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着娇羞可人的雪莲公主,当面对自己认定的丈夫时,也和普通的女人都一样,为了生活中琐碎的事情吵闹个没完。
洛弦上辈子做公主之时,并没有遇到自己内心认定的那个人,所以为人处世一直都冷冷的。她不能理解雪莲公主明明很高冷,可一见了赫图为何瞬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来一路也没说几句,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见了她的赫图便瞬间变成了普通女人一般的聒噪不止。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她就是被赫图对她的爱改变了的。
洛弦见她如此开心,也并不想让她知道所谓的真相,可就是受不了被她如此折磨。
本来见未婚夫婿死而复活,还很开心的絮叨不止,一提起家国大事,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她们的时代。
洛弦本来想得好好的办法,突然被她告知眼下根本就没有军队供他们调遣,只有一个,还是个小丫头。
此时就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无法解围。如果还要坚持去楼兰,便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
“公主如果趁此时,你我二人逃之夭夭,恐怕也无人知晓,到时就随便找个人提供一个假消息。就说你们在和亲途中遇到悍匪打劫,都死在了这场劫难中,如何?”
那雪莲公主一听此语当即怒了,呵斥他道,
“刚才听你头头是道的,还以为你这回终于聪明了呢?如今看来,仍旧狗改不了吃屎,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个窝囊废了呢?”
洛弦一听,笑了,不慌不忙的问道,
“只有你我二人之身前去吐蕃,无异于羊入虎口,有死无生啊!难道你不怕吗?”
雪莲公主听她继续这样的说辞,当即怼了他一拳,愤愤的怒道,
“你要是怕死,自己滚吧!我就是死也得死在吐蕃地界上,不然我的父王定受牵连。本就摇摇欲坠的楼兰国,此时就连你我都要逃避,那还配做楼兰人吗?啊?”
洛弦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回吧!”
突然蹦出这一句,雪莲公主不禁有点绕不过弯来,但见他都如此说了。转身便准备回去。
洛弦突然朝那几个人过去,蹲下仔细的查看着他们周身。
雪莲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在那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洛弦也没说话,看这个身材还挺壮实的使者,满意的笑了。
“就是你嘞!”
瞬间把他扒了个精光,那边的雪莲公主也不知他此举为何意?但见他在那边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赶紧转身往回走,还顺口说着,
“这个赫图,嗨!算了,我也不管了,由他去吧!”
这边洛弦换好衣服后,感觉自己总算不用丢人现眼了,起身便追着雪莲公主一起回去了!
他们二人走了半天这才七拐八绕的找了回来。
丫鬟小莲老远看到他们,便激动的跑了过来,
“公主,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一看到她穿着赫图的粗布大氅,再看看雪莲公主的面上不但没有半分惊惧之色,而且还面带红晕。便已知晓了个大概。
雪莲公主娇羞的说了一句,
“没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只是她发现那个吐蕃使者仿佛比之前粗壮了不少。又见他把帽檐压得很低,一时竟也没认出他来。
只是觉得公主平安回来了就好。问道,
“公主,难道那吐蕃使者没有带你去沐浴?”
一提起这件事,她登时又气又怒,刚想说什么?不禁被洛弦抢话说道,
“什么沐浴,那现在就带公主过去吧!”
雪莲公主不禁疑惑的望着他,洛弦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
不过她撇了撇嘴,笑着跟小莲悄声耳语了一番后,那小莲瞬间开心的不得了,蹦蹦跳跳的就过去跟大家说道,
“各位客商都辛苦了,今夜本应赏赐给公主的全羊宴,可是公主体恤大家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就都过去吃吧!”
大家本就又饿又累,浑身无力,都栽歪在珠宝箱旁恹恹欲睡。一听说有肉吃,还是规格最高的全羊宴,当即都来了精神,半分秩序也没了,撒丫子就往那边冒着烟的地方奔去。
那小莲也刚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一把便被洛弦给拽住了,她早就已经口水流一地了。这一拽,无疑就如同要了她命一般,愤怒的挣脱着刚要骂他,一抬头,登时吓得她倒退半步,不可思议的说道,
“赫图?怎么是你?”
洛弦赶紧给她使眼色,不断的摇着头。雪莲公主见状赶紧悄声说道,
“小莲,别出声。”
那小莲赶紧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惊叫的嘴巴。还好那群商人只顾去寻吃的,并未注意到她。
过了一会,洛弦见那群商人走远了,赶紧说道,
“小莲你快去找出公主的嫁衣,赶紧带她去沐浴。”
小莲连忙点头,
“好”
说着就已经去找新嫁衣了。
洛弦小声的跟公主说道,
“公主,你一会儿快点儿回来,切记不要耽搁。”
雪莲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只要有他在便有了主心骨,也就不再害怕了。
她们二人离去后,洛弦便赶紧过去快速的翻开每一个包裹,匣子仔细的查看着。突然在一个凤冠的底层摸到了一封信笺,打开一看,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文字,只是她一个字都没看懂。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努力的记着信中文字的写法。后来突然拍了脑袋一下,不禁笑道,
“抄下来不就行了吗?”
他摸瞎黑抄的甚是吃力。眼见着快要抄完了。
这时,她也听到了许多人乌央乌央的吵闹声,他赶紧把手中的信叠了两篑匆忙就给放了回去。
哪知慌乱中他竟然把自己写的给塞了进去,而自己揣进怀里的信才是原信笺。
但见他们都醉么咕咚的往回走,也没注意藏在驼队中的洛弦。
此时已经很晚了,也没见雪莲她们回来内心甚是焦急。悄悄溜出了驼队,趁着夜色掩护,便溜了出来。
此时见哪里都是乌漆嘛黑的,内心也甚为焦急,望着周围的夜色他也不敢走远。
只得缓步朝前走,这时,耳畔不禁传来了一阵锣鼓声。他闭上眼睛,便是那日在罗布泊迷失方向时,师傅给她指的方向。但见稀疏的沙棘丛,再往前便是一片粉嫩的西河柳林。
突然一睁眼,周围就又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