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马上有人叹气接过道:“‘虎仙’做这些事都是无关紧要,莫要再像以前要将小孩掠去祭奠,那可是害人。”
方秋获听后马上皱起了眉,王知县看了不由暗暗紧张着。
“是啊!你说这‘虎仙’是否真的有?”
马上有人反驳道:“打嘴啊!如此大不敬的话也可说!”
那人马上是不断认错。
皇甫天雄想,这‘虎仙’是何来的神圣,不过这个真实性不高,可能有人专门来欺人骗鬼的。
在古代,对于一些自然现象,由于他们无法说其原因,故只能借脱于神灵仙怪,有些恶人正好借此达到自己目的。
方秋获仍是不动声响,自顾喝着酒吃着菜。皇甫天雄吃了块野兔肉,那确是味道鲜美,已是入味三分,古代的烹饪技术真是不赖啊!
方秋获端起酒盅,未出声,而是朝着王知县、钱主簿扬了扬。两人会意,也忙是端起酒盅扬了扬,接着一口喝下。
全程无一丝声音,形同哑剧。王知县与钱主簿此刻已是知道方秋获的用意了!
接着又听那桌有人道:“前日,那席佃户家的小儿被那毒蛇咬了一口,来不及医治,好端端地死了!真是可怜啊!”
“他们为何是如此不小心!”
马上有人接应道:“夏日将至,山中蛇纷纷已是出洞。听说那蛇钻进了他家屋中,爬着上了那小儿睡的床,在他腿上狠狠地咬了口。
那小儿不知,后来腿肿胀起来,蔓延全身。待到次日清晨,那席佃户去看时,已是中毒身亡。”
方秋获忽地黑脸露出笑容,不住点着头,捋下长须,才发出声来道:“各位旁听后有何启发?”说着朝几人看了看。
钱主簿与王知县相互看了看,不知方秋获指的何意!
潘卫也是愣了下,朝着皇甫天雄看了眼。
皇甫天雄笑了下道:“徐张氏被毒死,也是全身肿胀,此极有可能乃中蛇毒而亡!”
方秋获捋下长须,不住点头。几人这才恍悟过来,忙是大声叫着,原来如此。
相邻桌上的客人听的声音,纷纷看过来,见着方秋获与王知县也是认得,便是围了过来,施礼恭敬道:“原来是提刑与知县老爷,你们在此用餐!”
有人还问起了案件的事来。王知县与钱主薄便忙是敷衍起,说过些时日自会有分晓。
此刻胖掌柜带着小二赶了过来帮着挡驾起,方秋获见此,便是与皇甫天雄几人偷偷地出了酒楼。
来到街上,方秋获命道:“立刻回县衙!”说着起身朝县衙走去。几人也是跟着而去。
回到县衙,方秋获叹道:“看来我们忽略了一种毒物,那便是蛇毒。”接着对几人道:“临安地处山区,蛇虫毒物甚多,用此下毒也是非常容易之事,现下我们就围这蛇毒,来搜索新线索。”
几人忙点头应是。
“先到监牢去,试探下那许显明!”
县衙监牢里,许显明显的几分憔悴,正低头丧气呆坐牢间的一个角落来里。
典狱打开了牢门,许显明听得‘叮当’的开锁声,一下惊起,见是方秋获、王知县几人,张大嘴,瞪大眼,甚是惊愕。
方秋获走上前,捋须道:“许显明!本官问你,你之前既已招认乃是你下毒害死了少奶奶,那可是用的何毒?”
许显明愣住了,张大了细眼,过了好会儿,支吾道:“应是——砒霜吧”接着低沉肯定道:“小的用的是砒霜!”
王知县、钱书记、皇甫天雄几人相互看了看。
方秋获接着问道:“那你是如何下的毒?”
许显明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趁着桃花不备,偷偷地在那茶壶中倒进了砒霜。
说着便是蹲下身,用戴着手梏的手捧着头,呜呜地伤心哭咽起来——
方秋获未出声,出了监牢,几人忙是跟起,一起回到后衙。
几人都是默不作声,也都是对许显明的话语真实性甚是怀疑。
潘卫道:“大人,如此看来,那许显明杀人的事确是生疑了!”
王知县几人也是附和,“想不到大人,此案甚是曲折啊,多亏大人来临安城巡查,方将此案查个清楚!”王知县恭敬道。
方秋获摇了摇头,“案件真相还要尚待查明,现下乃是案件关键处,大家且不可放松起!”
几人忙是应是。
王知县上前道:“大人,那徐张氏会不会乃正好为毒蛇咬上口而发病?”
方秋获摇了摇头,“那些日正是他们大婚之日,人来人往众多,不可能有蛇进入。凶手是用了蛇毒毒死了人!”
接着对王知县道:“你即可派几名衙役对全县的捉蛇、卖蛇之人进行调查,凡是发现有可疑之人即可带到县衙进行审问。”
王知县领命而去。
方秋获又是命皇甫天雄与潘卫对徐员外有过接触联系的亲朋好友进行盘查。
皇甫天雄想起了那李捕快,此人有几分嫌疑,欲将自己想法告诉方秋获,想来再找些证据再说。
忽地想到不如晚上来个夜探吧!
待到夜晚来临,今日倒是个好天气,空中半月悬空,月光铺地。城中鼓楼响起鼓声,正是戌时,现代时间的七点左右。
皇甫天雄在驿站房间悄悄准备了下,蒙住了脸,便是出了驿站。
沿着之前便是打探好的路线,皇甫天雄按照白日打探好的消息,飞快来到那李捕快的家门前,乃是临街的一房屋,下是商铺,上面二至三层为住房。
那住房的高度难不住皇甫天雄,他瞄了下四周,见是无人,便是弯身一跃攀着商铺的钩子,上了他家阳台,只见里面亮着灯光。
皇甫天雄轻轻地走过贴着窗户紧听起,屋内无声,不时传来几下响动声。
沉静了会儿,听得那李捕快声音响起:“娘子,我那条蓝绸衫放于何处?快帮我找下。”
接着听的那女的答复声,又是一阵窸窣声。
“近日你们衙门为何这般忙碌!”
只听得那李捕快叹了声道:“还不是那徐员外儿媳被毒死一事,自那提刑大人来了近月,我们便是没有停息过!”
“此案上次那下人不时招供了,为何不定案啊?”
“那提刑大人身边的皇甫巡捕认为此中有疑点,这不又是在调查了!真是折腾人啊!”
停了会儿又道:“那提刑大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皇甫巡捕,别看他年纪轻轻,长的可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简直就是潘安在世,且还甚是有见地,他看我眼神仿佛能看到我的心里去,让人发沭。”
皇甫天雄听了不觉暗暗开心,想不到在他们眼里自己这般出众。
李捕头夫人道:“你又未做坏事,怕他做甚。”
李捕头顿时无语。皇甫天雄不觉奇怪,耐心等着他回答,却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话。
正想点开窗纸看起,却听得李捕快道:“快快睡吧!许久未与你做那事了,都快憋死我了!”
“就你没正经的!”女人笑着回道。
看来那李捕快不像是此案的幕后人,想着便是轻声地离开了李捕快的家。
不过皇甫天雄总隐约感觉这李捕快背后有着其他的秘密事,一路上想着他的事情来,总是觉得有些疑惑,先将眼前案件查清的再说,待此案过后再来慢慢地查他。
皇甫天雄忽想到那徐府去走一遭,于是折身朝徐府方向而去。
晚间徐府灯火甚亮,四周屋檐、楼阁处挂着灯笼,照得府中可见。皇甫天雄左右看了看,一个蹬腿迅速上了院墙,轻轻地落到院内。
先是去了徐员外的房前,灯火甚暗,不知在做什么!静静听了会儿,除了偶尔的咳嗽声,不见动静。
想来已是睡下了,在古代,晚间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睡的甚早,老人尤是了。
皇甫天雄又是去了那徐元彬的房前,只见灯火闪烁,照的窗户大亮,不由好奇悄悄上前,看他影子,原是正认真挑灯夜读呢!不时传来翻书声。
徐张氏已是去世近一年了,他仍是独守空房,倒是难得啊!想他富家公子,随便说上一门亲便是。
静静地站了会儿,皇甫天雄觉得这徐府一时半会也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便是转身朝着徐府的门口跑去。
此时夜风嗖嗖,四周静谧,皇甫天雄看了看徐府四下,思量着该是去何处再探寻一番,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正想着,忽听的前面‘啪’一声响,忙是紧张起,左右看着,却是无一人,再运气听附近,也是未听得任何脚步声。
会是谁?难不成有人跟踪自己。皇甫天雄心紧起,上前蹲下身看了下地上,且是一摊碎泥土,抬头看了看,且是徐府的伙房。
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想来是到门口经过此处。
借着月光再细看四下,此处不正是那赵姚氏之前用铁炉烧水之处。抬头看了看那屋檐,却听的几丝‘嗖、嗖’声,接着轻微响动声。
这屋檐上面有些破旧,定是耗子藏身处。皇甫天雄也是懒的理会。站起身便是飞步朝着院墙处跑去,到了跟前一个蹬腿,便是翻过墙去。
回到驿站,方秋获与潘卫已是睡下。
皇甫天雄刷洗了下,躺在床上想着今晚夜探,未有什么收获,倒是觉得那李捕快总有些神秘,背后有着什么秘密。
想着不觉有些失望,未探出有用线索。不会儿,便是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前去打探那些捉蛇的差役是纷纷回来了,也是未查出可疑的线索来。
潘为从外回来,向方秋获禀道:“将尸格拿去与几位捉蛇人看了,他们均是判徐张氏毒死特征为中蛇毒而亡。”
方秋获捋须点了下头:“至少死者的死因已是查明,接下来断案也是可有着方向了。”
转身见皇甫天雄在一旁不出声,问起:“你在想些什么?”
“大人,我在想,蛇毒进入那茶水会不会不是人为的,纯粹是偶然呢?”
潘卫长脸露出笑容:“皇甫巡捕真是说笑了,这蛇毒不是人投的,难不成是蛇自己放进去的。
前面方大人不是说过,那徐张氏大婚之时,人来人往的,房中岂会有蛇。”
皇甫天雄摇了摇头:“据我多日的探查,我大胆推断,那徐张氏杯中的蛇毒可能乃非人为。”
方秋获与潘卫顿时惊起,这蛇毒非人所投,难不成是蛇变成妖精将毒放进茶壶的。忙是不解,问起原因
皇甫天雄皱下眉道:“现下尚未查出缘故来,只是心中感觉如此!”
潘卫摇头笑着:“想必近日来,定是皇甫兄弟想案子想多了!才会说出此话。”
方秋获也是不语,他还是非常相信皇甫天雄,既然他如此说,想必那里找到依据,只是现下还不明了。
皇甫天雄道:“大人,我想到徐府里再去走上一遭!”
方秋获点了下头,而后道:“我们和你一起去!”
三人径直来到徐府,徐员外与徐元彬忙是出来迎接。
皇甫天雄来到那伙房背面,朝屋檐上看了看,不由一惊,那檐下正好露出一个大洞。
不由想到一个主意,试上一试便知。
上前朝着方秋获抱拳道:“大人,请允诺我做件事!”
“你尽管做便是!”
潘为好奇地看着皇甫天雄,不知他又要做什么稀奇的事来,想他定是发现什么,想着不由好奇地看着。
皇甫天雄让人唤来赵姚氏,命她就在之前给徐张氏那样烧壶水。
不会儿,赵姚氏便是取来火炉,升起火来,那浓烟滚滚升起,直窜到那屋檐上,不会儿,忽地里面有道窸窣微小声音响起。
皇甫天雄皱下眉,但仍是静静地看着赵姚氏继续烧着水。
此刻王知县与李捕快几人也是走进了徐府,朝着方秋获施礼。方秋获制止了他们,朝着那赵姚氏指了指。
几人顿时不再出声,立于一旁静静看起。
顿时众干人围着观看,他们中有人也是充满了好奇,官府如此也能找出凶手?
火已升起,赵姚氏便是用锅盛满水,放在锅上烧起。
收拾停当,赵姚氏不时添火,拿起蒲扇在炉口用力扇着,里面炭火甚旺,不时发出‘噼啪’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