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脸色严峻了很多,他知道,这一战是自己平生最重要的一战,一旦战败必死无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是来杀自己的,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讲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年轻人,不要以为老夫怕你。”财迷先生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量天尺,冷冷地说道:“都是天宗师,老朽有闯荡江湖多年,临战经验比你丰富的多。真的交手,注定是鱼死网破,你也讨不到便宜,年纪轻轻的,你何必自寻死路呢?这样好不好,我们各退一步,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柄量天尺比我的命还要金贵,我交给你,也算是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从今往后,我远遁海外,隐姓埋名,就当是我死去了,你也好向宇文铛交代,你说这样做好不好。”
“不好,因为我要杀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今天你必须死。”
云舒那近乎完美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压根没有正眼看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好像这个家伙压根就不存在似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天宗师的威压提高到了最高。
“你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呢?”
财迷先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实际上对方即便是比自己强大,可也强大不到哪去,交战的结果,很可能两败俱伤,这年轻人没有毕生的把握,绝对的实力,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呢?
“因为你叫云落。”
话音刚落,云舒就出手了,双掌推出,强大的掌风把大树拦腰斩断,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只能跳下来。可救助哎财迷先生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占据地理优势的云舒就发起了迅猛的进攻,一上来就是不死不休,拼命的打法。
“你怎么知道我叫云落。”
几十年没有人叫云落这个名字了,在听到这个年轻人叫自己云落的时候,财迷先生顿时就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没死的家伙。”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意义?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舒等这一刻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明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实力猎杀云落这个钻到钱眼里面的家伙还是很吃力的,但一但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死这个仇敌了,所以他才玩了命的想要杀死财迷先生云落。
“当年那件事情都是宇文铛策划的,你不仅不找宇文铛复仇,反而帮助他做事,你这样帮助杀父仇人办事,就是为虎作伥,你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云落知道自己打不过云舒,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希望可以找到逃生的机会,他冷冷地说道:“整个部族都被绞杀殆尽,这都是宇文铛造成的,你应该去杀了他,现在就缠住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们云家的家奴,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像你这样忘恩负义之徒,不配留在这个世上,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不杀你,我难泄心头之恨。至于我和宇文铛的恩怨,不用你费心,我自己会亲自解决的。”
云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这愤怒的火焰就可以把云落焚烧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五百两黄金,你就出卖了祖宗,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像你这样见钱眼开的狗东西,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我一定要杀死你。”
“杀我,年轻人,你还嫩,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是死敌,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情况下,财迷先生也就放下了思想包袱,他冷冷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到今天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依旧会这么做。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咱们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要下地狱的,我赌是你下地狱。”
“好,赌你下地狱。”
云舒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这是一根长一丈八的水凌波,看上去像是一条细长的血红色带子,前后两端有两柄锋利的匕首。可实际上为什么叫水凌波,是因为,这个兵器打出去的时候,就像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凌波微步,杀人于无形。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长的兵器了,可以说这种兵器压根不属于十八般兵器,甚至压根没有人见过,但越是离奇古怪的兵器杀伤力越大,越难掌控。
云舒亮出水凌波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水凌波是专门克制量天尺而存在的,可以说为你量身打造,你如果今天能够侥幸逃脱的话,未来十年,我绝对不会追杀你。”
水凌波,这个世上最长的兵器的确有点古怪,但要是因为兵器古怪就让财迷先生云落认输求死的话,那就有点太荒诞,太弱智了。
云落看了看那不可思议的水凌波,他长叹一声后说道:“这个离奇的兵器,并非是你发明,也不是你第一个使,如果,你认为水凌波可以克制量天尺的话,那你就有点搞笑
了,告诉你吧,量天尺压根就不是你理解中的兵器。”
突然间,量天尺一分为二,左右手各有一个,双手拿着量天尺的云落冷冷地说道:“量天尺原本是阴阳圣火令,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可以克制世上任何一件兵器,可以说是短兵器之王。就看你的水凌波是如何突破阴阳圣火令的了,本不想杀你,可是,你留在世上,始终是心腹大患,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因此老朽只能杀了你,来结束这段恩怨。”
阴阳圣火令,究竟是什么东东,说实话,云舒一点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的,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究竟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云落左右分开阴阳圣火令,他冷笑着说道:“不管您使用什么兵器,今天,我都要杀死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
云舒也懒得何必对方废话,左手抖动,只见匕首就像是一条出洞的毒蛇一般,疯狂地朝云落打去。后面带着超长的水凌波,这一丈八的兵器,攻击距离实在是太远,可以说让人防不胜防。
阴阳圣火令,左右交叉,就像是一个剪刀一般,朝血红色的水凌波剪去。
在这一刻,云舒才算是看明白量天尺一分为二变成阴阳圣火令之后,究竟是多么霸气无比,不管对什么兵器都可以轻松实现成功对决。
面对阴阳圣火令,云舒知道这个兵器几乎无解,杀伤力极强,简直就是水凌波的克星,不过,他丝毫不紧张,从一个匕首出击,变成‘双龙出洞’左右两个匕首带着水凌波飞出,可以说这次的的对决透漏着怪异的气息。
一左一右两个匕首就像是长眼睛的毒蛇,两个匕首之间的间隔很大,可以说相互很难有关联。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可是不关联是什么,这对于云落来说极度的不适应。
如果说用水凌波这个长兵器进攻的时候,依靠的是自己的长度和灵活性的话,那么阴阳圣火令,则损像一个大砍刀,可以斩断敌人的任何兵器。一旦水凌波被剪断的话你,那对云舒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一寸长,一寸强,一丈八长的水凌波可以说是世上最长的兵器,在进攻的时候,攻击范围非常的大,一上来就把云落死死地困在中央。
双线出击的水凌波是上下翻飞,死死地困住云落。
血战,武重楼显然是不知道云舒大战财迷先生云落,他这段时间最主要额任务就是提升自我修为,毕竟最终要面对宇文铛这个老狐狸,如果不能一击即中的话,那注定会被这个老狐狸死死地缠住。
机会,对于武重楼来说,机会只有一次,那是百分百不能出现差错的,必须压迫全力迎战,步面出现错误。
这个时候,武重楼的心不静,他不知道商清君情况怎么样了,心里面一直牵挂这个大美女,因此最终没有忍住,要出来见一下商清君。
龙争虎斗,巅峰对决。
武重楼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财迷先生云落,大战云舒,这两人杀的是昏天黑地,难解难分的,一时间还真的看不出来上下高低。
棋逢对手的对决,永远都是最经典的,尤其是天宗师的对决,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一场,一旦遭遇,绝对不能错过。
说实话,天宗师的对决,压根就不是武重楼所能够掺和的,可是他依旧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出手的计划,只不过,这只是计划而已,如果真的出手的话,说不定会惹出来天大的麻烦。
奇怪,武重楼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两个天宗师对决,应该是一上来就利用自然之力,强行猎杀对方,或者布下结阵,像这种两人仅仅是利用兵器相搏的,天宗师对决,那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或许一辈子都看你不到,可是这种典型武者的打法,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其实,这种不对劲,其实是一种错觉,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云舒整个人高高跃起,整个人好像是悬浮在空中一般,水凌波仿佛变成一条可以吞噬天地的恶龙,疯狂地把云落困在中央。
被困在中央的云落丝毫不敢大意,他全力迎战,手中的阴阳圣火令,就像是两道闪电一般,不断地劈向云舒。
等,很想显然云舒在等,好像在等什么。
实际上,不仅仅是云舒在等,实际上云落也在等,他们在等着一个变化,一个足以轻松杀死对方的变化。可是这个变化从哪里来,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端倪。
风起云涌,狂风大作。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雷电交加,风云变幻。
在这个时候,武重楼突然明白了,不管是云舒,还是财迷先生都在等,等得就是风云际会,显然两者是要借助自然治理,让子借助天地之力,布下结阵,来猎杀对方,这种打法,只会出现在天宗师的在对决之中,而且是确实是需要天气的作用。
结阵,同样是布下结阵,大宗师和天宗师布下的结阵有天壤之别。
大宗师布下结阵,基本上都是持续时间很短,也就是在短时间内不将其杀掉的话,那么都对于布下结阵的大宗师也是一件麻烦事,想要依靠真气催动结阵的话,注定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利用结阵困死敌人,尤其是困死大宗师是十分困难的。
现实中,虽然传说,大宗师布下结阵,在结阵之中‘天大地大,唯我独尊’,可以轻松的杀死对方,可是在对于大宗师来说,只有一般情况下很少能被绕进去的,也就是说利用结阵,杀死大宗师的概率本身就很小。
就在武重楼愣神的时候,云舒就布下了自己的结阵‘风云际会’。
云从龙,风从虎,龙争虎斗的结阵‘风云际会’仿佛有吞噬天底的力量发,形成漆黑一片,无比强大的能量,,足以把人锁死。那么对面是一个天宗师。如果不拿出来十二分精神的话,一旦被困结阵之中,那绝对死路一条。
漆黑的天空中,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那漆黑一片,让人心烦意乱,也就是在这个漆黑一片的空间。被困在中央的云落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不定的巨龙,咆哮的饿虎,这样一来,困在中央的云落,随时都可能被吞噬掉,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最起码在武重楼看起来十分的复杂的事情,可是这时候,云落一点都不紧张,他开始聚集真气,手中的阴阳圣火令,借助黑暗之中的闪电,不断地朝龙虎发起进攻,显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振聋发聩的爆破声,这就让在外面的武重楼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爆破声过后,云落这个老头子被震飞了出去,紧跟着云舒走出结阵,整个人摇摇晃晃,看上去好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结束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两个天宗师的对决,一点都不精彩,相反还相当的糟糕,简直比初学者的对决还要缺乏看点。当然了天宗师的对决,不一定好看,但绝对让人回味无穷。
“你没事吧!”
武重楼终于忍不住现身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妥,可是为看受伤的云舒,自己不得不早点出现,或许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这也至关重要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个老家伙应该奄奄一息了,你去摘下他的脑袋。”
“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是你搅局了。”
云舒白了一眼武重楼之后,愤愤地说道:“老狐狸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观战,生怕被偷袭,所以畏首畏尾,而我怕伤到你,也不敢尽全力,因此,这一战打的十分憋屈,压根就不是真实实力的反应。不过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这一场对决,胜负难料,我也不一定能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重楼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一时间也理不清楚思路,不过,他知道财迷先生绝对遭受重创了,从这个层面上看的话,云舒应该是更胜一筹。
巅峰对决,喜剧收场,不管怎么说,财迷先生被杀死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出现在皇宫,而做出这个事的云舒,依旧杀那么的妖娆,让天子武崇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钻进钱眼里的财迷先生云落终于死在了云舒的手中,但是有一点,观战者武重楼压根就不知道,实际上财迷先生并没有战败,而是求死的,否则,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天子武崇基不管怎么说也是六界宗师,可是在看到财迷先生那颗血淋淋了的脑袋时,心中依旧是无比的震撼,他终于明白了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实际上皇位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你老狐狸的人,来见朕是什么意思。”
“太师,想让我告诉你,他马上要出征,希望出征前能被加封大冢宰,相信陛下不会拒绝,不知道我说的对不?”
云舒说道额很轻松,他压根没有睁眼瞧武崇基,好像这个皇帝压根就不存在似的。
大冢宰,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就预示着天子,要放弃皇位,如果没有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的话,大唐江山注定是保不住的,这些年的额屈辱在这个时候,要画一个句号,这显然不是武崇基所能够接收的。
不答应,呵呵,这个时候,不答应绝对是死路一条,武崇基不想死,也不能死,他颤颤巍巍地说道:“不管老匹夫给你i多少钱,我加十倍,一百倍给你,保证让满足。”
“钱,你觉得有点多大的可能性,你觉得能收买我么?”云舒笑了,他没有想到这个陛下竟然这么愚蠢,会问自己这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