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印珩经过池宁调养,补品流水一样的消耗,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
白马寺那场惩罚中,僧人们是留了力气的,否则五百棍子下去,饶是印珩内力深厚也要受不少的额苦。
印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池宁沉了一个月的脸也终于好了起来,让宅子们的小厮丫鬟们长长的舒了口气。
“莫要吓到他们。”察觉到宅院中气氛的紧绷,印珩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轻声劝阻。
池宁轻哼一声,又倒出几颗药丸递给印珩。
若不是知道这五百棍子是印珩主动求来的,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印珩见他这样,无奈的按住他递过来的手。
“阿宁,别气。”
池宁长出一口气,硬着声音:“我不气。”
印珩失笑,这个语气哪能算是不气呢?
他微微低下头,用唇从池宁手心中捡走他递过来的药丸,声音中带着若有如无的哑:“是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微微垂下眸子,印珩声音清冷淡漠,说出来的话却温柔可怜:“你这样,我有些难过。”
池宁在也拉不下去脸去骂他,只能恨恨的道:“你还知道难受!”
这一个月,他也难受。
印珩握住他的手,不放他离开:“好阿宁,没有下次了。”
“不若,我带你去喝酒。”这一个月中,他也知道了些池宁的喜好。
比如酒,再比如酒。
小贼年纪轻轻,却是个大酒桶。
印珩一向对这种腐蚀人意志的东西敬而远之,池宁也因着他这一个月身体不好而从不饮酒。
池宁偶尔能见到小厮将酒坛放在显眼的地方,又被池宁一脸肉疼的吩咐拿下去。
每每那时候,印珩都觉得好笑,也没觉得酒是个多么让人讨厌的东西。
小酌怡情,若是池宁真的愿意,他也不会阻拦池宁的唯一爱好。
池宁因着他,这一个月中不曾做过任何偷盗之事,让妙手空空的名字成为虚传。
若是再让他因着自己连自己唯一的爱好都戒了,岂不是太残忍?
“真的?”池宁眼前一亮后又颓唐的挥挥手:“别闹,你身体还没好呢。”
印珩哂笑,江湖中人受些伤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如今他身上早就无疼痛之感。
池宁如今,是有些关心过度了。
他揉捏着池宁细长的手,淡笑:“我无事了,阿宁不是知道的吗?”
池宁眼神微动:“不行。”
印珩轻叹一声,放开池宁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中衣的系带上。
在池宁发直的目光中解开系带,转过身去。
此时,他背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黑色的伤疤趴在润白的背上,并不好看。
印珩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不好看的一面对给池宁,声音带着安抚:“我没事了,不是吗?”
温软的指尖在衣服上轻轻划过,印珩垂着眸子没有半点动作,呼吸却渐渐重了起来。
两情相悦之人如此相对却不能再进一步,对他来说有些折磨。
印珩不禁揉了揉自己眉头,他竟不知自己也有如此的一面。
池宁抚着印珩的伤疤缓缓向下,印珩突然伸手止住了他。
池宁手一僵,刚要松开手就听印珩哑声道:“痒。”
一个字,让池宁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