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ZD点燃一支光复牌香烟,啜了一口香茶首先说道:"介石兄,几天来听的和看的,想必能有一些感想吧?"
"是呀,在劳动党统治区内,一切都超乎寻常地先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不知道润之老弟有何高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步跨出去几十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蒋介石是真的不理解,在一穷二白,生产力极其低下的中国,几乎就不存在高速发展的基础。
MZD笑着半真半假地说:"如果众人都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但是就是办到了,那只有神仙相助喽!"
"润之真会说笑,蒋某是真心地敬佩贵党的执政能力,中山先生的遗愿在这里大部都已经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也不会很遥远了。今天你我坐在这里,昔日你我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打得天翻地覆,无论哪一方打胜了,都已经是精疲力尽,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国力也在争斗中丧失了。想那倭寇弹丸小国,竟敢肆无忌惮地犯我中华,实是钻了我们一盘散沙的空子,回想起来中正倍感痛心,作为国民政府之首脑应负首责!"蒋介石很诚恳地检讨自己。
MZD沉吟片刻,也是态度诚恳地说道:"不仅仅是国共两党之争,国民政府只是在形式上统一了中国,各个地方军阀仍处于独立或半独立状态。因此国家政令很难做到顺利执行,这种局面一天不改变,中国就不可能真正走向富强。你我二人可以说是掌握着中国的未来,如果放弃党争联合为一体,则中国跻身于世界强国指日可待。你我二人无论算是英雄还是枭雄,在国家和民族的利益面前是多么的狭隘和渺小。ZD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实现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有衣穿的平等社会,绝无半点个人野心。如国共两党能够实现联合,愿推举中正兄为国家元首,ZD甘愿居从属地位,为中正兄鞍前马后效力,共图中华复兴之伟业,你我二人将留名青史,为子孙后代所赞颂,中正兄以为如何呀?"
蒋介石听后摆手连道不可:"你我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今日在此又无外人,言谈即便露骨一些也无妨。中正以为,实力决定一切,以润之老弟的实力,不仅倭国人不敌,挫平国内大小军阀的山头,也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威望也达到了民众拥戴,如日中天,四海皆服的地步。中正执政以来,地方军阀割据,国内战乱不断,民不聊生,无力一统江山。尤其是倭寇入侵,国军不敌,丢城失地,半壁江山落入敌手,党内和国民多有怨言。要不是贵党贵军力挽狂澜,亡国灭种可能成为现实,皆为中正执掌不力所致。因此,未来的国家元首非润之莫属,否则难以服众。润之也不必多虑,过于谦嫌,如果中正处于你的地位,必是当仁不让的,甚至也未必有联合之说。"
MZD听后感叹道:"中正兄所言之坦诚,乃未加修饰的肺腑之言,ZD佩服!"
接着又说道:"看来中正兄有意于国共联合政府,ZD以为最首要的一条,是淡化党派意识,强化国家和民族意识,这两个意识要置于任何党派利益之上。否则,虽然避免了战乱,也避免不了政府内的党派之争,同样会给国家和民族利益带来危害,阻碍中国发展的前进步伐。国共两党你死我活地打了十年,甚至可以说是血海深仇,双方互有大量地伤亡,就算是你我能抛弃前嫌,在国家和民族的旗帜下握手言和,下面的党员的思想未必很快转变,因此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恕ZD直言,劳动党可以做到顺利过渡,国民党却未必能做到,我担心会发生局部的流血事件,不知道中正兄是否认同我的看法?"
蒋介石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润之所虑极是,中正的治党才能不及润之,国民政府的统一也只是表面,可能有独立或半独立的地方武装,不一定执行党令和国民政府的政令。但是有一点润之不必过分担心,深化国共联合,真正统一中国,是党心、民心之所向,一意孤行地搞地方自治,必然要失去党心、民心,因此是无法同主流对抗的!"
MZD不断地点头赞同,"说得好!好一个党心、民心!逆历史潮流而动,必遭灭顶之灾,失去人民的支持,任何党派都将一事无成。你我百年之后,中国的山水人民依然存在,所以,在有生之年能为中国再次腾飞出一把力,是你我之间的造化和缘分哪,没准你我作古之后,会被人们的香火供奉也未可知呀!哈哈哈哈……"在MZD爽朗的笑声感染下,蒋介石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润之兄能否透露一些细节,假如我率领国民政府向贵部投诚,你打算如何安顿那些干部呢?”蒋介石问道。
MZD呵呵一笑说道:“这是哪里话,怎么能同投诚联系上?截至到目前,国共两党仍然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合作关系呀!如果国共合作能够进一步深化,基本上是山西闫百川的模式,在自愿的前提下,官员全部留用,军队全部改编。中正兄是和平统一的功臣,自然要在政府中担任重要角色,国家主席和副主席,或是其他你感兴趣的职务,完全由你自由选择!如何?”
蒋介石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润之不必考虑照顾我,我已经深思熟虑,一旦同贵党融合,我将永远退出政界,回到田园颐养天年。我想提前同润之打个招呼,在方便的前提下,我想将来到台湾居住,随便挂一个虚职即可。这是中正的真心话,毫无消极抗争或是颓废之意。因为国民党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要想使中华民族走向崛起之路,必须有你的劳动党来引领,这是无需任何掩饰说辞的真理。”
其实蒋介石也想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劳动党已经得到国民的绝对认可,并且有能力把握中国的未来。所以做好事就做彻底,即使将来自己什么也不做,蒋介石仨字名垂中国史册,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必又为了脸面和权势,去做无聊的明争暗斗呢!
国共的两位巨头在做坦率地彻夜长谈,两人谈话内容十分广泛,涉及了私人乃至国家、政党、文学、艺术、历史等等,由于篇幅所限故不在此一一赘述。
第五天晚饭后,国民党考察团的所有成员,从解放区的各地按时赶了回来,聚集在一间小型会议室内,等待蒋介石主席的到来。因为明天就要同劳动党举行正式会谈,尽管这些天来已经做了大量地铺垫工作,但是蒋介石还是召开一次全体人员会议,系统地讨论和整理即将同劳动党会谈的内容和条件。
分别了几天,考察团这些人再次聚到一起,自然增加了几分亲近感,相互之间交流着各自的见闻。孔祥熙一只手端着一杯茶,另一只手抚摸着被丰富的自助餐,撑得有些发涨的肚子,兴致勃勃地又一次占据中心发言的位置。他和熊式辉和蒋经国等五人,沿同蒲铁路北上,沿途考察各行各业,由于铁路交通比较便利,最后一咬牙居然到了张家口。一路上随着见闻不断地增多,思想上对劳动党的态度,经历了由惊奇到钦佩,由钦佩到敬畏的过程。
孔祥熙坐在那里侃侃而谈,讲述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嗨!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一路算是开眼界了!陪同我们的是西北军区的佟明阳副政委,据说是原来特纵刘剑锋总参谋长嫡系,那人脉关系叫一个发达。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军方出面接待,那可真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猜我们在大同矿区看到了什么?鬼子的战俘!早就听说八路用战俘和死尸,诈了倭国人不少的银子,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的战俘做苦工,这八路手里到底有多少鬼子的俘虏啊。劳动党的那个把头也够凶的,手里拿的不是皮鞭而是一种叫电棍的家伙,往那里一站就吓得鬼子们溜溜的,还有个球武士道精神。更出格的是那个姓祁的把头,是因为在华北抗令屠杀鬼子战俘,被判了一年劳改的罪犯,让这家伙看管战俘还有个好?据这家伙自己说,已经有几十个战俘在他手里病死了,他要让小鬼子把给咱中国人受的罪都尝一遍。据他自己说因为表现不佳,主要是虐待战俘经常被长官训斥,刑期又被延长了两个月。我真搞不懂共军的军官,这算是处罚还是算奖赏?乖乖,服刑期间还有权打人杀人,这叫什么罪犯!"
说到这里,孔祥熙感到口干,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经国提议要去张家口看看,据说那里是原国军的将领,西北军区第十五军军长陈长捷的属地,准备从那里出击收复满洲,同时也是为了防备苏联老毛子。到了那里一看,哎呀,可不得了了,飞机、坦克、大炮是应有尽有啊,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家伙。喔,这可是经国说的,我是个外行哪懂这些!别说是小倭国,就是老毛子的家什也没他们好啊,之所以没一鼓作气收复满洲,经国说是共军对咱们在后面有顾虑,如果两党联合以后肯定一窝蜂地打过去。陈长捷这小子比在国军当差的时候还神气,那牛B可大了,口口声声抱怨上面不下命令,否则满洲早就拿下了!你们听听,手里没有实力,谁敢说此大话?按说小倭国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在这小子的纵容下,共军士兵经常向日军挑衅,三天两头开枪。你们说怪不怪,小倭国也真就忍气吞声,整个把197年的北平事变前的事态,在那里颠倒了一个个,真他娘的解气!"
就在孔祥熙再次补充水分的时候,熊式辉把话头接了过来:"昨天接到蒋主席命令,要我们今天晚饭前务必赶回来,想想吧,我们在张家口,除非长出一副翅膀!哎,还真就长出了一副翅膀,陈长捷一个电话就调来一架直升飞机,直接送我们到大同,在大同当地的驻军又派一架直升机直送我们回太原,你们说这劳动党牛不牛?"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直到蒋介石和宋美龄进来时,还在意犹未尽的说个没完。
蒋介石坐定后,各考察组都要向蒋介石汇报考察情况,蒋介石摆了摆手说到:"我在太原看到了劳动党最新式的飞机,ZNL告诉我说是喷气式飞机,飞行速度超过了音速,而且是在太原的飞机制造公司生产的。我还到了太原的贫民当中,看到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工作。这一上一下就足以说明了劳动党的实力,你们还是茶余饭后自己说吧,今天在这里主要讨论同劳动党正式会谈的问题。"
1940年月7日,国共两党在山西太原,举行了深化合作的正式会谈。这是一次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会议,是贫穷落后的旧中国脱胎换骨,由此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转折点。会谈是在认真、坦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整个会谈时间进行了三天,过程基本顺利。以劳动党提交给国民党的备忘录为基础,双方根据实际又提出一些补充和修改意见。蒋介石提出联合政府设在南京,南京仍然作为中国的首都,同时南京的卫戍部队,由十个师的国民党军原建制组成,国民党员要在各个军政部门中的比例占百分之五十。MZD对于定都南京没有反对,尽管他有意定都于北京,在非原则问题上作出让步。但是,对于成建制保留国民党军,和国民党员在军政部门比例占百分之五十,提出反对意见。
MZD说:"各位几日来的考察已经体验到,各项先进技术的应用,极大地加速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同时对于各级政府工作人员,和技术劳动者的文化层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包括军队的指挥官和普通士兵。在这一方面,劳动党已经完成了适应性的转变,例如普及全民义务教育和士兵文化程度的要求等。因此,原有的旧官员能否胜任新时期,新政府的高级文化、高级效率的要求,是能否继续在新政府任职的硬性标准。这就需要对旧官员重新选拔和考核,绝不能单纯以比例来确定新政府的官员,我们需要的是能为人民干实事的公仆,不是培养官僚的温床。至于军队问题,今后的发展趋势是,淡化以致最后消除党派对军队的影响,军队只效忠于国家,只听命于人民议会和联合政府。因此,原国民党军必须打乱建制,军官和士兵需要考核通过,不合格者一律不得继续服役。"
最后,国共两党达成协议,通过了《国共联合公报》,成立合并移交筹备委员会,MZD任主任,蒋介石、李爱国、汪精卫、康生、刘少奇任副主任,ZNL和孙科任秘书长,此外还有国共两党的要员二十三人,汪精卫是MZD提议加入的,尽管作为国民党副总裁的他没有参加考察团。由于时机尚未成熟,《国共联合公报》推迟发表,双方立即按照协议开始工作。国民党紧急召开五届五中全会,劳动党紧急召开九届一中全会,共同的内容都是国共两党政府合并,作通各自政党成员的思想工作。同时,合并政府筹备委员会进驻南京,所有两党军队就地驻扎不得随意移动,必要时需经合并政府筹备委员会批准,授权劳动党部队的总参谋部负责调动。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但凡历史发生重大变革时期,总是有少数不识时务的蠢人或野心家,妄图逆历史潮流而动。青海的"二马"首先发表声明,拒绝与共产主义势力合作,要求青海维持现状,实际上就是宣布独立。紧接着新疆也发出同样的论调,声称不干涉国民党政府的决定,但是也请国民党政府尊重新疆人民的选择。
MZD狠狠地一拍桌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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