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快子时了。”见池宁一刻钟都没有将脸洗好,印珩不得不出声提醒。
“知道了,急什么!”池宁匆匆的在脸上擦了几下,又漱了漱口。
“施主晚上穿外衣可会习惯?”和尚将水倒去,极为温和的问着池宁。
池宁惊诧于他的体贴,冷哼一声:“不穿外衣穿什么?如今我被你囚禁于此,还有选择吗?”
和尚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
被轻柔放在软塌上的时候,池宁惊诧的险些将眼睛瞪出来。
印珩轻手轻脚的将池宁的手脚摆放好,又帮他脱下鞋子,然后将刚刚拿出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一切都是如此的温柔体贴,如果池宁没有被点穴的话。
此刻,池宁被印珩和尚点了周身的大穴,除了眼睛哪里都没办法动,连舌根都是硬的。
印珩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贫僧每日清晨有早课,无暇在夜间与施主缠斗,只能委屈施主了。”
你!妈!的!
池宁心中咒骂这个秃驴,你倒是提前说啊!
你做早课我保证不打扰你晚上休息,你先把我穴道解开,这很难受的!
印珩瞧着他气的脸都红了,便立在床头为他念了一段心经。
待池宁气到都无力去瞪他的时候,才微微放松:“施主不气就好,晚安。”
池宁:“……”
我不是不气了,我是有气说不出来,你个秃驴,你懂吗?
这边,池宁憋憋屈屈的被印珩关在藏经阁中,另一边在白马寺外等待接应池宁的人心中却是越发的不妙。
妙手空空进了白马寺近两个时辰,竟是任何的信息都没有传出,难道被白马寺的和尚悄无声息的捉住了吗?
他心中一凛,凭借妙手空空的轻功都如此,这白马寺守卫到底有如何森严?
天下第一神偷都失败了,这世间还会有别人能从白马寺中盗取那宝图吗?
他又等了两个时辰,终究是没有等到池宁,在天明时分,终于不甘褪去。
“是么?”百里文听闻池宁可能被抓捕的消息时并无多少惊色,只是淡淡的道:“继续盯着那边。”
在打发走报信人之后,他才终于变了脸色。
“白马寺!”他眼神阴沉不定。
那盗取了他大周宝物的贼寺,守卫竟是如此森严。
妙手空空没有将那宝物盗来,便只能用他自己的法子了。
他心中暗叹一声,若是能悄无声息的将那东西拿出来,他自然是不愿意大张旗鼓。
消息公开后,且不说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暴民,单是大卫朝廷那边都不好解决。
“妙手空空,空有其名。”他轻哼一声。
再说另一边,池宁瞪了半晚上眼睛后,终于还是抵不住浓浓的困意,在天色即将亮起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还没有睡多久,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被子被轻手轻脚的掀开,池宁周身大穴被一一点到,僵了一晚上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下一刻,针扎一般的感觉传遍了整个身躯。
“嘶……”猛然活跃起来的血液将周身冲刷的麻痒至极,池宁又疼又痒,忍不住闷哼出声。
印珩闻言侧过头,淡淡的道:“施主活动片刻,打一套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