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见抢走宝图的人,竟然是周四野,大感意外,道:“前辈也想分一杯羹,何妨一起去寻宝。”周四野将宝图藏到怀里,呵呵一笑,道:“你们不愁吃,不愁喝,要这藏宝图干什么?就送给我吧,也让我过两天的好日子。”
张守一喝道:“躲在桌子底下的朋友,你是穷疯了吗?想独吞,就只怕没有命独享。”将手一举,屋里屋外,突然间喊杀声四起,门口、窗户外都堵着天师道的人,剑光闪闪,即便一只苍蝇也只怕飞不出去。
周四野大吃一惊,叫道:“不好了,天师道人多势众,要杀人灭口了,大家快逃啊。”群雄见这阵势,心下早已经惊慌,再他这么一说,立即大乱。
张守一道:“大家不要慌乱,这老家伙抢了藏宝图,咱们齐心合力,先拿下他再说。”周四野道:“大家别上当,这家伙早有准备,他一旦得手,立即卸磨杀驴,杀人灭口。”张守一叫道:“我天师道绝无此意,大家别听他挑拨离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何去何从。
周四野笑道:“老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也不能勉强我。”突然间一挥手,撒出一片白光。
千手观音叫道:“玉蜂针,大家快退。”说着提起一桌子,将桌面挡在面前,身子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露出一点点。
这玉蜂针极细,比人的毛发还细,几乎肉眼难以看见,刺入皮肤,就好像给大马蜂蜇了一下,虽然不一定就会丧命,但被蜇处会肿起一块大包,疼痛难当,数日不消。这针似有似无,故名玉蜂针。
陆家宝一抬手,在面前做了一朵昙花。虽然昙花一现,挡住玉蜂针,却已经够了,但听天师道的人一阵惊呼,有不少人躲避不及,被玉蜂针刺中,惨叫连声。
周四野呵呵一笑,道:“你们不留客,我可就要走了。”突然间伸出两手,一手抓住一天师道的人,一个扔到门口,一个扔出窗户。在这慌乱之间,天师道众人哪里分得出真假,一拥而上,死死的按住来人,齐声欢呼:“哪里走?我抓住人了。我抓住了。”
周四野笑道:“来到陈家老店,不喝陈年老酒,等于白来一趟,只是今日不凑巧,周某改日再来,一起补上。”竟然又钻进桌底,桌子又旋转起来,冲天而起,撞破屋顶,逃之夭夭。
张守一见情况不妙,立即将袍袖一拂,在身前筑起一道铜墙铁壁,护住全身上下。这一下防是防的可谓无懈可击,却无力再去阻止周四野,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脱。
张守一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顾不上头顶上落下的瓦片泥块,飞身而起,要追上去,抢下藏宝图。只见一团乌云压顶,一物从天而降,遮天蔽日的当头而下。
张守一眼前一黑,大叫一声:“不好,又中暗算了。”他身在半空,急切间退避不能,只好将双手一番,使一招天王托塔,掌力向上推出,护住头顶,喀嚓一声响,将那物击飞,却是一个桌面。
这一招“天王托塔”,原是对付从天而降的敌人,张守一于这危急之间,灵机一动也好,出于本能也罢,都是绝妙的一招,心下也不禁得意不已。只是被这桌子一压,再也无力上去,和瓦片、泥块一起落下。
陆家宝道:“何必他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醉方休了。”足尖在地上一登,从房顶的破洞里钻出去,站在屋脊上,向四下张望,可周四野却在这转眼间竟然没有了踪影。
张守一跟着跳上屋顶,叫道:“百花掌门,人呢?”陆家宝道:“没有走远,必定遁形于陈家老店之中,大家分头找。”
这时,群雄中已经有十余人手提兵刃,从破洞中窜出,分头追赶。各人均想:“这家伙竟然从我们的眼皮底下将宝图抢走,如若不找回,今后在江湖上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四下里呼哨声大作,天师道将陈家老店几乎都拆了,也没有找到周四野的影子。他活生生的一个人,竟好像从人间蒸发了。
陈大掌柜的叫苦不已,这陈家老店刚刚翻修不久,要是再遭破坏,可就是血本无归,连忙在旁陪着笑容,道:“各位大爷,小心,小心,小老儿是小本经营,再碰坏东西,小老儿可就没有钱往里赔,日子没发过了,只有上吊了。”
刘亮找半天,不见半点可疑之人,突然间大发雷霆,叫道:“小老儿,是不是你将周四野藏起来了?原来你这是家黑店?”陈大掌柜的吓得脸都绿了,道:“大爷,可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这么说,小老儿可是本分人。”刘亮道:“这地方你熟,你说,周四野藏哪里了?”陈大掌柜的道:“这我哪里知道?”刘亮怒道:“这是你的地盘,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对陈大掌柜的不依不饶,却听卫博大声叫道:“啊哈,原来躲在这里。”猛然一脚踹开一间房门,冲了进去。
众人大喜,都围了上去,却见卫博呼的一声,被人扔了出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刘亮道:“小老白,你怎么了?什么人在里面?”
卫博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露奇怪之色,结结巴巴的道:“有???有鬼???鬼???”他惊魂未定,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刘亮道:“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什么鬼,是不是周四野?”卫博摇了摇头,道:“不???不是???”
陆家宝道:“不管是谁,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当下大踏步走向门口,只见张守一挡住去路,道:“百花掌门,我敢担保,周四野绝对没有在此间,咱们还是不要打扰此间主人才好。”陆家宝道:“为什么?你知道里面的人?此间的人,我不能见吗?”他满腹疑惑,不容分说,推开张守一,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