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并非常人,有些事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欧阳漠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好似天方夜谭,可月霖锐听来,却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们都知道,夙云心不是常人,以前她生病从来不找大夫,都能自己恢复,自己恢复不了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两天,等到回来的时候也就好了。
那时候她总是开玩笑似得说自己的血是蓝色的,不能被别人看到,他们俩只觉得是她找借口逃避,实际上是怕吃苦药,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病倒,欧阳漠摸了摸她的脉象,才知道她并不是开玩笑的。
那诡异的脉象绝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可对于这件事,夙云心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含糊着避开这个话题不谈。
兴许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度欠佳,所以她才不愿意坦诚相告。
时至今日,她再次病倒,这些人们再次束手无策时,月霖锐方才懊恼,他对夙云心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望着她紧皱的眉头,月霖锐百感交集,只能批准了欧阳漠的提议,让太医院一干御医过来,给夙云心诊治。
天色逐渐暗下来,整整一屋子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御医,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夙云心的情况了解,只能先按照一般的风寒方子,搭配着樊凝尘写的方子来用。
几次煎药过来,刚送到夙云心嘴边,她就紧闭着嘴巴,说什么都不喝。
这些药就被晾凉了再热,热完再喂,她不喝又放着,反复折腾。
夙云心的热度一直没有退,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就她的额头,基本上都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皇上,皇上,娘娘不喜欢吃苦药,御医们的方子没有经过处理,她肯定不会喝的。“樊凝尘急的团团转,再这样下去,她担心夙云心会因发烧而脱水。
“良药苦口啊,皇上老臣的方子可以说是最有效的退烧药,只要喝下去,就能好起来。“钟太医十分肯定的说道。
“娘娘素来就不爱喝中药,钟太医还是不要坚持了,想点其他的办法吧。“樊凝尘看不惯这老中医的态度,总不能为了保命就拿夙云心开玩笑。
方子是退烧的药,可他们都说不出来夙云心到底为什么高烧不退,光退烧能有什么用?
治标不治本,只会加重夙云心的痛苦。
“姑娘可懂医术?“钟太医拿出要压人的语气,樊凝尘握了握拳头,不甘心的回答:”不懂,但皇上,臣一直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对娘娘的情况最为了解,臣的大哥……“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也不用和朕说这些没用的话,钟太医你们的药呢?“月霖锐不想听到樊铭宇的名字,他绝不会让那个男人再接近夙云心。
钟太医睨了樊凝尘一眼,吩咐宫人将热好的中药端上来。
月霖锐接过中药,坐在床边,亲自扶起夙云心,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下巴贴着她滚烫的额头,月霖锐尽量让语气轻柔一点,说:“再这样下去不行,你别任性了,乖乖喝掉。“
屋里这么多人晃悠,夙云心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可她没有力气说话,更不想搭理这些人。
一听到月霖锐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魅惑的凤眼无精打采,连那精锐的光芒都消失不见,她看了一眼那中药,摇了摇头:“不喝。“
“不许任性,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拿出点皇后的气势来。“月霖锐把药端到夙云心的鼻子下面,不容她拒绝。
气势个屁!
夙云心瞪了他一眼,想要抬手把药推开,无奈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紧闭双唇,咬紧牙关:“本宫,不喝。“
“你……“月霖锐恼火的握紧了她的肩,那消瘦无骨的肩膀仿佛都能在一瞬之间被他拗断。
这女人比以前更瘦了,这两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好歹都是个皇帝,难道还能缺吃缺喝吗?
“喝。“月霖锐治病心切,强行灌药。
“不!“夙云心就和他反抗到底,说什么都不张嘴,固执的要命。
月霖锐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冷声下令:“你若不喝,那这些人,包括欧阳漠今晚都要死。“
“啊?“众人一听,这管他们什么事啊?忙求饶:”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啊。“
“月霖锐,你就这喜欢牵连无辜吗?不怕别人说你是个暴君。“夙云心白了他一眼,声音沙哑无力。
“如果朕连你都掌控不了,那才要成为别人的话柄了,快点喝,否则朕就要传侍卫进来了。“月霖锐的霸道劲儿又上来了,欧阳漠在旁看着都觉得好笑。
他上前一步,刚要说点什么,夙云心突然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喝下去,那因为发烧而变得嫣红的嘴唇挂上了中药的苦味和棕色,显得十分诡异。
“这就对了。“月霖锐满意的接过药碗,交给身边的宫人,为他的胜利微微一笑。
可下一秒,夙云心眼睛一瞪,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起来,月霖锐吓了一跳,忙给她拍拍后背,大声呵斥着那些御医:“你们不是说这药管用吗?这是谁配的方子?“
御医们相互指责,谁都不敢担下这个责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们一个个庸医,就知道推卸责任,信不信朕把你们全部满门抄斩!“月霖锐气急了,不顾后果的大喊起来。
夙云心一把抓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说:“不要,牵连,无辜,不是他们的错。“
说完,她“呕“的一下,把中药连同前一夜吃下去的饭一口气吐了出来,弄的月霖锐满身污秽。
“皇上……“旁边的奴才都担心皇上的衣服脏了怎么办,可月霖锐哪有时间顾虑那些,只见夙云心吐过之后,眼睛一翻,就失去了知觉,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云心,夙云心!你们这群混账,医治不好皇后,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娘娘,方子来了。”辛明雪从外面激动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手上拎着一张白字条,进屋一看情况不对,又赶紧闭嘴。
“你干什么去了?快点跪下!”樊凝尘拉了她一把,月霖锐却抢先一步叫住她:“明雪,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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