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太多的坏人在做了坏事之后,都说自己无可奈何,虽然他的确有自己的理由,可是这些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那根本就是无比搞笑的笑话。
只可惜现在的柳甜妹,根本就笑不出来。
“行了,你的废话说够了!我也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就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和贾美玉的人联系的,或许我就考虑放过你,放过你的家人。”
“否则的话,贾美玉会怎么样对待你,我就十倍的奉还给你,甚至比十倍还要残忍,不信我就先给你来个分期尝一尝!”
柳甜妹一心惦记林和氏跟两个孩子,现在哪里有时间和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奴才较劲?
所以只要小鸠老实交代,或许柳甜妹是真的可以从轻处罚。
小鸠被打的心惊肉跳,此刻听到柳甜妹终于开口给了他一个恩典,那是立刻跪地磕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什么都招!还请小姐放过奴才,奴才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捏死奴才很容易,可是奴才一家老小也跟着完了!”
“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奴才这就把联系他们的方法,告诉小姐您。否则奴才不说的话,小姐虽然聪明。”
“但是您可能几天都找不到,到时候让您如此着急的事情办不成,倒是奴才的错了!还请小姐开恩哪!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鸠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柳甜妹讨价还价,是柳甜妹在府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主子吗?
如今是不是不杀几个人都无法立威了?
这一个两个的,居然都背叛她?背叛完之后,还觉得她可以宽宏大量的,体谅他们的难处,原谅他们的背叛?
柳甜妹越想越生气,这会儿是真的怒了,摆摆手,大声的吩咐道:
“把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挂在房梁上,然后把整个府邸的奴才,都给我喊起来参观。”
“脱了他的衣服用鞭子抽!一刻钟往他身上泼农盐温水,不到明天清晨,你要是让他死了,你就和他是一样的下场。”
这刑罚别说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就算是齐海这样的武功高手闻言都抖了抖,那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当时就要抓着小鸠出去行刑。
此时的齐海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小鸠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啊!
也不仔细想想,仔细奴才的命,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都由柳甜妹一个人说的算。
平日里自己不想着,要任何效忠主子,吃着主子的,喝着主子的,拿着主子的,结果随便就做出叛主的事情来,现在就是用那个再残酷的刑法对待,那都不足以让人产生同情心。
所以此刻齐海去抓小鸠的手,那是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别说柳甜妹还是下了死命令,就算只是说一说,齐海也绝对不可同情小鸠这样的人,那是巴不得他立刻就收到,应有最残酷的惩罚。
大冬天的扒了衣服把人吊起来,不仅寒风吹着,还要拿鞭子抽!十五分钟拿多加盐的温水泼上去。
这不仅是不让小鸠被冻死,更是让他时刻保持清醒,感受最痛苦的疼痛。
小鸠想想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了,此刻齐海的手一抓到他,他是吓得立刻就弹了起来,大声急切的喊道:
“小姐,小姐,奴才不敢再骗了!奴才说,什么都说,求小姐开恩啊!那人的联系方法,就在城东的李家,对了!就是李富贵他家。”
又是星辰?
柳甜妹听到这里,那真是快要把一口银牙都咬碎,她当时为什么就不听夜绝尘的话,非要对一头白眼狼好心呢?
可是事到如今,柳甜妹也不能耽误下去,便是对齐海吩咐道:“把这小子给我偷偷弄死,丢到乱葬岗去,然后你赶紧带人,把李家给我抄了。”
“不管用什么不分,我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查出林和氏和林芝嫣与林学敏的下落,然后立刻把人给我安全救出来。”
齐海领命拎着还在求饶的小鸠就下去了,然而柳甜妹的心烦意乱却是一点都没有终结。
可是这会儿柳甜妹再着急也不能出去,因为柳甜妹不会武功,又没有出城……
哎!不对啊!
她没有出城的腰牌,路锦娘不是有吗?
她去找路锦娘借不就完事了吗?
柳甜妹这个念头才打起来,没想到福兮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那脸色难看的简直比见鬼还恐怖,见了柳甜妹也来不及行礼,就大声喊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路小姐晕倒在院子里多时,现在吕先生正在抢救她呢!”
“什么?路姐姐怎么会晕倒在院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被人袭击了吗?”
难道柳府之内,还有别的奸细和叛徒?
福兮使劲摇摇头,吞了吞因为跑的太快,而口水不够用的喉咙,之后才惊声回答:
“好像不是这样的。因为路小姐的身上没有外伤啊!”
柳甜妹这才恍然想起来,之前路锦娘就说她的小腹不舒服,好像是痛经!
但是痛经怎么可能让人晕倒,还需要抢救?
柳甜妹在这里瞎猜也不行了,她本来就是要去找路锦娘,这会儿拎起裙摆就飞奔过去,结果路锦娘的房间门前,吕行却是一脸遗憾的走了出来。
“吕行,路姐姐怎么样了?她该不会是痛经的厉害,真发生什么危险了吧?”
看到吕行的脸色,柳甜妹都觉得自己的心跳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吕行叹了一口气,微微撩了一下眼睑,瞅了一眼柳甜妹,然后微微摇摇头,遗憾的回答:
“不是痛经……路姑娘……路姑娘已经身怀有孕,不过因为太过紧张,孩子保不住了!如今,大人会不会有事,还要看路姑娘自己的造化。所以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声张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