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天好像没注意到石万的提防和余光四扫，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只认识他们，还知道他们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饮你的血。”

石万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下，说道：“想不到哥哥与黑白双煞有交情，我算是自寻死路，栽了……”

“不过他们又被我送回大牢了。”牛一天道。

“什么？”石万惊讶地望着武大郎，激动地问，“黑白双煞又被抓回去了？我听说众多衙役根本抵挡不住，只是伤了白煞，哥哥又是如何做到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便如同醍醐灌顶。”牛一天淡淡道。

事实上没有第一次抓捕，黑白双煞是不会被抓住的，他俩被牛一天的“妖法”吓到了，以至于他说放箭就非常害怕。

石万无法置信道：“这也可以？黑白双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谓冷血动物，居然会被说服？”

“这是官差的问题，逮捕只有粗暴的手段，不懂得怀柔策略，冰上加冰只会更坚硬，冰上加火炉，那它就会融化，要从对立面着手，效果会很不一样，犯人吃的套路不一样。”牛一天侃侃而谈。

石万愣愣地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忽然升起豪情道：“我忽然有种到梁山说服王伦把第一把交椅让给我的冲动！”

“弟弟，你还是没理解，王伦被称为白衣秀士，好像有些风度，但实际就是阴险小人，容不下他人，所以要用狠，也就是粗暴手段。”牛一天道。

石万道：“这就是孔子说的因材施教吧，跟在哥哥身边受益匪浅。”

“……那不是因材施教，不过能让人理解就行，还有，”牛一天道，“你的信息out了，王伦已经被林冲干掉了，晁盖现在是梁山的第一把交椅。”

“林冲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晁天王不是还在郓城东溪村当保正吗？义薄云天，好强棒功夫，我一直想结识……”

石万感叹，好像从牢狱中出来，外界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使得他一时不知什么滋味，良久道：“恨在牢狱之中！”

牛一天知道他遗憾人生多了两年空白，拍拍他的肩膀道：“弟弟，前面的精彩还在等着我们！”

“是的，”石万不禁展望道，“前面的精彩还在等着我们！”

石万少了黑白双煞的顾虑，不安的心一扫而光，立即去监视如贵了。

牛一天正想回去，一个房间门开了，孙小明惊道：“老板，你来了。”

“嗯，还没有睡吗？”牛一天随口问道。

“时间还早，我们玩会，”孙小明小声道，“玩会牌九……”

“你可知大宋明令禁止赌-博吗？违者罚没赌金，加重罚款，还要打一百军棍，重者砍头。”牛一天跨进了门。

那些工人正在收拾床上的铜钱，还是没来得及，对于武大郎的话是听见了，慌忙道：“老板，我们再也不敢了……”

牛一天没理会，反而道：“福楼，你刚离开，就到这儿赌钱了。”

赌在明面是禁止，但在私下还是很兴盛的。

福楼没想到武大郎不喜欢这个，难道是怕被人举报？又联想到悲惨的如贵，觉得武大郎未免太胆小了。

福楼还是说道：“老爷，我们不会再赌了，请你给他们一次机会。”

牛一天反而说道：“传说辽兵大举侵宋，宋真宗召集百官时，发现寇准不在，众人都说他逃跑了，结果据调查的人汇报，寇丞相在家里喝酒赌钱，宋真宗反而没有生气，还镇定了下来，大敌当前还能如此，想必是有退敌之策，结果到了前线打了胜仗。”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那些文人墨客都喜欢赌，就连李清照都对此有所热衷，在文章中提到过二十多种赌钱的方式。”

牛一天不禁想到在梅园的李清照，只有赵明诚提了要求，要在诗中包含雪，恐怕是受了她的意，也不知她发明的“打马”是何种优雅的玩法。

牛一天道：“我的意思是通过以上两个例子，我们能看出，赌能增强人的信心，陶冶情操，所以不如带我一个。”

“……”众人无语，感情是老板也想参与进来，白忐忑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