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菊花也摔在了地上,一朵朵花四分五裂,花瓣也纷纷撒落。
司曼柔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厉害,肯定是肿起来了,她嘴里甚至都有了血腥味。
这个该死的宁星沉,竟然敢下死手。
宁星沉就那样环胸看着司曼柔,那目光冰冷彻骨,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司曼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只能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司曼柔不可置信地盯着宁星沉。
“你,你竟敢打我?”
宁星沉不以为意,“打你又怎样?”
“司曼柔,最后你的命也会是我的。”宁星沉一边说一边从司曼柔身边和她擦身而过,“这花就留给你自己吧,司曼柔,你可以等死了。”
宁星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司曼柔听完也只觉得寒冷刺骨,等她回过神,转过身却只能看见宁星沉和厉川玦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
她被打了?还被威胁了?
她堂堂司家二小姐,竟然被那个小贱人打了?
司曼柔眼里的怒火近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该死的宁星沉!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司曼柔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只能低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而让司曼柔如此丢人的宁星沉却已经和厉川玦进了电梯。
刚进电梯,厉川玦就要开口说什么,宁星沉还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冲动行事了。
谁知,她只听到厉川玦关心的声音:“阿宁,手疼不疼?”
厉川玦一边问,一边就拿起了宁星沉的手,然后轻轻地对着她的手掌吹气。
“我不疼。”宁星沉眨眨眼,轻声道。
厉川玦却道:“你这手细皮嫩肉的,她脸皮那么厚,你打了她怎么可能不疼?”
闻言,宁星沉的心情也稍好一点了,她看向厉川玦,轻声道:“我真的不疼了,而且……”
宁星沉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把另一只手举起来了,“打她的是这只手。”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厉川玦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正好这时候电梯也到了负一楼。
厉川玦带着宁星沉上了车,宁星沉很少能看到厉川玦自己开车,她坐在副驾驶,望向坐在驾驶座的厉川玦。
“林卓呢?今天怎么是你开车?”
“我让他去帮苏家两兄弟处理事情了。”厉川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宁星沉的头发,“你现在想去哪?想做什么?”
宁星沉低下头,嘟囔道:“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纪老。”
宁星沉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厉川玦,你有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
“什么?”厉川玦问。
“虽然御神阁的医疗技术是整个华亚最好的,可是纪老一直在御神岛的话,那天慈善晚会也就不会有消息说他会参加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被宁星沉这么一说,厉川玦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的意思是,纪老如果真的是生病,在御神岛安心养病的话,那帝都就不会有纪老的任何消息,那天的慈善晚会,纪老当时可能是真的想来,但是有人不让他来呢?”
听完宁星沉的分析,厉川玦靠边停车了,他看向宁星沉:“你是说,纪老被人挟持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宁星沉皱起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见到纪老,又能让别人不起疑心呢?”
“这件事……”
厉川玦到底不是华亚的人,他对华亚的事也没有宁星沉熟悉。
华亚帝都的四大家族,颜家,纪家,顾家和易家,其中易家和纪家的关系最好。
易家现在的家主和纪天成曾经是过命的交情。
宁星沉也见过易家家主几次,两人大概有过三面之缘。
如果说现在见不到纪天成的话,他们或许还能去易家碰碰运气。
“你和易家有交情吗?”
这话一问出来,宁星沉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糊涂了。
易家是出了名的爱国,他们可从来不会正眼瞧华亚以外的人一眼。
尤其是厉川玦这个身份的。
“这怎么办……”宁星沉低声喃喃。
厉川玦提议道:“颜家和易家交情还不错,听说还有婚约。”
“婚约?”宁星沉对这样的事还是不太了解的。
作为女战神,她是有很多政治大事要处理,这样联姻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厉川玦现在也是为了方便宁星沉才叫底下人去查到了这些联系。
“你是说我可以让颜姐姐帮我?”宁星沉皱了皱眉头,“可是颜姐姐不是已经和颜家断绝来往了吗?我怎么好开口呢?”
“其实也不需要颜家出面,这个月中旬是易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到时候,你让颜清颖带你去就可以了。”
“那我现在就联系颜姐姐吧,这件事事不宜迟。”宁星沉还很担心纪天成的处境。
看到宁星沉为这件事担心的样子,厉川玦疑惑地问:“阿宁,你为什么只想着联系纪老呢?为什么不联系御神阁里的其他人?御神阁里你不是还有很多亲信吗?”
现在御神阁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东郊的军事基地就是御神阁里的人的手笔,她的亲信里都出现了叛徒,她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只有纪天成了。
可是这样的事是关整个华亚,就算宁星沉心悦厉川玦,她也是不能把实情告诉他的。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就不要多问了。”宁星沉没有正面回应厉川玦的问题。
见宁星沉不愿意说,厉川玦便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好,从昨晚到现在你什么也没吃,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厉川玦握住宁星沉的手,小姑娘的手还是冷冰冰的。
“是不是冷?”厉川玦打开了车里的暖气,“怪我,应该一上车就开暖气的,我竟然忘了。”
“还好。”宁星沉摇摇头,“现在也快中午了,就去找颜姐姐吃饭吧,顺便和她商量一下易家老爷子过寿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