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
若是没有林宜念,她根本不可能认识林之溱这样的世家公子。
凌紫胭越想越心塞,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慕纤纤察觉到她的异样,“胭儿,你怎么了?不舒服?”
凌紫胭连连摇头,“没事,纤纤姐姐不必担心。”
“还有半个月,胭儿姐姐就要与阿溱哥哥完婚了,胭儿姐姐可期待?”司马语鸢自来熟地询问道。
凌紫胭有点受宠若惊,“回公主殿下的话,民女期待。”
慕纤纤和陈莜薇还有司马语鸢都被她的拘谨整懵,尤其是司马语鸢。
她不希望她们一直把她当成什么公主殿下。
等以后她嫁入国公府,她们就是妯娌,她只希望她们可以平等相处。
她可不希望她们都把她孤立在外。
“胭儿,你不必这般客气的,平时你可以尊称她公主殿下,也可以喊她鸢儿,就把殿下当成普通女子就好。”陈莜薇笑着解释道。
司马语鸢连忙点头:“不错,陈姐姐说的没错,胭儿姐姐不必同我这么客气的。”
她只想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妯娌来看待,并不想她们对她太过恭敬。
凌紫胭笑着应下,“好,我知晓了。”
她刚才恭恭敬敬,只是怕自己无礼,让司马语鸢看不起她。
既然司马语鸢不介意,那她也不客气了。
几人坐在房里笑着聊天,直到午饭时间,几人才各自离开。
陈莜薇身子不便,慕纤纤亲自送司马语鸢出门。
她和司马语鸢不熟,毕竟她之前只是一个庶女,家中嫡母根本不会让她有出去露面的机会。
她与司马语鸢相识都是她嫁到国公府,嫁给林之暄之后,她们才慢慢熟悉起来。
可她们之间的关系远不如陈莜薇与司马语鸢的关系亲,她面对司马语鸢没有唯唯诺诺,但也不敢放肆。
陈莜薇敢开司马语鸢的玩笑,她却不敢开。
两人还是有点距离的。
司马语鸢一路往外走,一直在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她就想看能不能偶遇林之樂一下。
每次她来国公府,都偶遇不上林之樂。
也不知道林之樂到底在忙什么,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次面。
唯一见面的机会就是在除夕宫宴上吧。
可那时候人多,她也没有跟林之樂说话的机会,她怕被人看出她的心思,也不敢多看林之樂。
这两年来,她只能默默承受着相思之苦,也不知道林之樂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思念着她。
她平日里闲来无事,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林之樂,可林之樂公务繁忙,恐怕没有什么时间想她!
林之樂又是那种特别遵循礼法的人,自然不会与她私相授受。
除了她生辰的时候会收到林之樂的礼物之外,她也没有收过他的其他信物。
“纤纤姐姐,阿樂哥哥可在家?”司马语鸢主动询问道。
这可把慕纤纤给问住了。
她只是林之樂的弟媳,作为弟媳,哪好意思打听大伯子的行踪?
不过,如今才午时,林之樂应该还在吏部,不在家。
“二哥应该还在吏部,公主殿下想见二哥?”慕纤纤笑着询问道。
她不会主动打趣司马语鸢,但司马语鸢主动谈起,她也会适时关心一下。
司马语鸢也没有否认,“他可真是一个大忙人!我想见他也见不着了。”
看着司马语鸢耍性子,慕纤纤低头一笑。
大哥和二哥都很忙,如今林之暄也很忙,家里的男子都在忙着各自的事业。
相比于之前无所事事的林之暄,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林之暄。
虽然现在林之暄忙着禁军的事情,没有时间陪她和孩子,但她觉得,这样的夫君更让她敬佩,更让她心悦诚服。
她才不希望林之暄一直当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
能力越大,时间越少,往后司马语鸢与林之樂成亲,林之樂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司马语鸢。
不过,两人成亲之后,司马语鸢就不会那么思念林之樂了吧。
她现在思念林之樂,是因为自己见不到他。
等到时候,朝夕相处,哪里还有什么思念?
“公主殿下若是想见二哥,恐怕只能等到阿溱成亲那日,才能见到他了。”慕纤纤好心提醒一番。
他们两人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还是要避嫌的。
若是他们孤男寡女私会被撞见,公主殿下的声誉受损,陛下震怒,估计要处置林之樂,他们国公府也会受到连累。
这个险,他们不能冒。
她不希望司马语鸢连累自己,连累林之樂。
司马语鸢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若是不明白,也不会白白受了两年的相思之苦。
她自然不会再害得林之樂受责罚的。
“纤纤姐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司马语鸢笑着保证道。
只能等半个月,等半个月之后,她再找林之樂说清楚。
如今她已经及笄了,她十六岁了。
她可以招驸马,可以成亲了。
想到这一点,司马语鸢心中那一点不快立马消失。
半个月后,林之溱与凌紫胭大婚。
府上宾客如云,秦绵绵和司马语鸢一起来府上参加婚宴。
司马语鸢哀求秦绵绵许久,才让秦绵绵帮忙安排她见一见林之樂。
林之樂本来不想单独与司马语鸢见面的,这孤男寡女私会,万一传出去,司马语鸢就会受到连累。
他被连累终身不娶无所谓,可司马语鸢还小,她……以后会后悔的。
可最终她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还是与司马语鸢见面了。
司马语鸢一见他进来,立马上前抱住他,“阿樂哥哥,那么久不见,你可想我了?了。”
林之樂被她抱着,身子僵在原地。
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公主殿下,你……如此于礼不合,还请殿下松手。”
司马语鸢不但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一点。
“阿樂哥哥既然来与我私会,便是不顾礼义廉耻,如今你又何资格说教?”司马语鸢笑着看他。
他明知道他们私下见面有悖礼法,他还是来了,证明在他心里,她比礼法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