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过来看看!”张善冲喊道。
“怎么了?”
张善冲掀开张以传的衣服,露出后背,康持仁见到他背上长满汗斑,说:“哇!张以传,你怎么了?”
“师父,我一睡醒就发现我的手臂有这些紫色一块一块的斑,然后换衣服的时候照镜子发现后背也有。”
张善冲问:“师父,这些是不是叫做白癜风?”
“当然不是!他这些是汗斑,也叫做紫白癜风。张以传可能是因为湿热而中感暑湿之毒,凝滞气血于皮肤,血滞重则发为紫斑。张以传,你有没有觉得皮肤痕痒啊?”
“没有啊!师父,我的病该怎样治疗?你说我有湿热,那我是不是要服用祛湿清热的药?”
“张以传,你跟我学了那么久,该学会怎样去辨别自己的体质是不是湿热。”
张以传拿着镜子照自己的舌头,说:“我的舌苔又黄又厚,一看就知道啊!”
“嗯,说得很好啊!那你该开什么药给自己呢?”
“茯苓、黄芩、竹茹、赤小豆,生甘草。”
“好哇!你答得真快,那你赶快去应该药柜自己帮自己配药吧!”
“师父,我需不需要涂点药膏啊?我觉得我现在好像一只花猫那样啊!”
“你去拿知母、硼砂、紫草磨粉,然后混成膏状涂在汗斑上吧!”
张以传出去医馆到药柜时放心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偷药材。那时候康云医馆还没开门,医馆的大门就已经被撬开。张以传大喊:“有贼啊!”
那个男人吓得想逃跑,张以传抓住他说:“可恶!你别跑啊!”
康持仁他们也出来,一起绑住那个偷药的男人。
康持仁拿着药杵架在他脖子质问:“我们这里是义诊医馆,你如果有病可以光明正大进来看病,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进来偷药?”
“我不是小偷,我本身也是一个医师。”
“你是医师?”
“我叫夏重乔。我本来在邺城生活的,可是因为家道中落,与我家人又失散了。我一个人从邺城流浪来到这里,恰巧身上长了很多紫白癜风,又恰巧让我经过你们这里,又又恰巧让我进去找到你们的药柜有药,所以我就像借你们的药来用用而已。”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你这些恰巧只是你起贪念而已,别说得好像一本正经那样。”
夏重乔指着康持仁身后说:“哇!那里有只很大的九香虫啊!”
其他人都回头看,只有康持仁不中计抓住夏重乔说:“这些谎言只有三岁小孩和我这些笨徒弟才会相信的。你挺厉害啊!我们刚绑住你,你那么快就用藏在鞋底的刀片割断绳子。”
“嘻嘻!想不到你这个老头的眼睛也挺锐利的。哎呀!我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偷你们的药的。”
“夏医师,你如果长了紫白癜风就等我来帮你治吧!你无须亲自去药柜偷药。”
康持仁走到后面帮他把脉说:“你除了有湿热,还有些阴虚,再加点麦冬和沙参给你吧!”
康持仁叫徒弟们放开夏重乔,夏重乔双手作揖说:“谢谢老先生!未知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康持仁。”
“康医师,谢谢你不计前嫌,还替我多家两味药。来,我这里有些自制的补肾丸,就当做是药费吧!”
张以传从夏重乔手上夺走补肾丸说:“这是什么补肾丸啊?你要是能做得出补肾丸就不会如此落魄呀!”
“哎哟!我其实很可怜的。你们都不知道我家以前是多么繁华,我家族开的医馆规模有多大。要不是我三叔陷害我爹,抢走我爹的产业,我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康持仁口看见张以传手指沾了红色,笑着说:“夏医师,你真会开玩笑,那个一颗朱砂就当做是补肾丸,如果真的有病人吃了你这些补肾丸就真的完了。”
夏重乔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康医师,这样也骗不到你,你的眼睛真的很锐利。”
张以传把药丸扔给夏重乔说:“哼!你竟敢骗我师父,你真可恶!师父,这个人说的话真不可信!我们不如赶他走吧!”
夏重乔又哀求康持仁道:“康医师,不要啊!你赶走我,我就会像一条流浪狗那样无家可归了。反正你们这里那么大,不如你们借一个房子给我落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