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至此彻底被人带偏了,网友们开始讨论书音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讨论的人太多,所以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再加上某位爷特地交代把自己的热搜撤了下去,书音不费吹灰之力就包揽了热点话题。
走在吃瓜第一线的谈书墨也很好奇,“你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前后反差那么大?”
燕辞默不作声。
谈书墨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了然于心,“你不知道她以前成绩很好?”
燕辞确实不知,他和认识书音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混不吝的形象了。逃课、打架、早恋,什么违规干什么。
起初两人针锋相对,他并不想了解她的过去。等到他想要了解她的过去时,她却一声不吭就消失匿迹。
这一走,就是整整八年。
分开时没觉得有多喜欢,只以为是年少时的心动,总会随着时间淡去。
所以那八年,他一次也没有寻过她。
直到她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才明白,有的人,一心动就是一辈子。
他既认定了她,自然不会在意她有怎样的过去。因为比起过去,他更在意和她在一起的现在和将来。
一直到谈书墨告诉他,书音的幽闭恐惧症可能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他才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他从书澈那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发现书澈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抱有很大的抵触心理,每次说到相关话题,他都会很有技巧的绕过去。
书澈在书家虽然受宠,但归根结底只是书淮安的继子。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书澈他从小寄人篱下,这种过往不愿提及也实属正常。
近来书音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燕辞顾此失彼,查清了谁在背后泼她的脏水,倒是忽略了继续追查过去。
思及此,燕辞拿出手机,给秋北发了一条微信:【人在哪儿?】
秋北很快汇报过来:【方亚传媒。】
“这届网友有点东西啊!”谈书墨吃瓜吃得正起劲儿,时不时的叨叨几句,见燕辞没什么反应,他还主动把屏幕凑过去共享,“你看看,把人妈妈什么时候过世的消息都给挖出来了。”
那是一个论坛,里面充满了各种知情人士的匿名爆料。其中有几张照片,是从群聊里截出来的聊天记录。群名是育树小学20XX级一班。
【直播里那个书音,真的是我们班那个书音吗?确定不是同名同姓?】
【前段时间书音和陈熙予闹绯闻的时候,我都没敢认,和印象中的小仙女性格差别也太大了。】
【看照片对比,难道不像吗?】
【主要是她也太低调了,小时候没听说她是书淮安的女儿啊!!】
【书淮安好像从来没接过她放学吧?我记得每次来接她的都是她妈妈。】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书音他妈和书淮安在书音六岁那年就离婚了。书音判给她妈了,书淮安不来接她也很正常。】
【真的假的?】
【保真,不信你们去查书音她爸妈离婚的时间。百度上都写了的。】
【她妈妈每次来接她的时候都给我们带零食,我印象特别深刻。】
【对对对,这事儿大胖最有发言权,吃的最多的就是他了吧?@大胖,在不在?】
【谁再叫老子大胖,老子现在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二,不胖不胖不胖!!话说,书音为什么没在我们群里啊?】
【你是不是减肥把记忆也减没了?书音拍完毕业照就和她妈妈一起出车祸了,小升初考试都没参加。】
【这群是小学毕业领通知书那天建的,那会儿她好像还在住院吧?】
大胖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听说后来她读的是育树中学?】
【对呀,直升的。以她当年的成绩,要是参加小升初考试的话,肯定去北清附属了,怪可惜的。】
【是挺可惜的,我看他们说她高中成绩吊车尾,到底怎么回事啊?她高中读的是清和一中吧?咱群里有跟她念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吗?】
【@小凳子是清和一中的。】
小凳子先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包,然后认证:【确实是吊车尾,而且性格和小学的时候差距特别大,面冷话少,还打架、逃课。人称……清和一霸。】
众人:【……??】
【不会吧?我初中和她同校,她成绩一直很稳定啊!虽然初三那年经常请假,但一直是拔尖的。】
【为什么经常请假?】
【楼上的关注点好偏啊,不过我喜欢。】
【听说,是因为外公过世了……】
聊天记录的截图到此为止。
论坛下全是吃瓜群众的留言,有人在怀疑这份聊天记录的真实性,有人在追问后续,也有人觉得无关痛痒,怀疑是书音自己在卖惨搞营销,更多的人则是在心疼她的遭遇。
燕辞眉心紧蹙,朝谈书墨伸手,“车钥匙。”
谈书墨一边摸车钥匙一边说他,“见过装阔少追妹子的,没见过装穷套姑娘的。堂堂晏家三爷,还管我要车钥匙,你那车库里的豪车……”
“想要哪辆,明天自己去提。”
“RSI那款银色甲壳虫!”某人眼前一亮,直呼,“三叔,我爱你!!”
燕辞拎起车钥匙,把车开到方亚传媒楼下的时候,刚好十点过。
秋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帮他拉开了车门,“爷……”
手机铃声打断了秋北的汇报,燕辞绕到后座,接通电话。
“吴嫂来了”,书音窝在沙发上,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回去。。”
“什么……”书音下意识要追问他的行踪,话说到一半,勉强忍住。
“哦”了一声,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秋北坐在驾驶座上,听着后座传来的忙音,心想着一物降一物的这个道理,果然诚不欺我。除了少夫人,恐怕也没人敢在三爷面前这么摆脸子了。
关键是后面那位爷也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稳如泰山地收起收起,问:“人上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应该快下来了。”
秋北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车库驶出。
“爷,出来了。”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