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青铜圆柱上好像有字。”一道声音悠悠传来。
众人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也顾不得打嘴仗,纷纷扭头看向那名话的人,以求证实。
而出这话的人,赫然就是站在文家七星阵zhōng yāng的徐暮。
“他是谁啊,才练气期的修为,就能站在文家的筑基队伍中,看样子来头不啊!”
“可不是嘛,看他站在文家红衣卫的队伍中,和文家的少主平起平坐,地位肯定也是非同寻常。”
“嘿嘿,那可不一定,文进怎么也是胡子一大把了,不定是文少主的私生子呢!”
此言一出,底下嘈杂的笑声顿时如波浪般轰然传开。
这些散修既然与五大家族撕破脸皮,左右都是一战,自然而然的也把文进所率的文家带入其中,丝毫无所顾忌!
文进闻言也只是淡漠一笑,反而冲徐暮安慰道:“他们被帝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此次一元宗之变,很有可能让他们尽数埋尸于此,所以言语间放肆一些,徐道友莫要介意。”
“将死之人,徐某和他们计较什么。”罢,便不在理会众人。
但却也有不少散修颇为担心,毕竟从刚才徐暮与白袍老者的对话中,和徐暮所穿的服饰上来看,徐暮都是乱雪峰的修士无疑,虽然刚才的那些散修是为了羞辱文进,可怎么也是骂了徐暮!
而徐暮虽然只是个练气修士,但人家身后的乱雪峰高手可是一抓一大把,不定乱雪峰的修士也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此情况下,这些散修再招惹强敌,极为的不智。
王公公似乎也是感到心烦,于是开口喝道:“聒噪!”
罢,声音如同惊天震雷,纷纷传入在场修士的耳朵之中!
在场散修见此都是一惊,虽然都面露怒容,但却也没再什么!
王公公望向徐暮,yīn策笑道:“娃,哪里有字?”
徐暮望着对面的王公公,虚手一指道:“就在前辈对面的青铜柱上。”
众修士闻言尽皆一惊,纷纷赶到徐暮一侧,向青铜圆柱观望起来。一瞧之下,只见青铜圆柱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赫然有着几枚手指大的刻字,而因为青铜上本是绿sè的遮掩,和青铜圆柱周围空穴发出的耀眼白光,是故谁也未能瞧得清楚!
徐家的徐夫人见此轻声疑惑道;“妾身先前也有观望这里,当时此处并没有字啊?”
徐暮旋即一愣,他自是知道,以徐夫人的身份和修为,自然也不可有看错的道理,所以这青铜圆柱的文字,毫无疑问,是在徐家徐夫人走后才出现的,换句话,也就是在金丹修士搅局、青铜圆柱发生异变之后才出现的!
“这也难怪,此番只有文家、徐家、祝家三个家族的角度能瞧得到青铜圆柱上的文字,而徐家徐夫人看过此处无异常后,自然而然也不会再次观望,而文进和八王爷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在他们探查过后,手底下的人还要戒备四周,自然也不会有功夫观望,所以此地的文字也只有我这个闲人才能看到!”
王公公望着青铜上的文字,笑道:“难怪,难怪,先前杂家身处青铜文字对面,怪不得什么都不曾察觉!”
罢,竟然直走了过去,朝着文字研究起来!
除了白袍老者能和王公公比肩站在一处外,其余修士都纷纷在不远处的其他角度勉强看去,却是还能瞧得真切!
王公公和白袍老者仔细观摩一会,竟然都面露不解之sè,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就纷纷默然不语!
而其他修士此时也看的差不多了,也都尽皆摇头。
文进回过神来,冲徐暮道:“这不是东楚的文字,并且文某敢保证,整个东部外围也没有一国的文字是如此写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文字有像咱们东楚的文字呢,和我时候学的圈圈叉叉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旁粗犷大汉望着青铜圆柱比划着。
一旁青年修士开口笑道:“文字嘛,又不是修炼的法决,样子都是差不多的。”
正当几人闲聊时,一旁的北楚修士也正在讨论着什么。
“师兄,这文字与咱们北楚的文字有些相像啊,只是字体大不相同,难以辨认!”荀师妹望着青铜圆柱,思索道!
为首男子也是头道:“此番我们千难万险来到此地,没想到竟然这些文字给难住了!而这青铜圆柱的诡异,很有可能就是祖师交代我们的那东西的藏身之处,只是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还需要从这文字之中瞧出端倪,否则的话,我们倒是真要想想后面的逃生之路了。”
罢,颇为jǐng惕的瞧了眼四周的东楚修士!
一旁jiān猾男子见此,开口冷笑道:“师兄,不管这东西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一会只要青铜圆柱的谜底揭开,到时这些东楚散修和帝州皇族也势必有一场血战,甚至五大家族自身也会出现内讧,那时我们趁乱逃脱,想来不难的。”
一众北楚修士闻言都感觉有理,于是纷纷头,继而又开始推敲起不远处的青铜文字。
正当众修士感觉难以破解时,只见一名儒装打扮的老者面露失神之状,走到青铜圆柱前,仔细观望起来!
王公公见此,刚想呵斥,就见白袍老者阻挡道:“姑且看看。”
在场修士见此,都纷纷极为好奇的将目光转向那名儒装老者,想看看此人想搞什么名堂!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名儒装老者终于看完了其中的文字,似是头,似是摇头,一会面露兴奋,一会面露不解,直让这在场的修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位道友认得这青铜文字?”王公公不耐烦道。
那名老者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不知觉间已经来到的洞穴中心的青铜圆柱之处,于是大惊失sè道:“晚辈无意闯入此地,还望前辈见谅!”罢,躬身一礼。
白袍老者见此,面露笑容道:“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看你的装扮,应该是儒家一道的,应该晓得眼前的些文字吧!”
儒袍老者恭敬的回答道:“晚辈乡野教书之人,名字粗陋,不敢侮及前辈之耳!晚辈所修的确是儒家一道,只是东楚非儒门所掌之地,导致儒家没落,晚辈这一脉平rì里也只是潜心修研儒家经典,所以对文字之道颇为了解,刚才见到这青铜上的文字,感觉似是数万年的楚国文字,便不自觉的向这走来,这才失了礼数,还望前辈见谅!”
众修士闻言尽皆一惊,楚国早在数万年前就销声匿迹,所分化的各国,这些年也所剩无几,所以楚国的文字早已失传,而如果果真如老者所言那样,此处文字为楚国文字,那这青铜圆柱也毕竟是一处上古的遗迹,以上古的鼎盛来猜想,此处之物必然极为不凡!
这也明了为何东楚修士和北楚修士面瞧这字有所熟悉的感觉,毕竟二国的文字也是从中推衍而来的。
一旁文进低头一笑道:“这老儿不简单啊,刚才他虽然做出不自觉的神情,但终究还是有些破绽,而他前去青铜圆柱处,也非无意,而是刻意为之。”
“此番你们五大家族打定了散修的主意,这些散修朝不保夕,难道还不让人家自谋出路吗?但也真是奇怪,这老儿竟然能认得青铜上的文字?”徐暮望着前方的儒袍老者。
“儒家的一些穷酸腐儒,在东楚早就销声匿迹了,即使有些传承,也是躲起来做人,又哪敢露出什么风头。想来这老儿也是如此,穷极一生,研究的儒家经典无数,而儒家一脉在东楚万年传承,认识些上古的文字,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果然,白袍老者见这名儒家修士东拉西绕,既然出是东楚的文字,却又不肯讲清楚文字的内容,也晓得这老者打的算盘,于是开口笑道:“如果道友能助我等解开谜团,来rì太子登基,儒家一脉也可登堂入室,在道友手中发扬光大!”
白袍老者身为金丹修士,自然知道对方刻意出来是为了开出条件,保住xìng命,而他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做出讨价还价之事,所以一口气,承诺了对方天大的好处!
而那儒袍老者此前只想活命,一听白袍老者开出的优厚条件,反而害怕起来,不禁有些沉默不语!
王公公以为儒袍老者嫌弃不够,笑道:“杂家看你修为也才是练气后期,此番前来一元宗也是为了灵药,好突破瓶颈而用吧!如果你能解开文字之秘,杂家定会保你筑基无恙,如何?”
以王公公金丹修士的身价,想让谁筑基,也不是难事!
儒袍老者闻言一咬牙道:“如此,晚辈就多些两位前辈的成全了!”
罢,就上前一步,仔细揣摩起来!果然应了文进和徐暮的猜想,这老者先前也只是做做样子,内心紧张不已,又怎能真心瞧这些儒家经典?
只听这老者不时的嘀咕起来,徐暮转头向文进问道:“文道友,这老儿嘀咕什么呢?”
文进不屑道:“还能是什么?儒家的经典呗,想来这些文字,这个老儿也曾在儒家的学问中见过,只是这老儿天资有限,没能学会这种文字,只能从记忆中的儒家学问里将这些字一一的拼凑出来,从而研究出这些文字的意思。儒家的迂腐,不外如是!”
正当众人耐心等待之时,就见这位儒袍老者终于从记忆中挖出青铜文字的有关信息,拼凑道。
“社…稷…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