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问夏重乔:“你当我们这里是邸店吗?你既然是医师的话,何解不去开医馆赚钱?”
“我哪儿有钱开医馆?康医师,我很可怜的,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收留我吧!”
“我们这里地方不够大,我几个徒弟已经挤在一个房间里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住?”
“我可以不住在房间里的,你让我睡在医馆的地上也行的。”
“那你不如去山上的破庙住着吧?那里地方宽敞,比我们这里更加舒服了。”
夏重乔赖死不走,康持仁叫吴普他们抬着他扔出去。他们动手时,康持仁无意放心夏重乔手臂上的胎记跟自己的是一模一样的。
“慢着!”
吴普问:“师父,怎么了?”
康持仁叫他们放夏重乔下来,然后仔细看他的手臂说:“你这个……是胎记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哈哈!我告诉你吧!我这个胎记是我家族祖先世世代代每一个男丁也必定有的胎记来的,而且还一定要长在左手手臂上,厉害不?”
康持仁听得愣住了,心想:“他手臂上的胎记跟我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这个夏重乔就是我祖先?”
康持仁凑近夏重乔,夏重乔说:“康医师,你怎么了?”
“认真看清楚你的样子,你还真跟我有几分相似。”
“我跟你相似?怎么可能?”
张以传问:“师父,他是你的亲戚吗?”
“我是孤儿,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张什么样子的。”
夏重乔笑着说:“哈哈!可能我真的是你的亲戚。既然大家都是亲戚,你就收留我吧!”
康持仁收留夏重乔在康云医馆里住。到晚上,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时,云悦熙刚端出饭菜,夏重乔就很不客气地把菜夹到自己万众,不等其他人到齐就开动。
张善冲指着他说:“你真没礼貌!其他人还没到齐,你就先自己吃了?”
“小孩,你不要多管闲事。我饿了很久了,你让我先吃不行吗?”
张善冲按着夏重乔的手说:“不行,不行!正儿和他爹还没来,你不要把饭菜吃光了!师父,你快骂骂他吧!”
康持仁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夏重乔,云悦熙问他:“夫君,夫君,你怎么看着夏医师发愣啊?”
“悦熙,之前你就遇见你的祖先云东来,我现在就遇见这个疑似的祖先,我想认真看清楚他的样子,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祖先。”
“老实说,我现在一看他的眼睛还真的觉得他长得跟你有些相似。可能你本姓夏,叫夏持仁。”
“这真的吓死人了。嘿!夏医师,你跟你的家人是怎样失散的?”
“我们被我三叔赶走后,我娘就提议去广陵投靠我姨母。怎料,我们快去到广陵时却遇上洪灾,然后看见我的家人被洪水冲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那你也挺可怜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家人呢?”
“我有去江下面找的,可是找不到他们,也许他们都已经死了。之后,我就四处漂流,来到亳州了。”
康持仁夹了一条菜给他吃,说:“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留在这里吧!”
“康医师,你真好人!谢谢你啊!”
到所有人都睡觉时,夏重乔忽然走到后院抬头按着月亮很大声地叹气。李当之走出来说:“夏医师,你怎么不去说教,在后院叹气?你很吵啊!”
“唉!我思念我的家人不行吗?唉!”
“你别再叹气了!哪儿有人会像你那样叹气叹得那么大声的?”
“唉!你去睡你的觉吧!不用管我的。”
翌日,康持仁的徒弟纷纷向康持仁投诉夏重乔,李当之气着说:“师父,我不想那个夏重乔留在这里啊!你快赶他走吧!”
“他这个人的确是古怪了一点儿,但是其实也没有恶意的,你们就忍让他吧!”
“师父,我真的不明白你,你为什么要收留这个怪人住在这里啊?”
张善冲也说:“是啊!师父,他总不等所有人到齐就吃饭了。我觉得而她很没教养啊!”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这段时间对他多多忍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