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金北行将地虎门四位堂主与执事苏棋水五人打死后,又令钱孙二位堂主查找李平山与拓跋杰二人的下落。
钱表杰与孙万力二人领命而去。钱孙二人带数十人由地虎门东首开始搜寻,搜寻完东首数十座楼阁后,钱表杰谓孙万力曰:“地虎门地阔楼多,若想寻出李平山与拓跋杰二人怕是不易,未知孙兄有何看法?”
孙万力曰:“地虎门在龙化州已有两百余年历史,根基深厚,且一二三四分堂均在总坛,可藏身之处数不胜数,若想找出李山平与拓跋杰二人无异与海底捞针!需想个办法才行!”
钱表杰曰:“孙兄所言甚是!”
钱孙二人正商议间,忽一教头上前曰:“钱堂主,孙堂主!若想寻找地虎门的两位金刚,小的到是有一法子可行!”
孙万力闻言,赞曰:“李教头有何良策,但请说来!”
原来这李教头家在木合镇上开一酒肆,因木合镇与地虎门总坛离得近,故地虎门的几位教头与副堂主常去他家的酒肆喝洒,因此李教头认得地虎门的几位教头与副堂主。其中有一总坛护卫头领名叫何豹,常在木合镇仗势欺人,李教头久有将此人除去之心,亦知此人的住处。遂曰:“小的以为地虎门内能藏身之处甚多。就算吾等将这方圆数里的地虎门总坛翻上一遍也未必能找到二位金刚!”
钱表杰闻言怒曰:“汝讲这些话如同放屁!”
孙万力曰:“钱兄暂且息怒,让李教头把话说完!”
李教头曰:“吾认识地虎门的几位教头,且知其住处,若想寻得地虎门的二位金刚,只需将其抓来一问便知,即便问不出二位金刚的下落,也可知道地虎门中的一些隐密之处!”
孙万力曰:“李教头言之有理!”话罢遂令十名好手跟随李教头前往木合镇捉人,其余人等继续在地虎门内搜寻。
钱孙二人均知李平山与拓跋杰二人的重要性,倘若不在此时将二人除去,待到日后二人伤愈,再加上地虎门外地的四位堂主和其掌门人,其实力仍在天狼门之上。倘若耶律元秋回来,见其总坛被灭,又招集门下弟子来找天狼门复仇。那时天狼门就真的麻烦了。钱孙二人为避免此事发生,必需要即时削弱地虎门的实力,而削弱地虎门的实力,最好的做法就是将李平山与拓跋杰二人除去,只要将这二人除去,天狼就可高枕无忧。遂下令曰:“所有参于搜索的门下弟子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之处。有先找到地虎门二位金刚者赏黄金五十两,授内家天狼剑法二十招!”
众弟子闻言大喜,因众人皆知五十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日,更有二十招内家天狼剑法相授。众弟子投入天狼门下就是为习好武艺,只要能习得二十招内家天狼剑法定能在江湖上闯个出人头投地,或于军中建立功名!孙堂主此话一出,门下弟子寻找二位金刚更为卖力!
却说李教头带领十名天狼门好手行到木合镇上时,已是天色向晚,星月初照,满镇灯火之时。李教头素知何豹为人,知其人武艺算得上是位好手,但为人贪生怕,又好女色。在木合镇依仗地虎门势力无恶不做,欺压百姓,两年间由一个穷混混变成了一个有家业的人物。李教头几次欲出手教训何豹,但又怕激起两个门派的矛盾。因此尽管看何豹不顺眼,亦不敢相欺。而今日天狼门与地虎门己是势不两立,又料定何豹于地虎门大难之时必定会苟且偷生,趁机逃脱。遂带人前往木合镇擒拿何豹!
李教头带领十名好手行到何豹的住处,吩咐众人先将其住处围住,再带一人同往屋内擒拿何豹!
等到数名好手将何豹住宅围上以后,李教头手持宝剑,施展轻功跃入屋内,但见房屋东首一厢房内有灯数盏,又有两个人影映在窗帘上。似是一男一女。李教头暗思曰:这个******的,汝地虎门的兄弟在那边血流成河,汝却在此乱搞女人。平日里汝干得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定要取汝狗命!遂轻轻走近房前,但听得房内一女子哭曰:“吾乃良家妇女,平日里不曾干过半点坏事,不想今日会落到汝这恶罪手上!”话罢又“呜呜……”的哭起来!
又听得何豹曰:“吾能看上汝,那是汝的福气,只要汝从了吾,吾保你日后荣华富贵!”话罢,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但见包内有黄金数碇,白银无数!何豹取出一碇十两的白银递到那女子面前,曰:“只要汝今夜肯从吾,这银子就是汝的!”
女子不敢拿他手上的银子,只是低头“呜呜”哭泣。何豹忽地大怒曰:“汝若不肯从吾,吾一掌劈死汝!”话罢,一掌拍在旁边的木桌上,但见木桌瞬间粉碎。妇人被吓得连呜呜声都没有了!
李教头在外面见何豹露了这一手功夫,知他武艺不弱,有这手功在,在江湖上称得上是一流高手。看来,能在地虎门内混个护卫头领一职,也着实是要有两下子的。但不知那么多金银财宝,这**不如的东西又是从何处得来。李教头正思间,忽见何豹欲对那女子用强。李教头遂暗提一口真气,一掌将房门劈开。喝曰:“何豹!汝平日无恶不作,今日死期到矣!”
何豹闻言,转身视之,见是木合镇东头一酒肆掌柜,遂不将李教头放在眼内,乃曰:“汝一个酒肆掌柜敢来管吾之事,胆子到是不小,口气也不小!只是不知汝今日有没有命活着离开?”话未说完,掌力己到。
李教头见其使掌法打来,急忙身子一则,顺势避开,又使一招天狼转身,一剑刺向何豹前胸。何豹见其一剑刺来,力道不弱。乃知其武艺不在自己下,遂顺势一滚,滚到旁边,急急拨出一柄钢剑。二人在房内拆十余招未见胜负,何豹忽地飞身跃起,从窗口跃出房外,尚未站稳,只见一柄钢剑从左则似闪电刺来。何豹大惊,被房外之人攻一个冷不防,左臂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泉涌而出。
李教头快速跟进,又是一剑刺在何豹右胸上。遂将何豹擒住。旁边数人见何豹受伤被擒,亦持剑从四周围了过来。
李教头以剑指何豹曰:“屋内女人是谁?汝从何处骗来?床底下的金银又是从何处得来!”
何豹闻言大惊,乃曰:“屋内女人是镇东头张铁匠的小女儿,因三年前张铁匠欠吾二两银子,至今未还,吾便将其小女儿抓来了!”
李教头又问曰:“那床底下的金银呢?”
何豹答曰:“那些金银是吾在地虎门的奉禄!”
李教头闻言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怒曰:“就算汝小子在地虎门干上辈子,怕是也没有那么多金子让汝挣!”
何豹知抵赖不过,忙曰:“这些金子都是吾从地虎门总坛偷来的,昨日天狼门围攻吾地虎门,吾见地虎门四大金刚二死二伤,掌门外出未归。料定地虎门非天狼门敌手。常言道好死不如烂活!所以吾趁苏执事不在就从帐房中将这金子盗了出来。”
李教头为人正直,生平最恨这些小人,遂又是一拳打在何豹的肚腹上,顺手往何豹腰间一点,何豹遂不能动弹。李教头命随众十人先将何豹带往地府门总坛交于孙堂主。自己则转身跃入房中,将何豹盗来的金银拿出两碇给那被何豹抓来的女子,并吩咐这女子带这银子回家好生过日子。
那女子连忙双膝脆地,叩谢李教头大恩。李教头急忙将这女子扶起,又曰:“汝带这银子快回吧!”
那女子才赶紧离开。李教头见这女子离开后,也带着何豹盗来的金银飞身离去。瞬间赶上那十名随从,即将何豹盗来的金银分与各位。十名随从得到银子,即对李教头赞不绝口!
半时辰后,李教头将何豹带到了地虎门总坛,见到了孙万力。孙万力上前问曰:“汝可知地虎门那二位金刚藏身何处?”
何豹答曰:“吾乃地虎门内一护卫头领,地位甚低,二位金刚藏在何处,吾怎知道!”
孙万力提一口真气,使分筋错骨手往何豹左肩一抓,何豹瞬间疼得汗流夹背。忙曰:“小人在地虎门地位甚低,实不知二位金刚藏身何处?不过小人知道地虎门内三分堂暗道最多,二位金刚有可能就藏在三分堂内!”孙万力待何豹把话一说完,一掌拍在何豹太阳穴上,何豹应手而倒。遂下令门下弟子连夜前往地虎门三分堂搜寻。
众人在三分堂搜了一夜,在天快亮时,有弟子发现一个密道,急忙报于孙万力。孙万力前往查看,却听见密道内隐隐有人声传来。孙万力暗提一口真气,先用十成功力往密道内发一掌,打得洞口尘士飞扬,后又曰:“洞内的兄弟不必躲藏,汝等已被发现,还是出来为好。若藏在洞内不肯出来,吾即令人将洞口躲死,令汝等葬身于这密道之中。”
话音刚落,洞内一个声传来,曰:“既被发现,吾等出来便是!”
孙万力在洞口稍等片刻,但见洞内众地虎门弟子在赵副堂主的引领下将李平山与拓跋杰二人抬将出来。
孙万力即令众人将赵副堂主和李拓二位金刚押往地虎门总坛,听候掌门发落。其余人等尽杀之。
金北行手持宝剑,端坐于地虎门议事厅正堂之上,见孙万力将地虎门李拓二位金刚寻到,心内大喜,思之曰:“吾今将此二人除去,地虎门遂再难与吾天狼门抗衡。倘若没有李拓二位金刚相助,就算耶律元秋武功再高亦不敢轻易来吾狼门复仇。”遂曰:“孙堂主辛苦了,先带众先弟子回天狼门领赏去。”
孙堂主与众小头目急忙称谢而退。
金北行从堂首走下来,先一掌将赵副堂主劈死,而后又伸手拿起李平山的紫金宝剑,拨剑出鞘,细细观赏。但见紫金宝剑微现光华,剑锋甚利,遂将宝剑交于左手,右手拨出自己新铸的宝剑,双手运功,将两剑一砍。自已新铸的宝剑被瞬间削断。乃暗忖曰:“想不到此剑如此锋利,当真是世所罕见。”正在思索之时,忽一弟子上前报曰:“钱堂主在地虎门的地牢里被一女子所杀,那女子武功奇高,吾等追之不及,追上的数人亦被那女子所杀!”
金北行闻言大惊,乃暗思曰:钱堂主武功深不可测,就是遇上耶律元秋亦可全身而退。怎会在地牢内被一女子所杀?确实让人难以至信。遂令陈正道前往地牢查看,令苗长河与金广平二人骑快马分头追那女子。
三人领令而去!
原来钱表杰带领数十人在总坛搜寻李拓二位金刚的下落,发现地虎门总坛地牢的入口。遂进入地牢,先将地牢守卫人等全部杀害。又令数人将所有关押之人尽行释放。众弟子进入内牢放人之时,钱表杰在地牢的入口处发现四间与其它地牢不同的地牢房,这几间地牢房不但装修豪华,而且极其美观。钱表杰打开第一间牢房,但见房内一张精致木床上放有一床极为美观的被子,床褥乃是中原苏绣所织,极其艳丽。日用物品一应俱全,且极为精致。胜过朝廷达官显贵的住房。钱表杰见如此一间牢房,却又空着,遂思之曰:想必此四间牢房是地虎门为关押极为特殊的人物所准备的。在房内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发现。遂走出来,见第二间牢房的门是关着的,顺手一推却不开,用力一推还是不开。又见门外没有锁,但这门就是推不开。遂在门边细细寻找开门之法。
忽地从门缝里发现这几间牢房的墙壁甚厚,且用花钢岩砌成,跟龙化州的城墙一样。且从门缝中看见两根粗大的钢棒将门扣住,这一发现使得钱表杰心内一喜,思之曰:难怪这门难以推开,原来是被两根钢棒扣住。或许李平山等人正藏在这间牢房内。乃将门边的一块木板取下,拔开扣在门上的两根粗大钢棒,将门一推开,但见一佳人端坐在床沿上。钱表杰大吃一惊。
这位佳人正是李平山从青州抓来的杨茹芳,李平山本欲将杨茹芳献与掌门为妾,但近两个月来门中事务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杨茹芳。只将杨茹芳关在这间胜似闺房的牢房内,且吩咐牢房守卫好生对待。
杨茹芳在牢房内静养了两个月,且好吃好穿。身体比以前略略胖了些,皮肤更白净了。宛如月宫仙子一般。
杨茹芳出身武林世家,从小习武。且培养了比一般人较高的警惕性。半个时辰前就听得地牢内有一片纷杂的打斗声不绝于耳。乃知地虎门出了麻烦,心内思之曰:或许今日可以趁机逃脱,转而又想,此牢房墙壁甚厚,如没有人从外面将门打开,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逃脱。遂坐在床沿上暗祝曰:“求上天保佑今日能脱离虎口!”祝毕,就坐于床沿上等着。
此时见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一中年人。
杨茹芳见其人进来,乃从床上站起,轻移莲步,向前移动丈许。但见其人身强体壮,穿着华贵,且双手均有硬茧,目光如炬,手持宝剑。
杨茹芳一见此人,乃判断出此人武功不弱。但未见此人腰带挂有地虎门腰牌,乃知此人非地虎门人。遂思之曰:“不趁此时脱身,更待何时!”
却说钱表杰进入房中,见杨茹芳身着绿丝衣,头戴红丝结,宛如月宫仙子。轻移莲步向自已走来。钱表杰忽地一愣。
杨茹芳暗提一口真气,以手指门外曰:“汝二人进来何为?”
钱表杰闻言转身,杨茹芳趁钱表杰转身之时,抢身上前,一掌拍中钱表杰后背心。钱表杰只觉得一股真气自背心而入,瞬间在体内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心肺振裂。一股鲜血自口中吐出,倒地即死。
杨茹芳夺其宝剑而出。刚出地牢,但见地虎门内伏尸遍地,血流成河。乃知地虎门有遭人灭门之祸,在地牢入口处呆了片刻,忽闻身后转来两声:“站住!”
杨茹芳回头一看,见三人手持宝剑赶来。观这三人身法,己知这三人武艺平平。杨茹芳遂不惧这三人。这三人抢上前来,将杨茹芳围在中间。忽一人见杨茹芳貌美,乃曰:“不想这地虎门地牢内还有如此佳人。真是匪夷所思!”话罢又向另外二人使个眼色。
杨茹芳见这三人均是脸露色相,心内大怒。乃使一招长虹贯日直取前面一人,那人见杨茹芳使剑刺来,欲拨剑拒挡。但剑未出鞘,只觉咽喉一冷,杨茹芳的剑已刺入了这人的咽喉。
另外二人见杨茹芳出剑快如闪电,知非杨茹芳敌手,乃急速转身逃去。杨茹芳亦不追赶!只沿地虎门正门而走。一路走来,只见地虎门人伏尸遍地,如打了大仗的战场一般!
杨茹芳见此场面来不及多想,只想着快点离开地虎门。遂施展轻功往地虎门东门飞身而去,刚走出数丈,又闻后面有数人骑马追来。杨茹芳知对方骑马,脚程甚快,自已跑不过那两匹健马。遂取出数根银针,扣在手内。待到那两个骑马之人走到近前,杨茹芳左手一扬,数枚银针如一道闪电射向二人双目。那马上二人瞬间倒地。
杨茹芳飞身一跃,夺一匹骏马,往地虎门东门急驰而去。
却说陈正道闻钱堂主被杀,乃瞬间赶到地牢内。但见钱表杰卧于地上,口吐鲜血。陈正道急将钱堂主扶起,以手测其鼻息,才知钱堂主已亡多时了。
陈正道见钱堂主这等死法,此间牢房内又无打斗痕迹,心内大疑。乃思之曰:“何人掌法这般厉害,能将钱堂主一掌毙命。就算是此人从背后出手,凭钱堂主的武功亦能稍作抵抗。却如何这房内又无半点打斗痕迹。”陈正道百思不得其解。乃将钱堂主上衣脱开,视其掌伤。但见钱堂主后背心有一个血红的掌印,心肺均被振裂而死。此种掌法,陈正道闻所未闻。但又见钱堂主后背脊骨损伤甚微,乃只知发掌之人气力有限,着实是一女人所为!
倘若是男人用此阳刚之气十足的掌法从背后偷袭,恐怕钱堂主后背脊骨早就被振得粉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