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踩在门板上面,手中拿着镇魂尺,冷冷的说了一声:“百障速退。”
张天罡看见孟珂,那叫一个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道:“艾玛你咋才来呢。”
孟珂压根就没搭理张天罡,一甩手中的镇魂尺,朝着婴灵飞了过去,口中念诵起了一串的法咒。
镇魂尺的准头很高,不偏不倚的扎在了婴灵的胎盘上面,流出了一滩黑汪汪的液体。
那婴灵见势不妙转头就想逃脱,孟珂跟箭一样冲到了面前,甩手从包中掏出了一个和猛兽形状的塑像,平放在手中,闭起眼睛掐诀念咒。
孟珂举起那尊塑像,口中默默念咒语,猛然之间怒目圆睁,大喊了一声呔。
顿时之间300多平的,房子里面传出一声猛兽爆啸之声,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塑像当中传出来的。
婴灵听见塑像当中传出的那阵声音,竟然顿时停止了哭泣,蜷缩在了铁皮柜子底下。
孟珂脸上显得越发沉着,口中冷冷的喝了一声:“飞虎从天降,勅命速杀。”
瞬间一阵猛虎啸动之声徐徐入耳,屋子的白墙上面,起了一道猛虎的身影,只是一阵咆哮声过后,那猛虎的嘴巴上面仿佛叼着个婴儿的身体。
接着虎嘴一张,墙上喷出了一道黑血,腥臭味在屋子里面弥漫开来。
那个婴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孟珂见状猛然之间闭眼,敕令了一声:收!
一只老虎的声音渐渐蜷缩,成了一团,在白墙上面消失不见。
顿时之间,刚刚屋子里面传出的那股子浓重无比的阴气也不见了,孟珂把塑像收好,伸手就跟我们要钱。
“5万块,咱们之前说好的价格。”
我擦了擦脑袋上面的血,趴到铁皮柜子底下一看,柜子底下早就已经不见了什么婴灵了,只有一团黑漆漆血肉磨糊一样的东西。
他手上的那尊塑像可真灵。
这是救命之恩,我说钱自然会给,但是能不能给我看看手上的塑像,那应该是神鬼塑吧。
孟珂应了一声:“你是神鬼塑的传人,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神鬼塑。”
她这句话分明是在考验我,那有说是神鬼塑的传人就一定得认得清楚所有塑像。
这神鬼塑有大几千种,穷极一生也未必能研究得完。
不过孟珂手上这一尊塑像却有例外,神鬼塑除了正常的36小相以外,还专门有一类兽形象。
不过这种塑像一般都用来斩阴除鬼,非是道门里面的人用不得。
之前孙阳君手上的赤须火龙就属于这一种,而孟珂手里面的这一个恐怕也是。
我尝试性的问了一声道:“你手上的这个是吊睛白虎不是。”
孟珂没有说话,嗤笑了一声说我好眼力,这种塑像现在可没有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这话不假,神兽形象的制作工艺繁杂,纹路精细,而且如果不是道行极高的神鬼塑匠人,很难对这种塑像进行引魂或者开光。
总而言之,这种塑像要是让我做,凭我的能力暂时做不出来。
我问孟珂这个塑像她是从何而来,孟珂却只是冷眼看了一下,让我别管这么多闲事,又嗤之以鼻的说了一句:“我看现在这里的烂摊子就够你们收拾了,刚刚对付你们的是湘西的鬼童子,湘西密术都用出来了,看来你们得罪的人来头应该不小。”
我听这话,吃了一惊,说刚刚那个婴儿的尸体不应该是婴灵吗。
孟珂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都是混阴阳行的,连这点区别都看不出来,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奶孩子吧。”
被她这一说,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关键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是做神鬼塑的,又不是镇魂师,和这种秘书打交道的时候不多,所以有好一些我都只是听过,却从来都没见过。
孟珂倒也不心急,冷冷地和我解释道:“所谓的婴灵即将成为人形却被人为流掉,差一步成人,却死与非命,成为了横死之魂,带着怨念而形成的,而鬼童子则就大不相同了。”
孟珂做了一个分析,比较说,鬼童子是后天人为制作而成。
一般都是两三岁的男童子,被人用以湘西秘术害死,再用符咒封住七窍,不让魂魄流出,并且放入液体当中保存。
经过一些特殊的手法,练取其中魂魄,从而操控其杀人取命,这鬼童子身上的魂魄不得抽离,因此极为痛苦,所以怨念极大。
而且再加上是婴孩之身,苍天有好生之德,因此天火不烧,天雷不劈,除了修为极高的法师以外,没人能对付得了它。
那我有些不明白,既然都是两三岁的男童子,为什么那个泡在玻璃坛子里面的鬼童子还带着胎盘。
孟珂看了一眼那个装满福尔马林的坛子,冷笑了一声说这就是要害我的这伙人的厉害之处。
鬼童子如果是两三岁的孩童,天聪已闭,身上的灵力并没有那么大。
而还在母胎里面的婴儿,正处于混沌未开之时,阴阳在身,这时候灵力最大,练出来的鬼童子也最厉害。
“可是在母胎里面的婴儿怎么练,难不成要事先先把婴孩流产出来,这可有点残忍啊。”
孟珂说我说的这个还不算是残忍,这种程度的鬼童子,那得是活取出来的。
先找来一个孕妇把她开膛从肚子当中活生生的把婴儿连着胎盘一起取出来,随后直接活丢进液体当中用湘西秘术弄死,随后再进行练取。
“这种方法练出来的鬼童子阴气最重,不过往往一刀下去之后,那孕妇的性命也就丢了,手段极为残忍,就连我当了这么多年镇魂师,也很少看见,有人怎么干的。”
我听完之后,也不由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猛然之间,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在豪庭公寓发生的事情。
在房子里面的时候,张天罡也曾和我提起过,屋子里面有鬼童子的存在。
这,这两件事情不会又勾结在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