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盈笑了笑,用手把睡衣拉上遮住露出的肩膀,说:“六爷是个君子。”然后摘下手上的翡翠戒指,再说:“到了监狱,把这戒指给我父亲看,他就知道你是我派进去并且协助他逃走的人了。这样他才会信任你。”
我接下那个翡翠戒指,看上去戒指已经有很长年份,非常值钱。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有汽车声音。
任雪盈便快步走到窗口,然后显得有些慌张,说:“六爷,你快走,我恋人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看见你在卧室里。他怎么突然到常沙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那我就告辞了。”我说完便准备离开房间。
任雪盈却拦住,说:“不可以从房门走出去,否则你们肯定要碰上。那样他肯定会误会的。”
“怕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堂堂正正的。”我说。
“他为人多疑,就算咱们清清白白,可瓜田李下,终究很难解释清楚。这样吧,六爷,委屈你从窗口爬下去。”任雪盈显得手忙脚乱,神色慌张,走过去推开窗。
让我从窗口逃走,怎么有一种很窝囊的感觉?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为了节外生枝,算了,我还是按照任雪盈的安排,从窗口离开卧室。刚跳出窗外,房门就打开了,接着便能听到一把男子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这不是睡不着吗?就喝了点闷酒。”任雪盈说。
“一个人喝闷酒,怎么会有两只酒杯?”对方语气充满了质疑。
“那是我看见你回来了,所以就加了一个杯子。”任雪盈说。
“你可别骗我,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藏着别的男人在家里,我可饶不了你。”男子恶狠狠地说。
当那男子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声音很熟悉,非常耳熟。可我不敢偷看,怕被发现。
当男子说完那句警告的话,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周曼之的恋人周曦。
卧室里男人的声音与周曦声音很相似。
为了确认是否为同一个人,我忍不住要偷看,却在那个时候,站在窗边的任雪盈忽然把窗帘给拉上,无法看见卧室里的情况。
周曦应该在岭南,不可能在卧室里面吧?
可声音实在太像,要真是周曦呢?那周姑娘岂不是被他所蒙骗?
这可不行,我得想办法看清楚房间里男人的真面貌。可等了一会,房间里便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顺着水管爬下楼,然后离开周公馆。
我一边走,一边想,房间里那男人的声音和周曦很像,而且那座房子就叫周公馆,虽然没有看到那男人的真相貌,可在这些证据之下,十之八九就是周曦了。
远远的,有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街边,是周曼之没错。她一直在着急等待。看见我了,她便快步迎上,但笑容却很快消失,因为她闻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还有红酒味。
“这茉莉花香水味道那么浓,还有红酒的味道,这么看六爷在这一个小时里非常逍遥快活。我的担心显得太多余了。”周曼之说。
“周姑娘,你别误会,任雪盈什么都没做,就在商量一些事情。”我急忙解释说。
“只是聊事情可怎么会有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水味道?而且味道还这么浓。你就不怕对不起罗姑娘吗?”周曼之说。
“好了,周姑娘,我许华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和她真的在商量事情,只不过她喝多了,一个踉跄就往我身上扑,所以我身上就有了她的香水味道了。不过,我立刻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并且往后退了十步,保持适当的距离。”我说。
“看你说得如此认真,暂且相信你吧。不过,你们谈了什么事情?你刚才说她叫任雪盈?姓任,那她就是九玄门的人了。对七公下血滴咒的也就是她了。你看,女人的直觉就是这样的准确。你若是当时相信我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周曼之说。
“好,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也会多听取你的意见。对了,这是任雪盈给的解药,不过只能维持三天。”我把药水给了周曼之。
“那她用了什么条件才愿意帮七公解咒?”周曼之问。
“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咱们先回客栈再说。”我说。
七公中的是血滴咒,西医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把他接回到客栈。
在客栈的房间里,我便把与任雪盈之间的交易说给了周曼之与槐叔听。
“任雪盈竟然是掌门任添九的女儿。这就是她为何要对七公下毒手的原因了。不过,七公说九玄门这几十年一直反买国宝给外国人,赚的钱已经堆积如山。可他们却用七公性命要挟,让咱们去劫狱,救出任添九?这未免也太过于复杂,其中必定还有阴谋。”周曼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