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石,贪心之人谁不想得到?
马蹄声停了,破庙外突然变得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越是这样,越是危险,因为如果是一般的行客想找地方避风躲雨,哪里用得着如此神秘?
我和方圆走到破庙门口,他站在左边,我站在右边,他拿弓箭,我拿驳壳枪,如果外面的人不怀好意,那我们可以一个个收拾他们。
“破庙里面的人听着,咱们只劫财,不杀人。若是不想死,便把凤血玉叫出来。否则,我们便杀进去了。”一把浑厚的声音喊道。
那些人果然是冲着凤血玉而至。也算他们厉害,能找到这里。
“你觉得他们有几个人?”方圆问,
“三到五个吧。”我说。
“是六个。”方圆说。
“哪有如此之多?”我说。
“我是一个猎手,我的听觉比一般人灵敏,刚才的马蹄声,还有脚步声,我确定他们是六个人。”方圆说。
“既然如此肯定,你可想到退敌方法了没?”我说。
“我们躲在破庙里,地方小,而他们在外,可以从四面八方包围,所以说我们不管攻,还是守都处于下风。”方圆说。
“你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我说。
“我已经把退敌的办法说了,是你没听明白。”方圆说。
“这不可能。你只分析了敌我双方的优劣之势。哪有什么退敌之计。”我说。
“真是服了你们,这个时候还在讨论这些。方圆,你是想让我们把凤血玉交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槐叔说。
“你所谓的退敌之计就是,我们打不过外面六个人的,所以就把凤血玉交出去,从而保命?”我问。
“难道这个办法不好吗?是一块石头重要还是我们五个人的性命重要?”方圆说。
“怂包,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到底就是投降。你要想活命,怕死的话,现在就出去投降吧,我们绝对不会阻拦你的。”我心里十分看不起方圆这种人。
“我是在救你们。从他们靠近的脚步听,穿着皮鞋,端着枪,腰间有木质和铁块的碰击声音,是手榴弹。也就是说,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手榴弹,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山贼、土匪。只要把一枚手榴弹扔进破庙里,那咱们就一个都活不了了。”方圆说。
“咱们可没什么耐性的,老子数十声,倘若还不把凤血玉交出,老子就扔两颗手榴弹进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了。”外面的人大喊。
还真的让方圆说中了。我们五个人躲在破庙里,他们在外面包围,等于瓮中捉鳖,如果把手榴弹这样的武器扔进破庙里,我们真的都会没命。
我不由得摸了摸内口袋里的凤血玉。周曼之昏迷不醒,为了堤防方圆,只能把凤血玉藏在自己的身上。
“一,二,三......”外面的大汉在数着数,等到十声一到,手榴弹可能就会被扔进破庙里了。
“许华,别想了,保命要紧啊。只要活着,我们就可以把凤血玉再抢回来的。”槐叔说。
此时,外面的大汉已经数到第八声了。
我便把牙一咬,对着外面喊:“好,我把凤血玉给你们便是。可你们不准伤害任何一个人。否则我就把凤血玉给砸碎。”
“你放心,我们不是土匪强盗,只要拿到东西,绝不伤害你们。”对方说。
我看了看槐叔还有方圆,说:“迫不得已才会把凤血玉交出去的,等周姑娘醒了,你们可要对她说实话。”
“放心吧,我们不会卖了你的。”槐叔说。
“槐叔,把周姑娘的背包递给我。”我说。
“你要周姑娘的背包干嘛?凤血玉不是在你的身上吗?你可别想着用假的凤血玉骗外面那些亡命之徒,不能冒这个险。”槐叔说。
我没有解释,而是打开周曼之的背包翻找。周曼之乃是青苗人,总会藏有一些蛊物在背包里。虽然,我一个汉人乱动一个青苗人的背包,寻找蛊物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可这是无奈之举。
我看见一只蓝色的盒子,打开之后看见里面是一条很小很小的毛虫,若不仔细看可能还不会发现。因为这条毛虫很奇怪,几乎没有颜色,看着像是透明。
当盒子一打开,那条毛虫便动了,爬走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当小毛虫爬出盒子之后,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透明无色的毛虫突然变成了蓝色,就像突然隐身了。
我不知道这毛虫叫什么,不过感觉可以用得上场,于是便要伸手去抓。
“不能用手抓,危险。”方圆说。
“你认识这种毛虫?”我问。
“我见过一次,在一个青苗女巫家里。女巫说这种虫子叫涕虫,因为无色,像是人的鼻涕。涕虫只要粘在人的皮肤上就立刻渗入人的体内,悄然无声,没有人能够察觉。从此,涕虫便会在人体内存活。至于有什么危害,女巫没有说,只是让我千万别碰这种涕虫。”方圆说。
“那正合我意。就它了。”我说完便那出凤血玉,用木条把涕虫引到凤血玉上面。涕虫便立即变成与凤血玉一样的颜色,几乎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接着再用一条手绢把凤血玉包住,放进盒子里。
“我觉得涕虫杀不死外面那些人。最多也只能杀一个。”方圆说。
“我同意方圆的说法。”槐叔说。
“我不是用涕虫杀人,而是想在那些人身上留下证据,以后或者能找到他们的下落。否则,我们以后怎么帮周姑娘拿回凤血玉?我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但眼下只能这样做了,希望对我们找到那些人有帮助。”我说完便把枪藏在腰的后面,用外衣罩着,然后对外面的人说:“我现在走出去,抬高你们的枪口。”
当我走到外面,黑暗之中只看见一名大汉站在远处,别的人都不见踪影,不过应该都隐藏在附近。估计,此时至少有两支枪正对着我。否则那大汉不可能如此淡定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