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大妈说话间,还有几分对张乾的感激和尊重。
那些跟来的男生都傻眼了。
这宿管大妈,平时号称灭绝师太。
在她眼皮子地下,一个公的苍蝇都飞不进女生宿舍的大门。
刚才那神棍,竟然连她都蒙住了???
——
这会儿是中午,女生宿舍楼里面,基本没人。
杜鹃她们住在五楼第一间宿舍。
她打开了宿舍门,就有点儿害怕的躲在张乾的身后。
小心翼翼的往里看。
张乾淡定的笑了笑:“放心,白天没什么事儿。”不过,刚一走进宿舍,他的脸色就变了。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很难闻的血腥味。
杜鹃也啊的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张乾的袖子。
在靠窗户的一张床上,有一只断了头的公鸡。
这会儿鸡血都已经发黑了,血全浸透在床单被子上,倒没有撒到其他地方。
在床头的枕头上,还放了个大红色的盒子!
“小……小哥哥……怎么回事啊……我早上去上课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杜鹃紧紧抓着张乾的胳膊,都快被吓哭了。
张乾面色镇定,他从随身的布囊里摸出来一块八卦铜镜。
铜镜有六十四个棱角,以此往内有三十二,十六,八,不同层次的凸起横线。
外圈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内圈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相互对应,代表了六十四卦不同变化,也有生死八门的相对方位!
张乾左手握住铜镜,右手食指在其上划过!镜面正对着床上照去!
床上并没有发生其他什么变化。
“没什么问题。”张乾神色放松了很多。
他走到床边,伸手拿起来了那个大红盒子,将其打开。
里面放着一堆金黄金黄的首饰,随着窗户里照射进来的太阳光,不停的反光,还挺刺眼。
杜鹃也惊呆了:“小哥哥,这都是黄金吗?”张乾微眯着眼睛道:“项链,手镯,戒指,耳环,足链,还有金碗金筷子金梳子,跟着你这鬼东西,好大的手笔,竟然给你送这么重的礼。”
“礼?!”杜鹃满脸不解。
张乾沉声解释:“鸡血作红,拧掉了鸡头,这是他在彰显自己的实力,昨天晚上不是他没硬来,而是告诉你,他尊重你的意见。”
“送来这么多黄金首饰,也是告诉你,跟了他,你只会过好日子。”
杜鹃脸都白了:“可小哥哥,我不想和鬼过日子啊!你千万得救救我!”
“放心吧,我收了你钱,包售后的,你晚上和我睡一块儿,什么牛鬼蛇神都没办法。”张乾又咧嘴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杜鹃明知道张乾是在打趣,也可笑不出来了。
“现在可以说下,你在上坟的时候,到底是拜错了坟头,还是拿错了什么东西了。”张乾正色道。
杜鹃低下头,仔细的回忆:“我们一家人,是去给爷爷上坟,每年的清明都会去,爷爷周围有好多无主坟,大人们点香的时候,也会给那些无主坟插一些。”
“我除了爷爷的坟头,都没拜过别人的。”
“而且,坟地里的东西,我也不敢拿呀,肯定没带过什么出来。”杜鹃很认真,也很笃定。
张乾皱了皱眉:“那就麻烦了,不知道他的来头……”
他话音未落,杜鹃忽然就身体僵硬了。
她艰难的抬起头来,眼中都是惶恐:“小哥哥,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说!”张乾眼中一凝。
“在离开坟地的时候,我走在后边,看见有一个孤坟前面放着很大的纸扎房子,还有个纸扎女人,烧了一半就被风给吹灭了,我就去点了一下火……”杜鹃苦着脸说道。
“糊涂!”张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纸扎为屋,纸女为妻!”
“风吹灭了纸扎,他就是没这个福气受用,结果你要去把纸扎点了,这不就是说,愿意自己下去跟他吗?!”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也不敢点啊。”
这下杜鹃直接被吓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肩膀一抽一抽的啜泣,更是让人我见犹怜。
“那小哥哥,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杜鹃紧握着张乾的胳膊,小声哀求。
张乾没有回答杜鹃,一把掀开了杜鹃的枕头。
枕头下面也被鸡血染红了,明明是正常的床单,却透着几分妖异。
“美女,你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么?”张乾指着枕头下面的位置。
在他的视线中,是空无一物的。
杜鹃却喃喃的说:“有一个折叠的本子,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
“那就没错了,这是请魂札,你把那本子拿起来,不要打开,直接撕成两半。”张乾郑重的说道。
杜鹃瘪嘴,一脸哀求:“小哥哥……我不敢拿,你能帮我拿吗?”
张乾摇了摇头:“我看不见,也拿不到,只有你能看到,你赶紧撕,不然到天黑,他就来找你了!”
杜鹃咬着下唇,都快把嘴皮咬破了。
她犹豫了半晌,才伸手去枕头那边拿起来本子,然后用力的撕开!
虽然张乾看不到。
但是明显,在杜鹃按他说的办了之后,她眼角上面的奸门痣,忽然就暗淡了下来,几乎快要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额头上的红痣,又萦绕了一股黑气。
张乾点了点头:“丢到窗户外面去,你奸门上的痣消失了,他还会来找你。跟着我,就不会有事儿。”
杜鹃慌张的朝着窗外一扔,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张乾也将床单被褥那些都裹了起来,连带着无头公鸡以及大红箱子都包在一块儿。
然后他才朝着宿舍外走去。
宿舍正门,围了不少人,还有一些女生已经走进了大门。
“这有后门吧?”张乾问道。
杜鹃连连点头。
“行,带我走后门,再随便带我去一条就近的河,这沾了血的被褥和金子,都得丢河里去。”
杜鹃更是头点的像是小鸡吃米一样。
航空大学城外面,就有一条绕城河。
张乾在被子上贴了符,直接抛入了河水中。
分明应该浮起来的被子,却像是石头一样,直接沉了下去。
张乾笑呵呵的说到:“他现在,应该已经气得肺都炸了,不过现在是白天,他没办法,晚上一定会来找你和我。”
接着,张乾又定定的看着杜鹃:“美女,你再把生辰八字和我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