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慕容不敌这个家伙就是一根筋,只知道武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他被轩辕魔石折服,所以压根就不存在站队的情况,全心全意的效忠武重楼,除非轩辕魔石改弦易辙,否则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慕容不敌一根筋,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一根筋,虽然整个慕容阀是不会选择投靠宇文阀,但是大家也不愿意在武重楼这一颗树上吊死,况武重楼这颗本身就不是很大的大树已经下落不明,怎么能够指望其他人誓死效忠呢?
面对纷繁复杂的局面,面对下面人喋喋不休,慕容不敌有点心力憔悴,他对众人说道:“我已经是武重楼的岳父,不管未来如何,这点是不会改变的。现在武重楼并没有失去,也没有失败,只是暂时性失踪。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就盲目的选择放弃武重楼,而改弦易辙的话,你们觉得是上官阀好,还是天子武崇基好呢?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你们又将何去何从?”
是呀,有点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慕容阀又将何去何从?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能够回归的话,慕容阀是不是要陪葬呢?
别说慕容不破了,实际上,慕容阀没有一个人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毕竟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
最终,慕容不败说道:“实际上,我们也不用太纠结这个问题,整个慕容阀闭门不出就可以了,然后静观其变。如果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我们还是从龙之臣,毕竟慕容艺璇已经嫁给他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便我,武重楼不能够回归,将来不管皇位属于哪一个,都应该没有必要对慕容阀发难。但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盲目的去站队,一旦站错了,那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相信在座诸位,也不愿意让慕容阀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不要节外生枝,这样的话,进退自如,整个慕容阀就不会有危机,只不过是论功行赏时,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
毕竟,没有人真的想两面三刀,况且,无论是上官阀,还是武崇基都不是好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慕容阀上下接收慕容不敌的建议,闭关不出,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慕容家族没有概关系似的。
慕容阀选择闭门不出,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掺和,这就给了南宫阀一个方向,其实,南宫阀的阀主南宫战天压根也没有想过要去掺和什么,只是这次武重楼失踪,他身为阀主,不得不表态,毕竟事关整个南宫家族的命运,这一步不能轻易踏出去,因为一旦踏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南宫战天可是和慕容不破不一样,他在阀中的威望极高,不仅如此,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先前在上官仙的逼迫之下,南宫战天答应靠向上官阀,可是在宇文府上的变局,让南宫战天知道,事情远比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很可能局面会失控,可究竟会朝那个方向发展,说实话他自己也看不透。
武重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失踪呢?这个节点透漏着诡异,是谁在布局呢?南宫战天最后想到可能是上官阀所为,当然也不排除武重楼自己做局,可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天子武崇基的反映都极其不正常,可以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不正常的事情还在后面,东齐在这个节点上出兵,这就更加让南宫战天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背后有人在做局,而且做局的不是上官阀,因为东齐开战,这就预示着宇文铛很可能会挂帅出征,这种情况下,上官阀是占不到便宜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显然不是上官阀所为。这样推断,很可能是武重楼在做局。
不管是不是武重楼做局,南宫阀都要做足准备,因为下一步,武崇基下台已经进入倒计时,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当然了除非是武崇基还有后手,可以逆转不利的局面,否则皇帝退位几乎已成定局。
后手,武崇基当然有后手了,一方面和寒社达成协议,一方面有北周做后援,关键是和东齐达成了妥协,最起码在字面上看,武崇基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宇文阀叫板,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围困天策府。
武崇基自认为可以和宇文阀叫板,在这种情况下才和皇后宇文婧络决裂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最大的仰仗不是外面的势力,而是这个心智无双的皇后,可惜已经决裂,再也无法修复了。
武崇基还有一个屏障,那就是重金聘请的天宗师财迷先生,他对武学的理解一直都是一知半解,这和出身有关,毕竟母亲身份低下,是很难在皇宫内受宠的,注定,武学修为不会很高。在武崇基看来天宗师可以决定一切,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愚蠢到和皇后决裂。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财迷先生竟然遭遇平生最大的劲敌,那就是比女人还要千娇百
媚的云舒,遇见这个近乎于妖孽的天宗师,这个视财如命的财迷先生终于要面临人生最大的关口,能不能扛过去,就看造化了。
财迷先生看着点自己手中的金算盘,又瞄了一眼正在绣花的绝色倾城大‘美女’,他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老子只贪财不好色么?你挡着我的道路,目的是什么,我对投怀送抱不感兴趣。”
“放心,我对你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宇文阀主对你的脑袋感兴趣,不知道你是自己割下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呢?”
云舒很轻松,他知道自己可以碾压这个老东西,所以一点都不紧张,也不着急。绣花针上下翻飞,云舒是在绣一幅《骷髅赴宴图》,这副图看上去阴森恐怖,和她的绝色倾城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坦。
财迷先生或许整个人钻到钱眼里了,除去钱之外似乎其他什么都看不到。特别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绝色倾城,祸国殃民的家伙压根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就更别说能看出来对方是什么境界了。修武的道路上,这个钻到钱眼里的家伙是越走越远,沦落到这种眼拙到愚蠢的地步。
一听到宇文铛要自己脑袋的时候,财迷先生拨弄着手中的金算盘,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我脑袋就没有必要了,一年一万两黄金,我就可以离开天子,为宇文阀效力,何必那么麻烦呢?虽然说,我只爱钱,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面对你这样的绝色倾城,老夫我还是很乐意配合的,脑袋是不会给你的,不过还有一个小脑袋可以让你把玩一个时辰。”
“那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要反悔。”
话音刚落,一颗银针就飞了出去。
这根带着银线的银针,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银针快如闪电,直接朝财迷先生的眉间印堂穴飞去。
“来的正好。”财迷先生丝毫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是宇文铛派来杀自己的,显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在这种情况下,他举起手中的金算盘去格挡银针。
银针碰到金算盘的那一瞬间,迅速被格挡开来在控制划出一道弧线,直接缠绕住金算盘,紧跟着一股强大的真气顺着银线穿过来,透过银针,直接重重地撞击在金算盘上。
金算盘被一股强大的真气所震,有点大意轻敌的财迷先生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好像被电击中一般,顿时有一种酸麻的感觉,手中的金算盘险些脱手。
金算盘脱手那十不可能的,对于财迷先生来说金算盘就是自己的老命,就是丢掉性命,也不会舍弃金算盘的。不过,这个时候,财迷先生傻眼了,对面这个婀娜多姿,绝色倾城的美女竟然有着不次于自己的实力,看上去是一个天宗师,真的是活久见,哪里蹦出来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天宗师呀,更离谱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在数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来路。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是天宗师。”
此时此刻的财迷先生额头开始冒冷汗,越贪财越怕死,这句话用在财迷先生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积累了那么多的财富,如果死掉岂不是太可惜了。他都有将近三十年没有和人动手了,以至于面对统意一个天宗师的时候,明显信心不足。
“奴家怎么就不能是天宗师呢?”
云舒伸出兰花指,他娇滴滴地说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点本事谁敢出来闯荡呀,第六界到第七界基本上是修炼的提高,真气的积累,需要功法,需要时间打磨,可是第七界到第八界,那是对修武的认知,是对武学的理解。有的人从大宗师到天宗师只有区区数年,有的人却一辈子都到不了。而我偏偏就是那个不足三年就实现飞跃之人,不知道这种回答你满意么?”
知道能怎样,不满意又能怎么样,此时此刻,财迷先生知道对手是一个实力不亚于自己的天宗师,这种情况下丝毫不敢大意,他缓缓地聚集体内的真气,把真气灌入金算盘,企图震开那颗银针实在不行就震断银线。
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金算盘,可是银针带着银线依旧缠绕在金算盘上。
云舒那绝色倾城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轻轻地拨弄玉指,真气远远不断地注入银线,这股阴柔而又极寒的真气顺着银线逐渐一点点地注入银针。
金算盘在这股极寒的真气催动下,开始逐渐的形成一层薄薄的寒冰,这股阴冷,让财迷先生意识到了危机,他丝毫不敢大意,远远不断地把真气注入金算盘之中。
“你去死。”
云舒就像是一个九天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玄天仙子一般,扯动着银线,整个人朝财迷先生扑去,左手接连打出‘玄阴掌’,一个个阴寒的手掌印打向财迷先生。
“你是要赶尽杀
绝不成?”
财迷先生不愿意和人动手,但是天宗师有着天宗师的骄傲,也绝对不会任由任何人欺负的,怒火中烧的他终于亮起了第二个兵器量天尺,他挥动量天尺,一股股强大的真气形成风刀朝云舒砍去。
雕虫小技。云舒压根就没有把那些风刀看在眼里,长袖善舞,那些风刀进入长袖之中,顿时就烟消云散,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逼近了财迷先生,兰花指空中轻点,一道道劲风,就像是可以撕裂时空的风箭一样,射向财迷先生。
一道,两道,三道,竟然有七道之多。五根手指射出七道风箭,而且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七七道风箭,分别射向财迷先生的神庭穴,印堂穴,天突穴,膻中穴,神封穴,云门穴。
眼见七道风箭射来,不敢大意的财迷先生迅速聚集真气,然后强行拉动金算盘去封堵风箭。
云舒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用金算盘格挡,于是就强大真气的灌入银线,两股强大的真气撞到一起,小小的金算盘竟然在两股强大真气的撞击下被震开。
金算盘散架的那一瞬间,密密麻麻的金算珠就像是恶毒的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射向云舒,与此同时,金算盘里面的金签子就像是弑神之箭封堵住云舒所有的躲闪路线。
“风行千里。”
云舒终于使出了杀招,风行千里是他在进入第八界之后悟出的功法《风花雪月》四式中的第一式,就像风一阵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在打出风行千里之后,云舒整个人迅速回撤,与此同时,他用真气震断银线,使得脱离银线羁绊的银针就像是离弦之箭射向财迷先生。
财迷先生久经战阵,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在金算盘被震断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料想到了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招术,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点斗不不紧张。
就在银针无限逼近的时候,财迷先生用手中的量天尺震开了银针,与此同时这个家伙迅速后撤,他后撤的速度要远远快过云舒,显然对方是躲避金算珠,而这个家伙却是逃命。
贪财的人都怕死,怕死的人都擅长逃走,这点用在财迷先生这个老东西身上再合适不过,在知道打不过对方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逃走,而不是和对方拼命。
“想走,没那么容易。”
云舒出征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摘下财迷先生的脑袋,然后送给天子武崇基,让这个家伙清楚一件事情,皇位争夺战,已经和天子无关了,要是执迷不悟的话,天子的脑袋随时都可能搬家。不管外面有没有北周,寒社支持,只要是天子脑袋被摘掉了,那么其他的都是空的,一点卵用都没有。
逃走,云舒是绝对不会给财迷先生逃走机会的,眼见对方逃走,他就毫不迟疑地追赶了上去,只不过速度并不是很快,好像早就料定财迷先生压根就跑不掉似的。
是,云舒追赶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财迷逃走的速度,可是一根根的银针从后面打过去的时候,还是让人猝不及防,必须全力应对,一旦被刺中的话,想逃走就成了奢望。
最可怕,什么才是最可怕的,就是你在前面后,人家从后面进行射杀,这种情况下死亡率远远高过正面迎敌。君不见,一旦战场上一方出现溃败,那将面临的是无休止的杀戮。几万人被几千人追着杀的事情在战场上屡见不鲜,这就是为什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然拼命地往前跑,但是财迷先生依旧能够感觉到背后强大的杀气,那一道道忽左忽右漂浮不定,线路诡异的劲风带来的威胁,远远超过了他的心里承受范围。这样跑下去,用不了多久必死无疑,一点缓和的可能性都没有。
于其窝囊的被猎杀,还不如放手一搏,在遇到一颗大树的时候,财迷先生纵深一跃跳上大树,居高立下的他气呼呼地说道:“我和宇文阀素无往来,也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对我斩尽杀绝呢?”
云舒没有想到财迷先生问出来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冷冷地说道:“宇文老太师志在改朝换代,这几乎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你为了钱投靠天子武崇基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说那么多废话干啥,要么我把你杀死,要么你杀死我逃走,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财迷先生,一辈子钻到钱眼里,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面临云舒这个强大的敌人时,他依旧是不想死,可是敌人如此其昂达,想不死就可以不死,那显然是镜中花,水中月,今天如果拿不出点真本事的话,注定要在这里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