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怔了一下,她尴尬的说:“小哥哥,我只有出生年月日,生辰八字,我妈才知道……”
张乾:“……那你去问问?”
“嗯嗯!”杜鹃连连点头。
杜鹃的麻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麻烦。
毁了聘书,晚上那鬼东西找来之后,直接把它收了,就一了百了!
关键的是,杜鹃所应验的对应他生机的卦象!
“死于腹地而生于新!”至少看杜鹃的面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得从生辰八字来判断,然后在卜卦一次。
等了好几分钟,杜鹃却脸色不太自然:“小哥哥,我妈妈没接我电话……”
“呃,可能是睡午觉了?”张乾说道。
杜鹃嘟着嘴:“不应该啊,我妈妈不睡午觉的,而且我经常中午给她打电话,她都会立刻接。”就在这时,杜鹃的手机忽而嗡嗡震动了一下,还有短信的提示音。
杜鹃翻了一下,她愣住了:“我妈妈给我发短信,让我回家一趟。说有急事儿?”明显,杜鹃也有些懵了。
张乾皱眉:“你家住哪儿?”“也在新川市,不过得在开发区那边了,我们家的老坟比较远,坐了高铁去临川,回家其实挺近的。”杜鹃回答的同时,又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这一次依旧没接。
紧跟着,她又发了一条微信:“妈妈,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啊,我已经在学校了,不方便回来。”
过了好几分钟,杜鹃脸上都露出了慌张不安的神色。
微信,都还是没回复。
张乾定定的看着杜鹃的脸。
他忽然发现,杜鹃的面相,又有了几分变化……
眉心的红痣变明显了一些,还有鬼气萦绕。
这代表依旧是双龙抢珠的面相,不再是夫妻宫的奸门痣。
可是在她的印堂上,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八字纹,并且在鬓眉的位置,本来柔顺的发茬却有一些倒生。
这就给了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分明杜鹃是一个很可爱清纯,让人忍不住接近的妹子。
可现在身上竟然透着一股子压抑,以及不善的气息。
仿佛靠近,都会觉得不舒服一样……
“小哥哥……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杜鹃神色更加不安了。
张乾取出来了几枚铜钱,以及他随身携带的那一块龟甲。
他皱眉道:“先不用问你家里人了,我要给你卜卦,你将铜钱扔到地上,再把龟甲扔下去。”
杜鹃呐呐的接过这两样东西,按照张乾的所说,哗啦一下洒落铜钱。
十余枚铜钱竟然在原地打转,迟迟不停下!
她又丢下了龟甲。
龟甲却定定的落在了地上,那些铜钱才有的倒下,有的保持立着。
张乾又取出了八卦铜镜,翻到了铜镜的背面!
质朴的镜背上,由纂书刻着几个小字。
“青囊中书镜,郭璞呈传世。”
这八卦铜镜,原名叫青囊中书镜,纂刻了所有八卦方位图,是青囊风水术一脉的传世宝物。
之前张乾都没有用青囊中书镜为自己卜卦。
用青囊中书镜卜卦的话,容易将卦象变成定卦,也就是一卦算死命,不像是其余的卦象,还有变动产生。
只是对于杜鹃来说,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卜出来算死命的卦象,张乾也能够解决,反倒是可以减少很多变故和麻烦。
张乾单手拖着青囊八卦镜,食指中指勾勒虚画了一道符文。
八卦镜忽而翻转过来,在张乾的手中转动!
地上的龟甲也开始转动,十几秒后,才倒了下来。
与此同时,剩下的所有铜钱都倒了下来。
张乾定定的看着青囊八卦镜,又对照方位,看了铜钱和龟甲的位置。
“六爻看官鬼爻,四爻大门外路煞,大凶之卦。”
张乾神色凝重,又看向杜鹃的脸:“命宫八字纹,鬓眉倒生,主家业拆散,这一卦是算死卦!”
“小哥哥,算死卦是什么意思?”杜鹃惶惶不安。
张乾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不用联系你妈妈了,现在她接不了电话,你家里出问题了,那鬼东西不只是缠着你,还想要你家的宅子。”
杜鹃听懵了:“小哥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张乾沉凝了一下说道:“你现在面相和卦象,都代表鬼缠家宅,是你点的那纸扎的原因,除了有纸扎人外,还有纸扎的家宅。”
“跟我去一趟纸罗街,我拿一些家伙,去你家一趟!”
杜鹃说不出话来了,她已经被吓蒙了。
——
半小时后,纸罗街。
杜鹃坐在铺子前厅,张乾则是收拾了一应物事。
包括符纸,八卦镜,桃木,朱砂,开坛做法的文书,香炉……
准备好了一切之后,张乾就带着杜鹃准备出门。
可这个时候,又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林家的奔驰大G停在了铺门前,来的还是上午送钱那个管家。
他这会儿面色很差,泛黄之余,黑气缭绕额头。
“小张天师,还请您跟我去一趟林家,家主有请。”明显,管家的态度都好了不知道多少,上午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叫着张乾,叫着退婚补偿!
这会儿明显是有几分哀求了。
张乾面色冰冷:“我和林家再无任何关系,现在我还有事,请回吧。”从管家此刻的面相,张乾都能推断到林庆绝不会好受。
林家的反噬应该已经开始了。
他却不可能再去给林家背债。
管家脸色有些发白,苦着脸说:“家主已经想清楚了,昨天大小姐撕了婚约,实属莽撞,只要您愿意跟我去,林家愿意重新立下婚约,您就看在令师的面子上……”
“呵呵,当我张乾是条狗么?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林庆不信风水。”
“林依依觉得我是个神棍。”
“你们林家的基业,就只是呈了几分我师父的情,没必要再来找我。”
张乾一挥手,管家脚下顿时趔趄不稳,他跌跌撞撞的被推出了青囊点相的铺子。
“走吧杜鹃。”
这会儿张乾也没有玩笑了,声音都正经了几分。
杜鹃呐呐的跟着张乾出了铺子。
关门,离开纸罗街,一点儿都没理会管家。
一直到上了出租车,朝着开发区杜鹃家里赶去,杜鹃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哥哥,林家的人,竟然都叫你小张天师,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有,你竟然和林家的独女林依依,有过婚约吗?”杜鹃眼中格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