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皆不满善卿昭的态度,主位上还坐着当今圣上呢,身为公主不行礼不说,却先给一皇子问候,真的是目无王法。
善卿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砸了一口茶,“继续啊你们。”
嘉阳看了一眼堂下,轻咳一声,继续说自己的,但是眼睛不时的瞥向善卿昭。
善卿昭甩手扇扇风,根本没听嘉阳讲一点两点,烦躁的皱皱眉探身去问身旁的善蓝衣,“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善蓝衣的手虚压了两下,食指抵在唇畔轻虚一声,示意善卿昭先不要讲话。
话说起善蓝衣根本不是善卿昭的亲哥哥,他是和善如昔同母同父的兄长,但是人品是极好的,总是帮助善卿昭,善卿昭也不在乎他的生母是谁,极愿意和他一块说话的。
善卿昭点点头,移开目光去听嘉阳讲的事情。
善卿昭托着腮看坐在对面的付念安,说起来此人也是个神话,短短两年的时间从一个落魄书生成了当今朝堂上的右相,与令狐忆平起平坐。他们也想拉拢的,但是他对萧相国似乎是忠心耿耿,毫不动摇。
善卿昭慕的一怔,因为对面的付念安看到了善卿昭,与她对视歪了歪头,似乎在问她有何事一般,善卿昭连忙尴尬的笑笑,嘴型在说着,“无事无事。”
对面付念安温婉客气一笑,遂又转头仔细听嘉阳说的话。
善卿昭心底呵呵一笑,这专业式假笑,真的是比令狐忆还要到位。
令狐忆看到了善卿昭开小差,轻咳一声,嫌弃的瞥她一眼,善卿昭也不示弱的瞪回去……
“昭儿,昭儿……昭儿!”
嘉阳声音越来越大,善卿昭被善蓝衣捅的肩膀痛才回过神,快速的应答,“怎么了?”
嘉阳真的是想抚额叹息,但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那个问题,“西域进犯,该如何处理?是应战,还是和解?”
善卿昭微愣,“西域进犯?为何?”
这一句为何引得令狐忆都叹息出了声音,善卿昭转头看过去,仔细辨认他的嘴型。
令狐忆也是拿捏着架子,悄悄地隔着善蓝衣对她说,“朱蒙。”
善卿昭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他这心里也是急着上火,音量增加一点点,“朱蒙!”
“嗯?”
善卿昭还是没有听到,令狐忆不懈努力,“朱蒙!”
善卿昭皱着脸,全屋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脸也跟着烧了起来,“什么?”
善蓝衣侧过身子,“西域皇子朱蒙,在凤影的地界被刺杀了。”
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还真是哎。
令狐忆被她的智商气的头晕,抚额叹气仰着椅子上。
“额,您的意思呢?”
嘉阳眼神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相信这丫头没自己的主意。
嘉阳微微转身,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西域虎视眈眈不是短时间了,这一次依着皇子被刺杀的缘由想要生些事端,侵略凤影边疆,欺我子民其罪当诛,但是战争爆发,其受灾害的还是百姓,不管你的立场对错。”
此时萧相国起身,开口道,“退让者为仁,但是一直的退让只会让对方觉得你懦弱,便会得寸进尺。”
善卿昭与令狐忆实在是搞不懂萧相国的意思,这老家伙理应劝嘉阳等待,自己则夹在中间,坐收两方的渔翁之利,但是,这一次他却主动提出进攻,又在打什么主意?
付念安则起身拱手作揖,“依微臣看来,此事不然,西域冒犯,不过是我国边疆把守缺失,威压不足以震慑敌人。”
嘉阳帝仔细的听着付念安说着,付念安说完这一句话便转身看向了善卿昭,“听闻殿下乃是天选的红鸾凤主,若殿下亲征,定能恐吓敌人,退避三舍。”
善卿昭犟起了鼻子,心中早就捅了那人一百刀了,我说这次怎么这么好心的为国家着想,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要把自己算进去才安心啊。
嘉阳犹豫的看向了善卿昭,善卿昭也不知道他眼中为何犹豫不定,索性先拖住再说。
起身作揖,字字清晰,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大堂之内,“儿臣愿领兵镇压,左相令狐忆虽然才智过人,是独一无二的军师人选,但他疾病缠身,身子娇弱,边疆条件清苦,怕他受不了舟车劳顿……”
话还没说完,令狐忆就极配合的咳嗽两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啊,似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才甘心,连周围的人都替他着急。
嘉阳瞥向了身侧的付念安,“朝堂之上能与令狐忆相比的人,怕只有你了。你便随着昭儿一同前去,主帅为长公主善卿昭,你便为……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