍了二十岁的嫩草,哪还有这么大的脾气?
“听他胡说!”池宁语中怒意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