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手疾眼快,端着酒碗把酒液接住。
张阳愣愣回神,赶忙把酒瓶放下,他刚是想到了个新的发财门路,这才出神忘了倒酒的事。
因为农村人穷,没那么多钱现买酒,所以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把亲戚拿来的酒存下。
这也是农村人家里都习惯藏酒的原因,都是拿来给儿女结婚用的。
张阳摸着下巴想:这要是拿钱买农村人窖藏的好酒,拿神眼这么一瞧,按年份给钱。
低买高卖,拿这些上年份的酒去城里卖,一定能赚个高价!
张阳粗略一算,在不能坑农村人的大前提下,他至少能赚两翻!
他抓住老爹地手说:“爹,谢谢你,咱家又该多条发财的门路了!”
“你别跟我扯其他的,赚钱我不懂,就会打工。”张父甩开他的手说。
“那方面的事儿你别跟我说,找你爷爷去,他比我脑子好使。”
张父问:“你不是激动地睡不着吗?”
“来,先干一碗,酒壮怂人胆,喝了你敞开了说。”
懵懵懂懂间,张阳和老爹碰了碰碗沿,一饮而尽后,这才有说话的权利。
“说说吧……想讨个啥样的媳妇?”张父问。
张阳挠头说:“这个能不急不?”
张父瞪眼:“这事儿怎么能不急?”
“你不是跟杨翠花不清不楚,就是和周大川媳妇二妮是是非非的,这些事虽然你都能甩干净,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张父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说:“讨媳妇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爷爷和我、你妈,我们已经三堂会审过了,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我滴个神呢!张阳心中呐喊,你们审的犯人都没过堂,直接把我的婚姻大事给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他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至少得等他把翠花姐这件事儿了了,不然俩女人他都对不住。
张父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给自己倒酒,然后把瓶子递给儿子说:“你还跟我这装呢?”
“那衣服谁的?是偷人雯雯的不?”
张父咕哝说:“我刚在河边就觉得奇怪,雯雯年纪轻轻哪儿那么大,肯定是没穿打底衣坠的。”
这?张阳狂咳不止。
“行了!多大人了,喝点酒就咳咳咳!”张父粗犷地再次举碗。
父子俩撞了一下后一饮而尽,放下碗后,张父前话重提。
“要么承认衣服是雯雯的,要吗告诉我想讨个啥样的媳妇。”
张父举着两根手指说:“两件事,必须跟我坦白一个。”
“爸,爸我感觉你有些高了。”张阳听他那大舌头,果断把酒抢到手中,不许他再喝。
张父顾不上去问儿子隐私,起身过来抢酒瓶。
“张阳你给我,爸……老爸我都三年没喝过酒了。”
什么?张阳顿住,手中酒瓶被老爹抢走他也没管。
刚才,他忽然心口一痛,像是被人狠狠弯了一块肉般,疼得他几乎窒息。
张阳看向老爸,瞧他鬓发间白了一半的头发,鼻头一酸,眼眶内有泪水打转。
他近日来接连不断成功,已经有些冲昏了头脑。
张阳忽然明白,他今天对翠花姐做的那些,其实都是一个人膨胀后的自然表现。
他自嘲一笑,还没有复仇,还没有挤垮华天集团,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张阳深吸口气,他将老爹放到桌上的酒瓶拿起,仰脖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的时候,他的头脑异常清醒。
他要赚钱,他也要让老爹的头发全都变黑。
张阳要继续努力,他不能在女人、金钱的环绕中颓废。
他要多多开辟赚钱的门路,他要积攒起可堪一战的资产,然后打垮华天集团!
张阳必须站到一个高位上,一个能俯视高啸天的位置,然后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夺走他的一切!
韩氏医药公司的股份,胡菲菲的一品居一级供货商,钱八万养鸡场最大股东,这些都是他源源不断可以生钱的买卖。
但张阳觉得,这还不够。
想和华天集团那种大财团打擂台,必须要做大生意,所以他想到了这片松树林。
张阳知道,不管是埋在松树下的百年人参,还是松树上结出的颗颗饱满的松子,这都是很值钱的宝贝,都是能做大生意的稀缺资源。
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张阳觉得卖人参有些冒险,那么多株百年人参进入市场,太引人注意了,容易被有心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