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羲狼吞虎咽地喂饱肚子,悄悄离开众人,又来到花胥的棚屋下思索。
人可以走到任何一个地方是因为有路,棚屋与地面之间也需要一条路,用什么方法建这条路呢?他想到小山丘的斜坡缓缓的,老人容易上去。“对,建个小山丘!”他决定道,既而又想用土堆山不行,土太松,只有用石块垒。于是他搬来几块石头交错着垒成山丘状。呵呵,成了!看着自己的发明他心里乐滋滋的。
“试试吧!”他自言自语地说,抬脚踩上第二层石块,顿感不妙,脚下石块晃动,急忙跳下,“哗啦”一下,石山塌了。怎么会这样?他沮丧地摸石块,恍然明白,这些石块形状、大小不一样,表面不平,人踩上去一头就会翘着顶起上层的石块。“得用平平的石块!”他寻思着抬眼望望四周,没看见一块平平的石块,只得放弃这个办法。
他继续巡视着寻找连接棚屋与地面的办法,忽然眼光落在那棵磨得光滑的树干上,灵机一动,砍一根不光滑的粗树枝代替这棵树不就行了吗?一头支地上,一头直接架棚屋檐上,不也跟山丘斜坡一样吗?他又兴奋起来,心想:行不行?试试才知道。地上用来续火用的粗树枝多得是,他挑了一根最长最粗的,拿来架在棚屋檐上一试,长度和斜坡差不多,便把一头嵌进地下支稳当,自己踩着斜斜的树枝往上走。他虽然身材魁梧,但动作敏捷,平时打猎走惯独木,所以这会儿如履平地。诶!他心里乐了,这样也可以!高兴的嘴还没合住,哪知上面一动,“诶哟!”一声,他跌了下来。
他知道掉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上边没有固定,所以没有沮丧,显然,用树枝连接棚屋和地面的办法比建小山丘要好而且容易,现在只要在树枝上下功夫就可以了。
“风羲,你在干嘛?”牛羲吃饱肉走过来问,身边跟着羊羲。
“我想建一条能走到棚屋上的路,让老人们不再摔下来。”风羲头也不回地说,眼睛看着棚屋檐思索着怎样固定树枝那一头。
“好麻烦,我一跳就上去了。”羊羲嘟囔着。
风羲扭头训斥:“你以为族人都跟你一样机灵?去,跳上去扶住那个树枝。”
“哎!”羊羲身轻如燕,爱蹦爱跳,应一声果然平地一纵就跳上棚屋。
牛羲眼露羡慕地神色,跃跃欲试地问:“风羲,我干什么?”
“你也上去。”风羲瞧瞧他五大三粗的身形指指棚屋故意逗他。
羊羲也吆喝:“来呀,跳上来!”
吃饱肉的健壮男人三三两两向这里走来,知道牛羲身重力大,但腿脚笨,不可能跳上去,便跟着羊羲怂恿:“牛羲,跳上去!”“牛羲,跳上去!”
“我!”牛羲一指鼻子,身子向后缩,一脸为难的表情,求援地看看风羲说:“你知道的,我上不去,我只能从树上爬上去。”
“牛样!这回让你走上去,来。”风羲一把把他揪到树枝跟前,对羊羲说:“你扶住那儿!”见羊羲摁住那一头,又令牛羲:“你走上去!”
“啊!”牛羲摸树枝说,“这也忒细了点吧,撑不住我!”
风羲迟疑地说:“试试吧!”
“好吧!”牛羲无奈地应道,踩上树枝,一步一停地往上走。粗壮的树枝在他硕大的脚板下犹如一根树藤,竟被他压得弯下去。
风羲担心地催他:“你步子迈大点,走快些!”
牛羲走到中间,颤巍巍地说:“不行,树枝太细。”说着一脚踏下去,“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嗵”一声,笨重的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地上。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换根粗点的树枝!”火羲不知何时站在风羲身边建议,他已经看出点风羲的用意,心道:“这是个好办法。”
“嗯,这根是细了点。”风羲点头认可,眉头簇起思忖着又带点疑虑说:“人走在一根树枝上因为站不稳容易晃,如果两根或者三根树枝并排,人踩上去应该像平路一样稳当。”
“对呀!”风羲一拍大腿,如醍醐灌顶,赞同道:“对对对,怎么以前没有想到?用三根树并排成树路,就这么办!”
“可是树枝是圆的容易滚动,并排还需要固定,怎么固定呢?我还没有想出办法。”风羲迟疑道。
火羲像已经看见曙光,认定并排搭树枝的办法好,急急地说:“你继续想,我叫人去砍树枝,今夜要给所有棚屋搭好树。”一转身召集健壮的男人们安排道,“风羲想出了给棚屋搭一条树路的办法,用两根树或三根树并排,这样老人和女人们走上走下就容易了。牛羲、羊羲,你们听好了,拿上石斧、石刀,都去丛林里砍树。”他拾起被牛羲踩断的树枝,比划着:“要比这根粗,长度跟这根一样。今晚要搭好每个棚屋的树路!去吧!”
健壮的男人们浑身有的是劲儿,何况天色还早,砍树可以消磨时光。他们兴高采烈地应一声散了,拿上自己的石斧、石刀向丛林走去。
一会儿,“丁——丁——丁”的砍树声传来,此起彼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