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叉叉,待你帮我寻回子碧后,我便送一间宅院给你。”
临行前,陈重曲找到飞叉叉,季布一诺。
“多大的宅院?”飞叉叉好奇道。
“二进院落,可还满意?”陈重曲笑问。
“别是在坟坝坝旁吧?”飞叉叉又问。
要知晓,他之前可是被伢子给忽悠过,险些买下一座坟场边的小院。
“噗!谁会在坟坝坝旁修房子啊?”陈重曲笑道。
“呵呵..自然是脑壳被门夹过的人。”
飞叉叉扯了扯嘴角,哂笑而语。
“放心吧!”
陈重曲拍着飞叉叉的肩膀,信誓旦旦道:“到时,地点你来选,房子你来挑。”
“好!”
飞叉叉立马点头,并伸出右手小指,“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陈重曲亦伸出右手小指,勾住了飞叉叉的手指,郑重其事。
“飞叉叉,你要去多久啊?”
得知此事后,双儿拉着飞叉叉,恋恋不舍。
“不晓得嘛。”飞叉叉蹙眉摇头。
尽管,他擅长找人找物,但正如陈母所言,这天大地大的,若是姚子碧跑至天涯海角,要寻到她确实不易。
“那..那...”
双儿瘪着嘴,欲哭无泪。
“若是找着陈夫人,我们立刻回来!”飞叉叉拍着胸口保证。
“那你会给我写信吗?”双儿可怜巴巴地问道。
“写!若是到的地方有驿站,我一定写。”飞叉叉猛点头。
“那..那你会想我吗?”双儿又问。
“傻丫头,若不会想你,为何又要与你写信报平安呢?”
飞叉叉解颐,伸手便轻捏住双儿的一边发髻来回摇了摇。
“嗯!”
听闻此话,双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包桂花糖来,递与了飞叉叉,“这是我自个儿做的。”
“哦?学会做桂花糖了?”
飞叉叉赶忙接过桂花糖,展开牛皮纸后,便拿起一颗细细品味。
“呃...”好甜!
“怎样?好吃吗?”
双儿急切而问,并眨巴着双眼,一脸期待地望着飞叉叉。
“好..好吃。”
飞叉叉囧着脸,苦笑点头。
“路上小心啊!”
送走飞叉叉后,双儿才依依难舍地返回孟氏饭馆。
“小姐?”
刚行至孟氏饭馆的大门口,双儿便见孟娇娇正绕行着朝后门的方向行去,遂疑惑好奇地追上,将其唤住。
“小姐!”
“双..双儿?”
见到双儿后,孟娇娇有些慌乱,急忙整理发髻,眼神飘忽闪烁,就是不敢与双儿对视。
“小姐,你的领子开了。”
双儿指着孟娇娇微敞的衣襟,小声提醒。
“哦。”
孟娇娇垂眸一看,便见自己衣衫不整,遂匆匆忙忙地整衣敛容,显得手忙脚乱。
“咦?”
就在双儿打算上前帮忙之时,忽然瞥见了她脖子上的一处红印,不由疑惑道:“小姐是被蚊虫给叮咬了吗?”
“什么?”
“脖子这里。”
双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红了一坨,但又不像包,没有鼓起来。”
“咳!兴许是被甚奇怪的虫子给咬了一口。”孟娇娇心虚道。
“嗯,应当是,那赶紧回屋上药吧。”
双儿点点头,便上前挽住孟娇娇,返回孟家后院。
“小姐去哪儿了?”双儿又问道。
她原以为,孟娇娇一直在屋里做女红,何曾想,竟在外面碰见了她。
“去..去街上随便逛了逛,想选一些新的针线。”孟娇娇吞吐道。
“哦,那我明日去街上帮小姐看看吧。”
双儿不疑有他,随即而语。
“嗯。”
孟娇娇点点头,又偷瞄了双儿一眼,见她神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黄二!
轻抚了一下脖子上那个红印,孟娇娇霎时脸红......
“娇娇?”
“黄..黄二?”
那日,从家里哭着跑出来后,孟娇娇便撞进了黄维仁的怀里。
“娇娇,谁欺负你了?”
看着孟娇娇梨花带雨的模样,黄维仁心疼不已。
“没..没谁。”
孟娇娇抹了一脸,便推开黄维仁,准备转身离去。
“娇娇!”
黄维仁急忙将其拽住,凝眉问道:“你到底咋了?”
“没甚。”
孟娇娇摇摇头,挣脱开黄维仁的紧握后,继续前行。
“娇娇,我想你了!”
黄维仁一个箭步上前,将孟娇娇从身后搂住,哽咽而语。
“黄二...”
孟娇娇一怔,心下一软,遂微微侧眸,蹙眉看向他。
许久不见,黄维仁似乎消瘦了一些,原本白皙的脸颊愈显病态。
“你..可是身体抱恙?”她轻声问道。
“嗯,得了重病。”
黄维仁点点头,便将下巴搁在了孟娇娇的肩上,又将其搂得愈紧。
“甚病?”孟娇娇立即问道。
“相思病..因为太过想念你,却又见不到你,便忧思成疾,病入膏肓。”黄维仁沉声道。
“黄二!”
闻言,孟娇娇哑然失笑。
“你咋还是这般瓜呢?”
“对!我就是个瓜娃子,一个爱而不得的瓜娃子。”黄维仁重重点头。
“黄二..你就这般放不下我吗?”
孟娇娇收起笑颜,皱眉看向他。
“放不下,我黄维仁非你孟娇娇不娶。”
黄维仁眼眸炙热地盯着她,信誓而语。
“黄二,我爹不让我嫁与你。”
孟娇娇转过身望向他,左右为难。
“为何?”黄维仁不解。
“因为你爹还没死。”
“哈?”
尽管,孟父放下狠话,黄父一日不死,孟娇娇便不能嫁进黄家,不过,在被陈重曲狠心拒绝,又被陈母当面教训后,孟娇娇心生怨念,只盼着早日出嫁,才能为自己出口恶气。
我孟娇娇可不是没人要的女子!
所以,再次与黄维仁碰上后,二人很快打得火热,且更胜从前,只要孟父不在家,孟娇娇便会寻着机会溜出门,与黄维仁私会。而黄维仁依旧出手阔气,带着孟娇娇吃好的玩好的,又不停地买买买,将她哄得心花怒放,城门渐失。
“娇娇,从了我吧,我的好娇娇...”
就在陈重曲离去那日,被黄维仁拖进草丛的孟娇娇,与其在野地里耳鬓厮磨一番后,因着失落难过,又与其在酒楼里痛饮了几轮。
“你..你会娶我吗?”
几壶烈酒下肚,孟娇娇已然把持不住自己,在黄维仁的拨云撩雨之下,慢慢迷失。
“会!若我食言,必死爹。”
黄维仁立马抱住孟娇娇,赌咒发誓。
“嘻嘻..若你爹死了,我便马上嫁与你。”
孟娇娇靠于黄维仁的怀中,笑得花枝乱颤,惹得他心猿意马,来不及拉开床纱,便抱着孟娇娇滚到了床上。
“撕拉”一声,床纱被撕裂成两段,迎着窗外吹进的夜风,肆意飞舞。
“啊!”
一声痛呼过后,孟娇娇的身心终于背道而驰,亦与陈重曲渐行渐远......
“陈东家,你确定陈夫人会去往茅台村吗?”
驶离宜宾县后,飞叉叉便看向陈重曲,再次确认。
“不确定,但总要先找找看吧。”陈重曲笑着说道。
“好嘞!那咱们就去往西南方向。”
飞叉叉随即拽紧缰绳,指挥着马儿驶向西南方......
“荷花蕊?唔..子碧他们已然抵达成都府了。”
半个月后,接过下人递来的书信,以及一壶荷花蕊,尹升展颜一笑,乐乐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