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一边开车去往银行,一边拨通了唐九的电话,“喂,九爷,四姐的事现在怎么说的?”
唐九看是王校长打来的,冷冷的应了声:“不理想,你儿子惹了那么大祸,却让我们背黑锅,王校长,是不是不地道?”
“九爷,你看你误会了不是,我也没说不承担责任,但是我在里面又没有熟人,他们怎么判,我左右不了啊!”
“好一个没有熟人,咱们好像也不怎么熟,走着瞧吧!”唐九不等对方回话就挂了电话。
王校长的面色更苦了,他原本想花些钱请金龙帮再出手一次的,却被对方说到自己儿子的事,总不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就推辞这么一句,对方就翻脸了,看来黑道上的人确实靠不住。
“臭小子,早晚收拾你。”说完,王校长就把手机朝着副驾驶座位上一扔,车子的发动机也跟着愤怒了起来。
前天晚上的案子,只一天的时间就惊动了省里,因为金陵城本就是省会,案子自然被层层递交了上去。
如果是谁家的电动车丢了,或是手机被扒手扒了,可能也就石沉大海了,毕竟下面的派出所能力有限,破案率自然也小的可怜。
可但凡是大案子,是一定会惊动上边的,尤其是这种刑事案件。
省公安厅的厅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骨灰级干部了,当他看过市局呈上来的案情之后,一向洞察力敏锐的他就发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原封不动的就呈给了公安部,既然他认为有蹊跷,那公安部的人也不可能看不出问题来。
华夏国家公安部,刑事侦查科的领导在看过卷宗之后,又转交了某秘密部门,他们知道,对方更需要这份卷宗。
安全部某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身上的军装不属于海陆空任何一种,而是华夏最神秘的一只特殊兵种。
在看到卷宗之后,男人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按了一个键,“过来一下。”
很快,一位秘书就走了进来,也是一位中年男性,四十岁将近,其姿态如那千年古松一般,挺拔而威严。
卷宗上的特殊标记被秘书扫过几眼之后,秘书便把卷宗合上放在了办公桌上,重新立正站好。
“一个人放倒几十个手持刀棒的小混混,这个人居然是一名在校中学生,你怎么看?”
“在下不怎么看,他注定就是咱们的人了。严老,是不是需要我走一趟?”
“不用去金陵,你自行调派人手,弄清楚他的底细,不管他曾经在哪受训,只要是爱国志士,就把他秘密弄来见我。”
严老要说那少年受过特训,秘书绝对不会怀疑,应道:“一个受过特训的少年,莫不是将军所在的那个集团?如果是他们的人,只怕有些棘手。”
“先弄清楚再说吧,如果是他们安插在华夏的特工,也得给他们反间了,如果不能,咱们华夏绝不需要别国的特工存在,发现一个就处理一个。”
“如果不能,我会将他秘密处决。”
“给你这个权利,便宜行事吧!”严老说着又拿起另外一份卷宗,他没工夫在一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是”,秘书接受了命令,拿起桌案上的卷宗就回身走出了办公室。
严老的意思只要说明白了,至于如何办,那就是下面人的事情了。
秘书知道严老给的这个权利有多大,他也会珍惜利用所有能调用的资源,对于他们的部门来说,从不需要吝惜资源,只需要完成任务。
当张海接到命令,要求他去一趟省公安厅的时候,一头的雾水,云里雾里的,他虽然是正式干警,但省公安厅可不是他这个级别说进就进的。
“姓郑那小子的案子,是你在办吧?”
“是的厅长。”
“现在给你下达一个一级机密任务。”
听到是一级机密任务,张海连忙立正敬礼,便等同于他在发誓一定保守机密。
“这案子上面要求抹掉,至于什么金龙帮的,先轻判吧!要想端掉他们,再重新给他们找个把柄并不难。而你的任务就是监视好那小子,如果他是个好孩子,你可以适当放放水,该帮就帮一把。”
“是,可是这案子牵扯甚广,很多民众也在等待结果。”
“糊弄,糊弄你不会吗?还用我教你?”厅长顿时就不耐烦了。
张海心想怎么糊弄?苦着脸问道:“我便宜行事?”
“嗯,既是机密,也得告知你一声,那小子是国家看上的人,不能有什么闪失。”
“如果他不是个‘好孩子’呢?”张海又问道。
“那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他自然会消失。”
张海扭捏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其实您找我来,就不合适,因为我已经认为他是个好孩子了,很难改变自己的看法。”
“那你就去证明你的看法,滚。”
张海屁颠屁颠的走了,但是心里很痛快,那天晚上他是亲眼看着那孩子,把金龙帮的砸碎们挨个揍趴下的,要说谁最知情,就莫过于他了。
一个敢和金龙帮这种恶势力干仗的少年,敢和自己学校的校长儿子作对的人,至少是个敢打敢拼有担当的,是个熊孩子的样。
与此同时,体育课下课时分,王校长把装有二十万的袋子放在了宝马车的后备箱里,看着郑玉成那一脸的贱笑,牙根都咬碎了。
林夕傻傻盯着自己的车尾灯,说道:“你都有这么多钱了,还用我请你吃饭?”
“那不一样,这些钱我有别的用途,你请我吃饭花的是你的钱,我想想就爽。”
“行,下午就这两节课,晚自习我不想上了,逃课出去吃饭怎么样?”林夕咬着嘴唇提议道。
“我得去问问花织,要逃课也得拉她一起,不能我一个吃饱,让她饿肚子。”
林夕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说要我请你吃饭,没说要我请你们两个。”
“那没关系啊,花织的那份我掏钱,我的那份你掏就行了。”
“你……哼!”林夕一跺脚,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干出逃课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居然又多了一个饭桶出来。
花织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既然林夕都舍得逃课,她就没有理由不敢。
“明天是周末,我要放开肚子吃,然后美美的睡个大懒觉。”
郑玉成捏着花织的包子脸,“你怎么想的跟我一个样,不过我打算周末去监狱看大虎哥的,睡懒觉这么奢侈的事只能推延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我要给大虎哥买点好吃的带过去。”花织立马就在心里取消了她的懒觉计划。
“行啊,如果能往里面送东西,我也多买点。”郑玉成依稀记得花姐经常给大虎送烟进去。
“喂,你们两个,能安静会儿吗?”林夕一边开车,一边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
花织对着林夕吐了吐舌头,要不是听转宝说林夕请吃饭,早就跟她吵起来了。
“时间还早,转宝,你去买个手机吧?如果我以后再碰到什么事儿,还能及时找你。”
郑玉成点点头,觉得这个很有必要,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如果连个手机都没有,那跟野人真没什么区别。
既然是林夕要求自己去买个手机,那就说明她还没有从下午那件事情走出来,看来王校长的影子要在她脑子里徘徊一段时日了。
有林夕在,就没有什么可挑的,刚上市的一款苹果4S就揣进了兜里。
本打算给花织也买一个,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要,虽然看着手机的眼神十足的火热,但是大几千块钱的东西她是说什么也舍不得的,有那钱,得够吃多少顿红烧肉的。
郑玉成也不勉强,心想着等她生日的时候再送她一部就是了,同学们也都有,她指定是想要的。
其实林夕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能和转宝私聊,不然她说什么花织都会插嘴,烦不胜烦。
林夕把宝马停在了一家咖啡馆门前,对着郑玉成说道:“就这里面吃吧,我喜欢安静些的地方。”
郑玉成直接推开了车门,他才不在乎在哪儿吃,吃什么,在集团的时候茹毛饮血都是正常的,能有的吃就比什么都强。
花织掐着郑玉成的胳膊,她从来没有来过咖啡厅和西餐厅这些个场所,不由觉得自己在林夕跟前又矮了几分。
郑玉成才不管呢,装修的再豪华,那也是吃饭聊天的地儿,服务如果不周到,老子照样骂娘。
林夕可能真成了受过惊吓的小猫,选了一处角落里的包间,还不自禁的坐到了靠里面的位子,这些都被郑玉成看进了眼里。
被林夕拉到身边坐下,不许跟郑玉成坐在一边的花织又吐了几下舌头,心里恨恨的想着,老娘今天吃穷了你。
当菜单递到花织面前的时候,她就傻了,左翻又翻,来回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感觉头有些大。
郑玉成把菜单从花织手里夺过来,给了林夕,“你先点。”
林夕白了郑玉成一眼,马上就能看花织的笑话了,却被他打断了,“牛排七分熟,一碗浓汤,鸡肉蘑菇的吧!”
林夕把菜单递给了郑玉成,既然是请客,只能随客人点什么是什么,贵也得认。
郑玉成把菜单给了服务员,“一样的,一式三份,外加十份牛排,每隔五分钟上一份,怕桌子摆不开。”
“这……?”服务员看着林夕。
“按他说的上。”林夕面色有些难看,谁能吃掉十份牛排,死转宝纯粹是为了让她破费。
郑玉成却厚着脸皮说道:“嗯,不够我们再要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