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发现和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错,他是一个出家人,虽然还俗了,但依然还是寺庙里的那一套,不打诳语,不说假话。
于是,我再说:“对自己的朋友要坦诚相待,对不是朋友的人,则凡事留个心眼。你不想害别人,可别人却想害你。咱们不能吃亏。”
和尚点了点头,说:“俺明白了,俺觉得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大哥,那俺们现在去哪?”
“咱们去找周姑娘。”我说。
我带着和尚去到赵公馆,却发现赵公馆里没有人,大门紧锁,这一两天都没有人回过这里。之前听说赵承要北上,大当家肯定也会跟着去,难道才几天,他们就离开岭南北上了?
原本,我以为周曼之一定会回到这里的,可连大当家都不在家里,那要找到周曼之就困难很多了。尤其她现在正在被追杀,按照青苗人的习惯,应该会离开闹市,躲进山里的。
现在只能再去周曼之的诊所看看,如果也没在,那只能放弃寻找了。
到了周曼之的诊所,我让和尚进去打探,很快和尚便走出说,不见周姑娘,问了护士,她们说周大夫请了长假,这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诊所里。
到了现在,久寻不见人,我不禁有点担心了。虽然我相信乌姆婆婆解毒能力,但难说周曼之还有别的伤,越想越心急,越心急就越担心。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周姑娘。”我说完便在大街上乱找。
忽然,和尚拉着我躲进一条暗巷里面。然后就看见几个警察拿着一张通缉令在街上到处问人,还在明显的地方贴上通缉令。
一阵风吹过,一张没有贴紧的通缉令便飞到我们的脚边。
我捡起那张通缉令,发现上面画的人就是我,罪名就是杀害了白雄和龙飞,极度危险的人物,而且悬赏十万大洋。
“和尚,你现在把我扭送到警察局,就能拿到十万大洋了。”我笑着说。
“大哥,你开啥子玩笑?俺是那样的人吗?放心,有俺在,没有人能抓住你的。不过,俺们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在街上走了。”和尚拍着胸口说。
“是的,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周姑娘。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说。
又是一阵大风,我便把手上的通缉令扔了出去。那通缉令便随风飘走,飘到了大街上,最后落在一家中药店旁边。
忽然,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中药店里走出,那身影很眼熟,再定眼一看,是一个背着酒葫芦的老乞丐。
我赶紧拍了拍和尚肩膀,说:“和尚,你看,那老乞丐是不是七公?”
“七公?哪个七公?”和尚问。
“在常沙,咱们见到的那位老乞丐,也就是周姑娘的师父。”我说。
“还真像,可他老人家不是不愿意到岭南来么?那他怎么会在这里?”和尚说。
“别猜了,赶紧追吧,七公的武功十分了得,别看他矮小,走起路来可犹如奔跑。”我说。
就这短短几句话里,七公已经走远了。
我们赶紧跑上去追赶。
七公的步伐真不是常人能比的,距离越拉越远。
“七公,七公,请留步。”和尚大声喊道。
七公听见有人喊他,连头也不回,脚步反而更快了,而且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和尚,你别管我了,你轻功好,快给我追上七公。他一定知道周姑娘在什么地方的。”我说。
“放心吧,俺一定会追上七公的。”和尚说完便展开轻功追赶。
很快,他们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我跑了很久,气喘吁吁,最后才看见和尚和七公在河边上打架。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得很激烈。和尚身材高大,拳风苍劲有力,七公瘦小,但身法灵活,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也不处于下风,总能用飘忽的步伐,出其不意地用酒葫芦敲打和尚的大光头。
“七公,是我们,别打了。”我说。
但两个人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拳风更猛,步伐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