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闻言终于忍不住将昨晚含在口中的话骂了出来:“死秃驴,你说的轻松!”
麻痒自然是活动一下便好了,但他心灵上受的伤害呢?
他屈辱啊!
被点成这样子,连骂都骂不出来,凡事只能憋在心里!
这秃驴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
印珩被他骂也不生气,他从架子上拿起铜盆,淡淡的道:“一刻钟后,贫僧要去做早课。”
“届时我封锁施主周身穴道。”晨露带着微凉,印珩却丝毫不在意的用冰水将自己冲刷清醒,提醒着池宁:“施主若是此时不活动,待会儿可能会更难过。”
听了他这句话,池宁都来不及骂他了,连忙从床上下来。
刚一下床,池宁便被麻痒的双腿给拐的跪在了地上。
此刻,和尚正披着鲜红的袈裟从他面前而过冷淡的面庞上被红色印的多了几分颜色,却依旧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池宁仔细看着他的袈裟,边扶着软塌走,边问:“和尚,你辈分好像很高?”
这袈裟,绝不是一般和尚的品级。
“不过是身外名罢了。”和尚将念珠抓在手中,侧过头看着池宁龇牙咧嘴的模样:“施主活动的如何了?”
池宁连忙OA:“等等,还有些难过!”
一晚上的痛苦,哪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除的了的?
印珩闻言轻轻颔首,然后在池宁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再次点了他周身的大穴,将他拦腰抱起放在软榻上。
“施主稍待,贫僧去去就回。”
池宁对着秃驴怒目而视,你是没有听懂我说得话吗?
印珩将被池宁掀在一旁的被子再次盖到了池宁的身上,行动间,袈裟轻轻的拂过池宁的脸颊。
檀香味道一闪而逝,池宁心险些因为这檀香静了片刻,随即便是更深的怒火。
这和尚长得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实则是魔鬼!
“唔唔……”池宁用力的瞪着眼睛,朝着印珩疯狂的眨。
哑穴别点了啊!大白天的总不能不说话。
印珩转着手中的念珠,淡淡的道:“施主巧舌如簧,贫僧怕寺中小和尚犯下大错,便不为施主解开哑穴了。”
他转过身,在池宁愤怒的眼神下,转身离开了藏经阁的小楼中。
“师叔祖。”池宁听到院内路过的小和尚这么叫他,和尚当真是个辈分高的。
窗外传来几声厚重的钟声,随即诵经之声响起。
池宁干瞪着眼睛试图感受佛经的度化意味,越听眼皮便越硬,片刻后被度人的佛经成功催眠。
待到他再次醒来时便看到如同昨晚一般跪坐于岸前抄书的和尚,池宁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嗯?
掀开被子?
池宁这才恍然发觉,他居然在睡梦之中被这和尚给解了穴道。
“和尚!”池宁语气恶劣:“别以为偷偷讨好我,我就会忘记昨晚上的仇。”
和尚依旧是神色淡漠的朝着书,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之后,他才抬起头,神色带着微微的疑惑:“仇?你我二人何仇之有?”
池宁被他气得倒仰:“你点了我一晚上的穴不算是仇?”
印珩闻言若有所悟,然后谦虚的道:“敢问施主如何报仇?”
池宁被他这话给问的愣怔了。
如何报仇?
打打不过,骂人就点穴,他能怎么办?
池宁诡异的感到憋屈,气道:“秃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