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楚濂清的泼辣姑娘绣眉一竖说:“姓黄的,告诉你,今天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买卖也得给我放下!”
“必须带我爹去看病,医药费和工钱你都得给我拿出现钱来!”
楚濂清说着,死死扣住黄俊逸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张阳出面帮黄俊逸解围:“楚姑娘,能给我个面子先放开黄老板不?”
“黄老板,你也别叫人赶走楚姑娘她们。”
张阳上来各打五十大板,一下子就拿住了场间的话语权。
黄俊逸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不敢拂了他的意思,立马挥手赶走了过来撵人的手下。
他知道,被甲方看见他苛待工人,这很容易让生意泡汤。
黄俊逸为挽回生意,直朝张阳点头赔笑。
“张小神医,你可别只听这小丫头的一面之词,我也有苦衷啊!”
“你有苦衷?那我们家呢?”楚濂清本来都被张阳劝住了,一听黄俊逸那不要脸的话,她又急了。
张阳轻抚了下她的后背,暗中动用了开胸理气的推拿手法,把这小辣椒的火气给她抽离了。
“楚姑娘,别急别急。”
张阳先说明来意:“原本,你们这些事与我无关,但身为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
他指指担架上的中年人说:“我看他摔得很厉害,捡回一条命也是侥幸。”
“是啊大夫!”楚濂清一听这个,忍不住抹眼泪说:“我们家为了给我爹看病,房子、地都卖了。”
“姓黄的一分钱不出,这是想逼死我们全家啊!”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恶。”黄俊逸小声辩白一句。
张阳冲他摆手,回身安抚楚濂清:“姑娘,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家现在难,一家之主倒下了,家里顶梁柱塌了可不跟天塌了似得。”
“是啊是啊!”楚濂清抹眼泪,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哭,担架上的中年人无声垂泪。
黄俊逸有些急:“不是啊张小神医,当时我的钱都投工地上了,现在都没周转开,我是有心无力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张阳狠瞪他一眼,这人还当老板的呢,咋看不清形势。
他收回目光认真对楚濂清说:“姑娘,我要说我能治好你爹的瘫病你信不?”
她不觉得老爹的瘫病还能治好,但有钱拿,她们家就能度过难关,弟弟就能继续读高中。
楚濂清不放心地问:“要不你立个字据,别跟黄老板似得,翻脸不认账。”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不认账了?”黄俊逸气急,这死丫头故意坏他名声吗?
要是张阳把他当成癞子,这生意还怎么谈啊?
黄俊逸着急说:“张小神医,这人神经都被碎骨头渣割断了,没得救了,您别被她讹上了。”
“无妨,这些我都看出来了,去拿纸笔吧。”张阳淡定吩咐。
黄俊逸还要劝说,陈二虎拦住他说:“你别管了,治好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说完,扭身就进屋找出了纸笔,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出来递给张阳。
张阳接过纸笔,刷刷点点写下承诺:“若我不能当场给楚濂清姑娘的父亲治好瘫病,若经我治疗后楚濂清姑娘的父亲无法站起来行走,我即要向楚濂清姑娘赔付……”
张阳顿住,他抬头看向黄俊逸问:“医药费和你欠她们家那俩月工资,加起来能多少钱?”
“不是啊张小神医,工资就五千多。,医药费不该我欠她们的啊?”
“怎么不该!”楚濂清梗着脖子反问,同时从兜里拿出了住院清单。
“小神医你瞅瞅,俺农村人实诚不骗你。”
“嗯,我即要向楚濂清姑娘赔付贰拾伍万元。”张阳书写完毕,把纸撕掉递给楚濂清。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楚濂清一家人为何这么急。
张阳很清楚,十二万块,对任何一个农村家庭都不是小数目。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楚濂清她们家是怎么凑出这么多钱的?
张阳用眼打量楚濂清,发现这姑娘还是个完壁之身,应该没有卖身救父的狗血经历。
他又用神眼瞧其他几个女人,一个中年妇人,应该是她妈妈;两个比她大的女人,一个是她嫂子一个是她姐姐。
这两人虽都不是完壁之身,但也都长的不咋好看,应该想卖身救父都没资格。
张阳猜度:难道楚濂清她哥或者她姐夫有城里、市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