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柳甜妹想要听的话,她那是立刻就接话道:
“谁说我们女子就不能决定了?夫人,您可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贤内助,景泊侯府能平静在京城这乱局里,稳稳的站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侯爷的身边有您吗?”
“放眼京城里,谁家能有景泊侯府这样的安逸?父慈子孝,妻贤妾稳?那还不都是您的功劳吗?如今侯爷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您可一定要稳住,说服侯爷切莫不可大意啊!”
“和许氏一族做对,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倒不如退一步,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只有活下去才有翻身的机会啊!”
景泊侯夫人闻言一愣,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柳甜妹这样一个小丫头,居然可以老气横秋的将整个时局分析的这样清楚。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景泊侯夫人这话就存了一丝试探。
毕竟柳甜妹是夜绝尘的未婚妻,而夜绝尘和整个许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哪怕柳甜妹说得再天花乱坠,此刻的景泊侯夫人都有防备柳甜妹的意思。
柳甜妹淡淡一笑,就跟没看出来,这是景泊侯夫人故意的试探一样,认真的回答道:
“谋定而后动!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置对方于死地。绝对不能给一个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柳甜妹回答的很简单,毕竟她就是现在再花言巧语告诉景泊侯夫人,自己和夜绝尘不恨许氏一族,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心知肚明的事儿,那就没有必要在真人面前说假话!那样反倒会让景泊侯夫人怀疑她,将来不会再见她。
景泊侯夫人在柳甜妹表面不露出的紧张里,缓缓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站起身道:
“妹妹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内阁,一定要想办法,劝住侯爷不可以轻举妄动。”
***
从景泊侯府里出来,柳甜妹并没有回家,而去去到三里街买枇杷香膏,这是夜绝尘一直都特别喜欢的一道掂心。
没想到刚到三里街,她居然就碰见了贾美玉和崔护!
两个人看起来你侬我侬的样子,贾美玉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只不过还拿流海盖着,估计是做疤了!她挽着崔护的身边,跟个贴树皮似的,紧紧贴着崔护的身体。
俩人丝毫不估计满大街的人,以及那十几个随从,就你侬我侬靠在一起,边走边说着什么,老夫少妻的模样,倒是挺般配的嘛!
还是崔护笑着笑着一抬头,看到美人在面前看着自己,那瞬间就走神了,还在叭叭的贾美玉注意到,顺着崔护的视线看到柳甜妹,那就立刻炸毛了。
“相公,你这是看哪儿呢?这前面是个狐狸精,我都准许你多看两眼。可是连狐狸精都不是的女鬼,还是个会吃人的女鬼,你怎么就没记性了呢?”
贾美玉边说边使劲掐了一下崔护的胳膊,崔护疼得一皱眉,赶紧看向贾美玉,那是一点都不敢分心了!
见到这一幕,柳甜妹却是笑了,那是立刻跟不阴不阳的贾美玉对上不咸不淡的回答:
“这狐狸精和女鬼,在我这里可都是夸人的词汇!毕竟这不漂亮的女人,那就是干出什么缺德事,勾搭了哪个男人,也只能被说下贱,而非漂亮女人转悠的称呼。所以贾美玉,你的夸奖我收下了,没事儿别来烦我,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之后,柳甜妹就转身带着两个丫鬟要走,可是贾美玉却是不干了,那是松开崔护的胳膊就打算找柳甜妹掐架,结果直接被崔护给抓回来,冷脸说道:
“这大庭广众的,你还要撒泼不成?赶紧去买你要的东西,否则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儿闲逛了!”
贾美玉闻言那是立刻就怂了,只是心里还不舒服,那是又撒娇又生气的问道:
“相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专门帮着外人啊?”
崔护却是拧眉哼道:“我这是在帮你。你也不想想,你都是尚书夫人了,就不能注意点体面吗?贾美玉闻言无语,那是立刻闭上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只能将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甜妹转身离开窈窕玲珑的背影。
紫宵感觉到身后的视线,那是立刻附耳到柳甜妹的身边说道:
“小姐,那贾美玉不是个好东西啊!你都没感觉到,她那想要将您生吞活剥的视线吗?这种人留不得,你还要尽快想办法,在她害你之前,将她除掉。”
柳甜妹听罢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你就是把屎壳螂放到金銮殿上,它也只是个屎壳螂,所以你不需要管她。”
“她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多少年了,她自己要是不嫌累,每一次都会被我整的凄惨兮兮,那就让她来吧!我等着她!”
祸兮也点点头,并没有把贾美玉放在心上的道:
“除了勾搭一个比自己老的男人,她也没有什么能耐了。就是不知道,那崔招弟还惦记不惦记她,如果崔招弟忘了,哪天让小姐再想个办法,跟那崔招弟说说呗!”
一想到,那傻小子要和崔护抢人,祸兮就觉得好笑到无与伦比。
柳甜妹则是觉得这是个好点子,点头回答:“祸兮这话有道理,最近都没有看到崔招弟,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紫宵闻言答道:“奴婢知道。我昨天还听府内外事婆子说,崔招弟好像最近都去静安寺,老实的拜佛烧香,给崔尚书祈福念经去了。”
“转眼好像都走了半个月,该是那次事件之后,就被赶出去了吧!可能是崔尚书也害怕,崔招弟这个傻子,会搅合了他的婚礼。”
静安寺啊!
柳甜妹摸着自己的下巴,就开始转眼睛。
祸兮一看到她这个眼神,那是立刻撞了一下,还在傻看着柳甜妹的紫宵,得意的说道:
“小姐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那就是要算计人了,有人要倒霉了。哈哈哈哈!我猜肯定就是贾美玉!谁叫她那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