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出随身佩戴的长剑砍断了捆在苏雨柔身上的绳索,看着被烟烤的全身焦黑的外孙女,老人满脸的心疼,解下自己的披风给衣服已经烧的破破烂烂的苏雨柔披上,自就自己的外孙女四岁之后因为误会便在也没有见过自己,没想到在次相见确是这番景象。
看着自己面前慈眉善目的老人,苏雨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感觉只要有他在,自己便什么都不需要在担心。
“外公.........”苏雨柔轻轻的喊了一声,一滴泪顺着脸颊滴了下去,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人站在她撑起一片天,替她遮风挡雨,这么多年一直是她一个撑着,说不累都是假的。
听到苏雨柔的声音,刚刚还一脸冷酷的高冷大汉瞬间高兴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紧紧的抓住苏雨柔的肩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原谅外公了。”
长时间的折腾加上这具身体本就虚弱,苏雨柔只觉得头晕目眩,在也忍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柔儿........”刚刚还满脸激动的王远征被苏雨柔的忽然晕倒给吓了一跳,急忙抱起苏雨柔打算离开刑场。
“王太师,虽说你贵为当朝太师,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个女子是个妖怪,并不是你的外孙女,你确定要带走她吗?你确定要置西梁国的百姓生命与不顾,置皇上的旨意与不顾吗?你知不知道,你公然带兵围攻刑场,劫持当朝太师,你这样做是在藐视皇上,藐视上苍,皇上让你带兵是让你保护西梁百姓的,不是让你维护这个妖女的。”见王远征想要带走苏雨柔,已经被制服了的国师掷地有声的说道。
“对啊,要是让王太师把这个妖女带走了,上天要是发怒了怎么办?”
“就是啊,没想到王太师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如今也被妖精迷惑,为了一个妖女连西梁国的安危都不顾了。”
“对,不能把妖女带走.......”
国师的话音刚落,围在下面的百姓立马骚动起来,但碍于王太师带来的大批军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下面小声的低估。
国师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奸笑,他刚刚那番话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引起百姓的骚动,即便百姓阻止不了他带苏雨离开,只要王远征敢带着苏雨柔离开这儿,那么他将被落上一个抗旨不尊,不顾百姓死活的名声,那他这一辈子积累下的英名便全毁了,更何况他要当大将军管理几十万人的军队,除了要有将帅用兵之才以外,更重要的是能以德服人,能让下面的人信服,王远征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如何让手下的人信服,以后打仗还怎么指挥千军万马。
只要王远征今天选择救他的外孙女,西梁国便彻底失去了一位能和西楚国抗衡的大将军,而如果王远征放弃了救自己的外孙女,这件成为王远征一辈子的伤痛,便也和西梁国的皇帝产生了隔阂,如此一来,王远征就如同一只被拔掉爪牙的老虎,没了爪牙的老虎,又有何惧。
王远征刚想要离开的身子听见国师这番话以后停住了脚步,王远征回头,看向国师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冷酷和轻蔑,他本就是在战场上和别人真刀真枪实干的大将军,而且这些年一直守在边塞,哪里能看得过国师这种小人行径。
王远征将抱在怀里的苏雨柔放下单手抱住,动作极其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那样子倒真不像一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等确定将苏雨柔放好之后,王远征抽出带在身上佩戴的长剑便向国师扔了过去,目光狠厉,没有一点犹豫。
在削掉国师的一缕头发以后,长剑稳稳的落在他面前。
国师耳边有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头发便被削掉一缕,真不愧是让西楚国忌惮了多年的老将军,他也明白了,为何西楚国国王唯独要对付这个王远征,如果刚刚王远征扔过来的剑在稍微偏离一点,那自己的这条命便没了。
想到这,国师被吓的脸色惨白,豆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即便是在外厮杀多年的他还是忍不住双腿发软。
“我身为堂堂太师,为了西梁国的百姓在边疆守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西梁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每一家都其乐容容,我与我的女儿外孙女确分开有十年未见,而现在你们确要污蔑我的外孙女是妖,还当众欺辱我的女儿,我在身为西梁国的太师之前,我先是一个父亲,先是一个外公,我如果连我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还谈何保护西梁国的百姓。”
王太师当着众人的面说到,声音慷慨有力,传遍了刑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句每一个字宛如钢针一般,深深的刺入每个的心口,刚刚还骚动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王太师说的的确不错,按王太师的年龄,早就应该卸甲归田,享儿孙绕膝之乐,可是他确为了西梁国的百姓有十几年从未归家,如果今天绑在上面的是他们的亲人恐怕他们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王太师,你保护家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也要分清自己保护的对象,别连自己的外孙女都分不清,到时候引狼入室。”国师见王太师的话起了作用,也顾不得刚刚自己被割去的一缕头发,着急的说道,他筹话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
“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国师........”王远征抬眼望了一眼早已发髻散落,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我道血痕的所谓国师,这分明就一个江湖骗子,哪里还有点国师的样子。
也不知道那皇上是中了什么邪,竟会相信这样一个人。
“正是在下........”听到王远征知道自己的身份,国师说话间也比之前有底气了许多,腰板也比之前挺的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