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一道紫sè光球激shè而出,并且直奔吕岳的面部而去。
吕岳心头震惊,脑海中顿时冒出修真者的字眼。那道紫sè光球速度极快,虽然威能看似不大,但却是直奔自己面部而来,只要被打到一星半,那自己的老命今天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吕岳纵然想躲,可先前那声‘放肆’震的自己心神恍惚,根本无力躲开,显然对方的修为要高出自己太多。
正当吕岳心神大震,感觉自己已经与死神擦边时,就见身旁徐暮一声冷喝,翻手间一道灵符轰然而出,碧蓝sè的清水波纹涟漪而起,刹那间就将的紫sè光球阻挡在外,并在一个呼吸后骤然化去。
徐暮自打被王公公yīn了一手之后,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事物存在,那自己就大意不得。
所以纵然徐暮此番前来是兴师问罪,但他也清楚大迟郡的能人异士不少,修道者也不在少数,所以即使身处红楼之中,也是心异常。
果不其然,吕岳刚一开口,徐暮就感觉到一丝真元的波动,随即而来的那声冷喝,也暗含着筑基修士的威能,所以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灵符,以防不备。
“阁下抢酒在先,恶奴出语伤人在后,现在又使出这种不要脸的偷袭伎俩,真当大迟郡的修真者死了不成,容你这般放肆?”徐暮见对方出手就是要吕岳的xìng命,心中也是震怒异常,没有丝毫客气的冷声喝道。
“嘿嘿,道友勿怪,也是你身旁的这位辈出言不逊,贫道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一二,只是不知道友师从何派,听口气难不成是大迟郡的修道者?贫道淮yīn子,见过道友!”里面一声颇为yīn冷的笑声传来。
徐暮站在外面,眼中jīng光闪现,冷喝道:“阁下难道单凭一句教训就想轻易了事?”
里面一声不屑的声音传来:“这位道友好大的气派啊,区区几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难不成还想让我们磕头认错才肯罢休不成?更何况既然我们已经报了姓名,那道友是不是也该告诉一下你二人的来历呢?”
徐暮心想总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冷喝道:“在下徐暮,旁边的这位是我师兄吕岳。”
里面淮yīn子好奇的问道:“道友莫非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徐家之人?”
“难不成这天底下姓徐的就都要是徐家的修士不成?”徐暮眉光一闪,不屑的回答道。
“呵呵,倒是贫道失礼了,只是既然两位道友是前来讨法的,我们总要当面清楚吧,免得有什么误会!不如道友进来一叙如何?”淮yīn子突然道。
徐暮心想输人不输阵,虽然对方是敌非友,但这地方到底是红楼的一亩三分地,对方也玩不出什么yīn谋诡计,所以片刻后,一望身旁的吕岳,使了一个颜sè,就阔步向前走去。
而先前那两名恶奴,见徐暮二人都是修道者,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在经过里面主人吩咐后,就纷纷让开道来,让徐暮二人进去。
至于这大堂外,闻讯而来的红楼总管和一众厮,显然也知道修道者的分量,于是颇为无奈的驱散了众人,只留先前的那名厮战战兢兢的看在外面,留意动静,以防这两拨人再打起来。
而在酒楼各处看热闹的众人,在瞧见修真者的身份时,也都是面sè一变,虽然好奇两方会发生何事,但害怕惹祸上身的前提下,还是强压住了心中的好奇,纷纷缩回头去。
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悄然无息的在众人眼中戛然而止,但真正的争执,却刚刚开始。
徐暮望着眼前巨大的雅间,和数十坛的好酒,心中泛起阵阵的冷笑。
“贫道淮yīn子,这位是大迟郡林家的少主,见过两位道友!”一名面容苍老,古道仙风的老者手中拂尘一摆,冲徐暮头道。
徐暮闻言瞧向这淮yīn子和所谓的林家少主,也是收起大意之心。
眼前这林家少主还好,长得面寇如玉,颇为英俊,只是面容之间傲气显现,一看之下就知道是个极为张狂之人,但张狂也足以有着张狂的资本,因为这名少年,俨然已经有了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即使放在乱雪峰的年轻一辈,也可得上是佼佼者了。
而另外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修为比之这位林家少主强上太多,因为这位老者,修为赫然连徐暮都有些瞧不透,虽然气息不如冯炎,但却绝对在文进这位文家少主之上,所以以徐暮的判断,此老的修为应该在筑基中期峰的样子。
而徐暮吃惊之余,这对面的二人也是各起心思。
林家少主见到徐暮也是颇为心惊,起先的争执,这名林家少主也只以为对方是一名筑基修士,这他倒也未曾放在眼里,只是如今看到对方真身,却是大吃一惊。
“这子看样子比我还要年轻几岁,至多二十岁也就天了!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想来也是什么世家弟子,用丹药堆积起来的,修为虽然比我高上一筹,但如果论及真实资质,这子也未必强的过我!”林家少主暗暗安慰自己。
与之相反,淮yīn子在望向徐暮之后,就感到颇为诡异,神识一探之下,竟然大惊失sè起来。
“眼前这娃娃年纪轻轻就修为不凡不,这周身竟然有如此浓郁的死气,而且还并非是普通百姓的死气,而是货真价实的修士死气!莫非眼前这人是什么筑基有成的老怪不成,还是驻颜有术才显得如此年轻?”
淮yīn子望着徐暮,是越看越心惊:“他得杀了多少的修士才能聚集如此多的死气啊,可近来除了一元郡的巨变,没听哪儿死了一大堆的修士啊!莫非他是一元郡中活着出来的修士?”
“也不对,连金丹老怪都陨落在那里了,寻常的筑基修士又有哪个能活着出来?难不成是这人杀的是同阶的筑基修士,所以死气缠身?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能他周身死气如此之多,毕竟一名筑基修士的死气,要比练气修士的死气强上太多了!”
淮yīn子望着徐暮,竟在几个呼吸之间将徐暮分析成一个远超同阶,并且杀人无数的筑基老怪。
徐暮不明所以,望着淮yīn子冷笑道:“我还当是哪家的修士能如此肆无忌惮呢,原来是大迟郡的林家啊!怎么,林家近几年莫非有人结丹不成,否则哪里来的底气敢在大迟郡横行霸道?”
徐暮自然是知道大迟郡林家,此家族身为大迟郡数一数二的势力,虽然比不得帝州五大家族,但筑基修士也有十人之多,其中更是不乏一些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所以林家在东楚,也是颇有名头。
但徐暮不见识过一元宗、毒王教这等国家间的大门大派,就是帝州五大家族都打过不少交道,如今区区一个林家,单凭他乱雪峰筑基修士的身份,就不用放在眼里。
那名林家少主闻言,心头震怒,对方的言语,竟是丝毫不把他们林家和他这名少主放在眼里。
这也难怪他如此生气,自从一元郡之变发生后,东楚散修一脉近半的修士都葬身深坑,连五大家族都是元气大伤。而他林家虽然离一元郡不远,但心谨慎之下,当初也未派人前往一元郡探查。
而大迟郡其他的几个家族,所派之人或是损兵折将,或是全军覆没,总之是势力大损。
经此一役,林家在大迟郡的势力可谓是如rì中天,而帝州五大家族元气大伤的同时,皇位之争也是愈演愈烈,没空管大迟郡内部的纷争,所以此时的林家,已经俨然自诩为大迟郡的第一家族了。
这种情况下,换做旁人是林家的少主,张扬跋扈也是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再加上五大家族对散修一脉的磨刀霍霍,也让各个势力倍感寒心,所以一些家族纷纷拉拢修为有成的散修,扩充实力。
而淮yīn子,正是林家拉拢的目标之一。
所以林家少主才会上演一出抢酒的风波,一来是讨好淮yīn子,这二来,则是刻意彰显林家在大迟郡的地位。
是故林家少主见徐暮丝毫不把林家当回事,于是开口喝道:“这位道友,你是哪家的修士,敢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徐暮还没怎么样,倒是把淮yīn子下了一挑。
“人家杀了那么多同阶修士,你林家最厉害的修士也不过是筑基修士,人家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何况你也不过是林家的少主,一名练气大圆满的修士罢了,人家又不像贫道有求与你,何必给你面子?”
徐暮的出言不逊,让淮yīn子更加确定了徐暮修为以及来历的不凡,毕竟没有什么来头和底气,傻子才会和林家的修士作对。
徐暮望着林家少主,心头泛起一丝冷笑。
“既然你让人出手伤吕大哥,那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何不就以此为借口,也找个出手的理由,教训教训这二人!”
徐暮先前见对方动辄出手伤人,早已是看不过眼,如今正好找个理由,伺机出手。
“放肆,道友之称也是你一个的练气修士可以对我称呼的吗?”徐暮突然一声冷喝。
“林家的少主很了不起吗?连修道界的尊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淮yīn子道友身为林家客人,自是不好开口你。”
“但你却忒放肆了,也罢,徐某今rì就勉为其难,代林家的家主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