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看了看窗外的雨,依旧呈现倾盆之势,于是决定去跑这趟业务。
为了掩人耳目,她们托人把时空瞬移器打造成了流苏耳环的模样,银光闪闪的一直垂到肩头,倒不是她们要这么张扬,而是为了有足够长的天线接收信号。
“奶奶的,太笨重了,等我们攒够了时间,非换一个最新款的瞬移器不可。”
何奕人前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只有盛南星知道真实的她是多么粗鄙。
以雨夜作为绝佳的掩护,两人在一阵火树银花中消失了。
两人在流苏耳环的带领下,瞬移到一家医院,的卫生间里。何奕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厕所门口的标识:“这个破瞬移器,把我们带到厕所里就算了,还是个男厕所!”
盛南星捂住何奕聒噪的嘴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在楼道尽头,左手边。”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一个人就够了,万一遇到查房的医生,两个人目标太大了,有什么情况,我再出现不迟。”
于是何奕就戴上帽子,往脸上捂了一张口罩,鬼鬼祟祟地朝楼道尽头走去。
趴在门上听了一下,只有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何奕闪身进去。
那是一间挺大的病房,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躺了一个小老头,也许他平时看起来不是那么小,但在死神无情的大棒面前,他只能被一杆撂倒。床头摆了不少娇艳欲滴的鲜花,与老人的暮气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命正一丝一缕从他身体中被抽走,在他弥留之际,却连个陪护的人也没有,要么是个不及格的父亲,要么有个薄情的孩子,又或者天意如此。
老人注意到了她的到来,伴随着恰到好处的闪电,何奕瘦小的身影在墙壁上被无限拉长,为她增长了气势。枯木一般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出来,好像抓住了何奕就能抓住生命,何奕半拢着左手,从身体中抽出二十天的时间汇聚到掌心,蓝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跃着,预示着蓬勃的生命力。
何奕将这火焰向老人掷去,火焰像液体似的顺着皮肤蔓延,老人先是惊恐,而后惊讶,最后惊喜地发现自己没有被烧死,火焰所过之处如枯木逢春一般,散发出光彩。
何奕迅速将老人的钱包抓在手里,对上老人充满感激的眼神,她稍稍陶醉了一下,然后很快调整到奸商的状态,害怕暴露自己的声音,用手势比划了“二十”,又指了指钱包,示意老人想得到更多,就准备好钱,她还会来找他的。
本想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觉得走路这种原始的方式配不上自己的神秘感,于是她直接在老人面前,噼里啪啦一顿响,在闪电中消失了。当何奕兴高采烈地瞬移到医院的卫生间时,却发现盛南星消失了。
何奕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难道盛南星的瞬移器坏掉了,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如果是在地球内部那还好说,如果转移到其他时空,那麻烦就大了。正烦着呢,突然发现一阵细碎的敲击声从厕所的墙壁中传来,恐怖效果不亚于午夜凶铃。
何奕吓得拔腿就走,用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那可能是盛南星的求救信号。不敢开灯,怕惊动了其他人,只能打开自己的小手电筒沿着墙壁搜索,拍一拍,敲一敲,发现自己敲了三下,得到了三声的回复,想着盛南星此刻就被嵌在墙壁里动弹不得,何奕来不及想许多。贴着墙壁启动瞬移器,借助雷电的力量,厕所的墙壁被轰开了一道口子。
当砖块与水泥齐飞的时候,一具人体直挺挺地倒向何奕,何奕记得自己越过这人的肩膀,看到了灰头土脸的盛南星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