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王公公一声暴喝,众人虽不明就里,但见白袍老者一个闪身就退到了一旁的洞穴处,哪里又不知道此地将有异变,于是在场的各个势力、散修纷纷祭出随身的法器,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青铜圆柱。
徐暮和文进看到白袍老者的谨慎和王公公的慎重之后,都感觉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护望了一眼之后,不进反退的退到了不远的一旁,心戒备着。
而能凭着修为活着站在这里的人,不管是五大家族还是一些散修,都不是头脑发热的傻子,他们见两名金丹修士都如临大敌的神情,也知此地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也都纷纷远离青铜圆柱!
但却仍有不少人双目赤红,露出贪婪的神sè,凝望着眼前的青铜圆柱,丝毫没有半担心的样子,毕竟这些修士在这深坑之中又是荆棘阻路,又是仇家追杀,还没等他们赶来此间的洞穴,就有近一半的散修被各个势力屠杀殆尽,如今终于洞内的宝贝可以得缘一见,又有谁肯轻易后退?
只见在场无数修士,或是心翼翼,或是面露兴奋,却都死死的盯着洞内zhōng yāng的青铜圆柱,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眼前的宝物!
而王公公站在距离青铜圆柱的最近处,先是似乎嘲讽一般的望了眼远处的白袍老者,然后冷笑一声,旋即就死死盯着青铜圆柱!但即便王公公身为金丹修士,却也不敢丝毫大意,虽然满脸淡漠之sè,但紧紧握在手中的法器却告诉着众人,他此时此刻的紧张!
而几乎就是在王公公和白袍老者出话语后的一个呼吸之间,只见青铜圆柱四周的圆孔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而更诡异的却是,那白光仿佛会呼吸一般,一会光芒万丈,一会寂静无声,仿佛在欢迎着这些不速之客!
徐暮细眼瞧了一会,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不自觉的四下观望起来!
只见附近的众多修士,大多都面露不解、疑惑的神sè,即便是王公公和白袍老者,也都在看向青铜圆柱之余也是面露紧张之sè,时刻提防的样子!
可徐暮东张西望之下,却瞧见有两方的势力与众修士的表情大不相同。
其中之一,就是带着祝家近半势力而来的八王爷一行,而另一方,却赫然是北楚伊林宗的修士!
只见这两方的修士,虽然与众人一样面露兴奋之sè,但却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除了少有的两个修士在一旁jǐng戒外,其余的修士都纷纷聚集在一起,仿佛商量什么一般。
“八王爷此番先是大张旗鼓的封锁一元宗,然后更是率众深下,明显对这深坑的秘密有所了解。而此时青铜圆柱的异变,赫然有着揭开谜底的意思,如此情况下下,八王爷一行人商量对策倒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北楚伊林宗的修士在这东楚境内,虽然不能是人生地不熟,但再怎么讲,相较于东楚修士,也都是外来之人,而一元宗的辛密连东楚之人都不曾知晓,他们又如何如此胸有成竹的下这深坑,毕竟除了他们外,此地可都是东楚的修士啊!”
徐暮怔怔的望着这两方的势力,不自觉的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见青铜圆柱除了不时闪现的白sè光芒外,似乎并无异处,于是纷纷大着胆子,上前走了几步,以期能更清楚的观望青铜圆柱。
而白袍老者也是走到王公公的面前,低声笑道:“不知王道友可瞧出什么没有?”
王公公冷哼道:“以道友乱雪峰弃徒的身份,那种‘走南闯北’的阅历都没看出端倪来,杂家区区一个阉人,避居皇城,又能瞧出什么?”
白袍老者见王公公嘲讽自己,知道自己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发作,于是毫不介意道:“王公公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知道此中来历的,现场却是大有人在的!”罢,若有若无的望了眼不远处的八王爷。
八王爷听此,不由的暗暗叫苦,他和太子近rì随着东部大战的契机,在帝州皇城闹的越演越烈,大到庙堂朝野,到三尺茅庐,都知两方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而白袍老者身为太子背后的人,对八王爷必然也抱着处之而后快的心思!
而这招借刀杀人,也赫然可以兵不血刃的引发祝家与此地修士的矛盾,可谓是一箭双雕!
果不其然,王公公听完白袍老者的话语后,发出阵阵yīn策的笑声,开口道:“祝家主,此番你兴师动众的封锁整个一元郡,又是如此不遗余力的将祝家近半的势力带入此地,所图可是不啊?不知杂家能否有幸聆听祝家主指一二啊!”
王公公到底也是久经朝堂之人,深谙为官之道!先不八王爷身为正统皇族之人,是他的名义上的主子,不能过问。单单就是论及心智,突然间发难祝彪,也好过与老jiān巨猾的八王爷谈话,显然会轻松的多。
祝彪虽然贵为祝家副家主,但王公公却是皇族的人,又是金丹修士,所以他也不好拒绝什么,他听闻王公公的话语不由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只得硬着头皮道:“晚辈调动人手,也是听闻有大量散修和外来的修士齐聚东楚一元郡,恐怕会对帝州不利,所以为我五大家族着想,这才尽起祝家高手,打算捍卫我皇族尊严,其中曲折,还望公公明鉴!”
王公公听此言,不由的笑道:“你当杂家是瞎的吗?这半月以来各路散修齐聚一元郡,皇族怎会不知?而你祝家既然要对付一众的散修和外来修士,分批对付即可,又何必等到今天?难不成单凭祝家的实力可以一网打尽这些散修不成?”
祝彪顿时被驳的哑口无言,只得默不作声!
王公公望着祝彪身旁的绿云,更是冷笑道:“恕杂家眼拙,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恐怕不是我东楚的修士吧!”
绿云不慌不忙,恭敬的抱拳道:“晚辈天魔宫绿云,见过王前辈。”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众散修见此大惊失sè,六道与东部联盟大战在即,后方却突然出现魔道的修士,这无异于后院着火,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还有多少与绿云一样的魔道修士在东楚境内。
“大家伙先拿下这魔道修士,然后搜魂看看他有没有同党,一起剿灭,永除后患啊。”
“对,擒了他,六道的分支已经被赶出东部联盟,他们只是股的魔道余孽,大家不用怕的。”
“也别放过这些北楚的修士,刚刚在洞内,他们杀了好些个咱们东楚的修士。”
一时之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一扫刚才的寂静。
王公公不屑的望了眼这些散修,丝毫不加理会,反而冲祝彪冷然一笑,显然是想祝彪给个解释。
祝彪求助似的的望了眼八王爷,八王爷只得暗叹一声道:“公公实在误会祝家主了,吾等自知单凭祝家的力量,难以对付各个外来的势力,于是这才不得已的联合魔道的修士,打算澄清东楚修道界!可此次一元郡的散修势力实在不,所以本王这才联合太子,请得这位前辈相助,布下棋局,本可一网打尽的,却不料变故迭起,这才功亏于溃的!”
王公公似笑非笑道:“王爷高见,不知可否的明白些!”
八王爷大有深意的瞧了眼白袍老者道:“前辈身为太子幕僚,此番拿出半月草,引得谷内散修厮杀,为我们省了不少力,本王还未曾谢过前辈,却是礼数不周了!”竟是三言两语的又将矛头指回白袍老者。
毕竟散修已经得罪了,此番再得罪的彻底也没什么,而如果此番能引起散修和白袍老者的厮杀,对八王爷老,百利而无一害!
众散修闻言恍如雷击,这才明白此番一元郡之行对他们来早已埋下了一步又一步的索命贴,只等他们往里收了!
先是一株半月草,引起散修的自相残杀,在这之后胜出者必然也有着极高的修为,所以再在半月草附近设下埋伏,又能铲除强敌。
单单是一株半废的草药,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诛杀数十散修,此计之毒,简直让人心寒。
“如若不是文进一行人半路搅局,和此处深坑的突然出现,恐怕八王爷早已得逞了!没想到这株半月草竟然是这名白袍老者拿出,这也难怪那寒毒竟然如此厉害,原来是乱雪峰弃徒的寒毒,怪不得是冰寒属xìng的!”
想到这里,徐暮心中怒火盛起,虽然对方不是刻意针对乱雪峰诸人,但单单是那一份寒毒,就闹的廖青四人命悬一线,而如果不是赵琳儿身具于化白赐下的保命灵符,早就死在魔道的暗手下了。如此深仇大恨,徐暮又怎么能不咬牙切齿!
白袍老者似乎感应到了徐暮的怒火,如无其事的望了眼徐暮后,扭头对八王爷笑道:“王爷好算谋,与其得罪这些散修,莫不如直接卖个好给这位王道友,反正你们都是帝州皇族的人,对这些散修是杀是剐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
王公公瞧了眼众散修,冷笑道:“这些人不自量力,既然敢趁着诸多门派不在东楚,就想分下一元郡的这一杯羹,更是染指我帝州边境,不得也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了!”
众散修闻言又惊又怒,纷纷破口大骂,事到如今,既然两方都已经撕破脸皮,那也没有什么好的了!
但在嘈杂的声音中,悠悠的传来一声轻咦!
“这青铜圆柱上好像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