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便是违背了初心,除了内心安稳,找不到任何意义。因而选择从众,便是选择了平庸。
肩上能挑起重担的人,往往并不惧怕自己会跟别人不同,就怕会跟别人一样的平庸。当开始反抗毫无起色的生活的时候,生活就已经起色,且充满各种可能。
原本的白辰亦其实也算不得平庸,不过在这世间漂泊了太久,渐渐的便也就变得与世沉浮、附和世俗了。
不过龙终究还是龙,不是虫所能匹敌的。
差距源于他体内有一颗灵珠,不过经历了这般起起落落,渐渐有唤醒他体内的灵珠的趋势。
不过这一切于他本人来说便是不可思议的幻想而已,他也并没有多做打算。
这个事情还得从包大人说起,自从他亲手斩了自己的侄儿包成后,内心深处也是悲伤不已,渐渐的身子骨吃不消也就患了咳疾。
不过朝廷对于包大人如此清正廉明,仁宗皇帝感念其功绩,便提拔他做枢密院副使。
离开了开封府的包拯,就干涉不了民间的案子了,所以他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插手,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委派柯俊辰全权处理此间事物。
殊不知这乃是阴界事情,就算柯俊辰出马,他一个人间的武状元,死后还是个孤魂野鬼,根本就不是那些恶鬼的对手。
白辰亦也因他奶奶和娘亲的事太过悲伤,终日独自待在家里。
可让他想不透的是,那日明明就看见那个自称是他师傅的人一下就给他奶奶打死了,怎么就不承认呢?可他带走自己的娘亲又是为何呢?
自那日在乱葬岗与爹爹分开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爹爹了,而今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越想越烦躁,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师傅,你到底来了没有?为何会有人冒充与你呢?而且还杀死了我的奶奶……”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悲伤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终日闷闷不乐。
眼见着他们这边早已沦为一盘散沙,可那群借道的妖兵却准备攻占人间城池。
这群吃了乌坨山那老人参精拔下的须根,瞬间便不再惧怕阳光了。
只要避开正午的阳光,走在大街上便也与常人无异,他们被圈禁的太久了,贸然间就都给放了出来,那还不祸患无穷?
此间来告状开封府告状的百姓,所说的便也都是自家的鸡鸭鹅狗这般家畜都被人给偷了。
起初新上任开封府事还很勤政,不过日子久了,终日有都是这样的小事,便也就懒的管了。
他还抱怨呢?
“这包拯当开封府事的时候,就都是杀人放火这样的大案要案。这一轮到我怎么就成了终日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于是就得过且过,随便糊弄过去就行了!
起初一家两家的也就没掀起什么水花,可禁不住此类案件越来越多,都已经成了此地一大特色了。
就连不怎么出门的白辰亦也都听说了,于是他也提起精神前来观看,到底是什么人这般神勇?
竟敢连杀家禽牲畜无数,却能安然逃脱众多乡邻的眼睛,只待他也好奇的亲自到街上观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登时吓一跳,但见那死去还没来得及被拖走的家禽家畜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爪甲乌黑,表情都作惊恐之状。
这可着实不能让他理解,若说是被毒死的,那他们又为何被吓成这样呢?
“难道不是人?”
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着实提醒了自己,顿感大事不妙,于是就准备前去汇报给开封府。
一路上累的是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可他依旧强撑着跑到了府衙外。
眼见着门口的一众眼生的捕快,没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不过想到有危险,也就顾不得一切了。
几步上前,满脸微笑着对门口的捕快说道,
“捕快大哥,您受累给通报一下,就说白辰亦有事求见。”
但见那个捕撇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
“又是什么家畜死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吧!不用通报了,老爷不见。你哪儿来的哪儿回吧!”
这一通说辞,着实给白辰亦气坏了,不过也没啥好办法,只能回去了。
半路上边走边自言自语的磨叨着,
“要真是妖怪的话,那畜生吃完了,岂不迟早要吃人?若真是如此,人间岂不危矣?”
一想到这里,瞬间冷汗都冒下来了,
当即顾不得一切了,赶紧通知众乡邻,他一路又跑到樊楼门口,对着来往过街的百姓大声叫嚷着,
“乡亲们,捕捉你们家禽牲畜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人,非常有可能是鬼魅妖怪,家禽畜生要真都给吃得差不多了,定然会对人下狠手啊?
如若官府不管,咱们还需自己多做防护啊?
大家赶快回去想应对的方法吧!”
说罢他便悄悄离开了闹市街头,虽说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在百姓之中飞速流传。
起初还有人说此话是白辰亦说的,可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便给传成了是别人说的。
诸多张嘴都在说,免不得就会以讹传讹,当这番话传到开封府的耳朵里时,早已变成了一众匪徒在樊楼街头聚众闹事,更有甚者都给说成了扯起大旗,造反起势。
这番话给开封府的老爷都给吓傻了,不禁结巴着说道,
“难不成是沂州王伦?”
只待他猜测至此,就已经吓得腿肚子发软了,原本享受的安逸生活就此被打破了,这才又苦着老脸甚是无奈的说道,
“啊呦!神仙爷爷呦!您可饶了在下吧!我承认那包拯比我强行了吧!求您大发慈悲屏退这群贼人吧!
若真能顺遂心愿,今后定然虔诚相拜,这总行了吧!”
只待他这话音还未落,又一个捕快前来禀报,
“大人,经属下探明情况,原来这话都是那个叫……叫什么来着?的人说的,只怕是危言耸听呢?大人您不必担心。”
但见那开封府事的脸就犹如六月的天一样,当即就多云转晴了!
正了正衣襟、扶正了乌纱帽又重新严肃的起身回到了公案的椅子上端坐,
“我就说那帮子匪徒也没什么好怕的,看给你们一个个的都吓成啥样了,赶紧给我再查。查清散播谣言者,直接给他下了大牢。也好以正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