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祸患朝纲,煽动百姓,害人性命的妖道给我抓起来。”王远征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国师便扭过头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到。
国师没想到,自己亮出身份并没有赢来王远征的敬重,他竟然下令把自己抓起来,不过看王远征这架势也并不像吓唬她,刚刚还一脸硬气的国师瞬间慌了。
在下面围观的群众也一时间不知道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国师说要引天火的时候,他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国师可是轻轻松松念了几句咒语便引来了天火,而现在王远征确说这个国师是在骗人,百姓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要说这王太师一直忠肝义胆,按理说是没理由骗他们的,可是国师刚刚引天火也是他们亲眼所见啊。
“王远征,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国师,你要是敢抓我,就是对皇上不敬。”国师见王远征的动作也很慌张,一时之间便把皇上拉出来当挡箭牌。
“皇上,我本来还想要进宫在皇上面前揭开你的真面目了,既然这样,不如本太师便当这全西梁百姓的面,让众人看看他们奉为天神的国师是如何骗他们,如何利用她们的。”
王远征望着下面的侍卫说道。
“把人给我带上来.......”语气冷厉,容不得有别人有半点置疑。
王远征话音刚落,一个长相粗狂的汉子便被带了上来,一身粗布衣服上面步满了血痕,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太师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全身不住的颤抖,不住的磕头。
“王太师,我错了,我不应该贪图钱财,求王太师饶了小人吧。”跪在地上的汉子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哭腔,毕竟这些人是常年在外当兵的汉子,下手更是没轻没重的,自己即便是身子墙砖也架不住他们那般毒打啊,没多长时间他便把知道的全给招了。
“这不是采石店的王五吗?他跟这国师有什么关系啊!”
“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啊!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个人,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在下面围观的百姓先认出了跪在地上的人,在底下开始议论纷纷,这京城中只有他一家采石铺,负责给去世的人家雕刻墓碑,谁家里有个事都少不了找他,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人不认识他。
国师也抬头扫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人,仔细瞧了好几眼,发现他并不认识此人,心中也松了口气,不过他也想不明白,这王远征将一个采石工匠弄到这来干吗?难道就凭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就能挖出他的身份。
王远征见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疑惑为什么要把此人抓来,但大家有没有想过,京城地处平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那么一块石碑,而且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柔儿被传出是妖怪时这块石碑便出现了,而京城周围除了王五家有这种储存好的大型石料,哪里还有,而且我也看了那块石碑的材料跟王五店铺里的材料如出一辙,这种石料如果要从外地运过来至少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凶手为了嫁祸柔儿,根本那么长的时间等待,这快石碑除了出自王五的店铺还能出自哪儿。”
“太师,这是从王五家里搜出来的银子。”王太师说完便有侍卫将一个看上去重量不清的袋子递到王远征手上。
王远征将袋子在手里颠了颠,直接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一时之间人群中一片惊呼,只见地上全是金子,看这金子的数量,就算王五几辈子什么也不干,也够他好吃好喝的活几辈子了,所有人都知道虽然这京城里只有他一家采石店,但能用得起墓碑的并没有多少人家,所以他平时的赚的银子并没有这么多,这很显然这些都是不义之财。
“人赃并获,你还不跟大家说实话。”王远征望着跪在地上的王五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十几年的边塞生活确让他多了一丝比年轻人更多的精神气。
“我全说,求太师饶小的一条性命,前天晚上的时候,我都打烊休息了,来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这袋金子就是他给我的,他让我找一块石料,然后按他的要求刻上那几个字,他第二天晚上来取,当时小的也是见钱眼开,想都没想便答应,如果小的知道这件事是嫁祸苏大小姐的,小的就是打死也不会干的,求王太师饶小的一命。”
听到这儿,站在下面的百姓也都想明白了,原来他们发现的所谓上天的指示都是别人的设计,而他们所有人都成了用来对付苏大小姐的工具,现在看来苏大小姐确实不是妖,而是被别人给陷害的,他们所有人都误会苏的小姐了,不过他们现在不清楚的是那个黑衣到底是不是国师派来的,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国师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也是他最先提出来苏大小姐是妖的,苏大小姐这半年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比起苏大小姐这个国师更加来历不明,更加让人怀疑。
“将那个妖道抓起来,还苏大小姐一个清白.......”知道真相以后下面的百姓立马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国师,听到自己是被别人利用的时候没有人会高兴,哪怕是普通的百姓也一样,他们是没钱,没权,但他们也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工具,要知道他们可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去围攻皇宫的,到头来确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又如何不会生气。
刚刚还被百姓们捧到天上的国师,一时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国师对最后想出利用百姓,利用舆论来对付苏雨柔的人最开始有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憎恨,如果不是那个人最后整出这么一招,自己也不会被王远征如此轻易的便找出漏洞,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最后整出那一招的人是不是王远征派过来的,目的就是将他引到这让他当众出丑,不过当时的事情也怪自己心急,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想到百姓的舆论绝对会给苏雨柔致命的一击,确没有想到会在半路杀出个王远征,而且会想到从石料的源头找出问题,现在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而且那个真正的主谋确一直蒙着面,谁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现在看来自己便成了众人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真是该死......国师看着自己设计的计划就这样功亏一篑,很不甘心的咬咬牙,不过也不算失败,起码拓跋容音是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了西梁国的皇宫,这个责任西梁国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
王远征虽说多年不参与朝中的这些明争暗斗,但不参与并不代表他不懂,很多时候他只是不屑于这样做,他已经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又岂能让这些鼠辈暗算。
王远征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从新抱起苏雨柔打算回太师府疗伤,如果不是想还自己外孙女一个清白,他估计早就带着苏雨柔离去了,对于这个外孙女他始终是觉得有所亏欠的,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在外打仗,兰儿也就不会担心自己,兰儿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就不会出事,是自己害她小小年纪便差点失去母亲,这些年她不想见自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兰儿,我们回家.......”王远征朝着站在旁边的王若兰喊了一声,便抱起苏雨柔径直向前面走去。
站在外边的百姓也没有阻拦,很自觉的替王远征让开了一条道路。
苏子安见这情形也明白了王太师想要干什么,他这是打算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夫人回太师府,如果王若兰真的跟王远征回去了,那便是向外人说明自己和王若兰的夫妻情分已经没有了,自己能在丞相之位上坐这么稳,多多少少是有王远征的原因,起码因为王若兰是自己的夫人,看着王太师的面子上,别人也不敢轻易动他,当初王若兰生病的时候,王太师便打算接王若兰回去,是自己求了好久才让留下的,自己这次也绝不能让王远征将自己的妻子女儿带走。
“岳父大人,你刚刚从边塞回来,一路上的行军已经够疲惫的了,不如岳父大人先回去休息,柔儿便交给我吧,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替柔儿治疗,等她醒了以后,我马上派人去通知你。”苏子安急忙拦着王远征面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语气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完全是一副关心岳父,心疼女儿的好父亲形象。
“我怎么记得苏丞相好像刚刚说道说这不是你的女儿,这是妖怪呢?既然不是你的女儿,那她自然没有跟你回去的道理。”王远征并没有将怀里的苏雨柔给苏子安,反而抱的更紧,冷冷的看了苏子安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