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我回答,万秋寒似乎看出了唐心的小心思,安慰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钱不钱的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两个的积蓄,足够生活了。”
我擦,跟我这秀恩爱呢?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
从柜台里取出仅有的十张金光符递给万秋寒,我掀开唐心裤腿叮嘱道:“每天用金光符敷在两条腿上,如果想快一点的话,把皮肤割开一些,这样效果会好一些。”
啊?
万秋寒一捂嘴巴,“十三,一定要开刀吗?”
可能是想起昨天我给唐心在腿上割开一个伤口后,金光符贴在腿上那种痛苦,万秋寒有些不忍心。
“刀口不用大,划开一些就行。开个门,让阴气有个宣泄口就行。加以金光符道家真气,效果很好。如果符咒用完了几就来找我!”
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唐心做了决定。
毕竟是个大男人,疼一下怕什么。
跟自己能站起来相比,再疼也要忍着。
目送两人离开,刚好对面小饭馆的老板出来抽烟,冲我摇了摇手。
“老弟,今天没少赚吧?”
我经常会光顾他那里,不是菜品多好吃,而是干净。
一来二去的,也就彼此熟悉了。
“还行,您生意也不错吧?”
“我还行,每天赚个生活费嘛~”
老板比较客气,闲聊了几句,便扔下烟头回了饭馆。
“阴十三!”
突然,身后一个清婉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谁?”
我注意力全部都还在对面饭馆身上,突然出现的声响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转过头,眼前站着的美女,差点惊掉我下巴。
“你、你是景老师?”
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对方了呢,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只不过,这情况明显不对啊。
往她脚下看,景老师双脚离地,完全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景老师,名叫景文,是我高中时候的历史老师。
当初这个景老师可了不得,是学校一枝花。别说男老师为其痴狂,就是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也都喜欢上她的课。
本来这女人就是刚刚大学毕业,年纪跟我们没差多少。
算下来,现在顶多也就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可这怎么几年没见,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景文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激动,惨白惨白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熟悉的笑容。“看来我赌对了,你真的可以看到我。”
“景老师,咱们还是去店里说吧。”
刚一进到店里,景文立刻飘到我身边,“阴十三,看在我曾经是你老师的份上,你能帮我一次吗?”
啊?
我点点头,“景老师,您让我帮你什么啊?”
“我~”
景文犹豫了一下,最后露出一副苦笑,“我观察你好几天了,知道只有你能帮我。我想让你帮我把骨灰送回家,要不然我无法入地府。”
景文说完,我才想起来她并不是我们海城人,而是溪市人。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当年她教过我,这份师生情谊我还是记得的。
“景老师,您能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自从高中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您,怎么您会......”
景文叹息了一声,似乎与到了伤心事。
“我换上了抑郁症,在去年寻了短剑。等死后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傻,唉。”
看着满面心酸愁容的景老师,我不禁有些感慨。
抑郁症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景老师家境殷实,父母都是做大生意的。而自己又是事业有成,年纪也轻,本来应该前途光明的,没想到啊~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景老师的骨灰在墓地,那可是有管理员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就算是她同意了,我也没办法进去啊?
总不能跟管理人员说,我是来挖坟的吧?要真是那样,估计警察就要找我了。
“景老师,这件事得您父母亲自来做,我是没法完成的。要不然,明天我带您去溪市家里?”
景文愣了下,缓缓道:“没用的,我父母都是大学毕业,根本不相信鬼神,我给他们托过梦。”
“没事,我有办法让他们相信。今晚您就留在我店里,明天一早我就带您回家。”
景文没在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孤独的飘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翌日清晨。
我早早洗漱完毕,发现景文已经躲在了楼梯拐角那里。
因为那里是个死角,阳光照射不到。
“景老师,您进这个封魂瓶里吧,我这就带您回家。”
景文也很是识趣的化作青烟钻了进去。
溪市,距离省城很近,从我家出发,也就是四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我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让景文父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阴阳。
很快,十一点多,大巴车开进溪市。
根据景文给我的地址,出租车把我送到市郊一栋高层建筑门前。
“鹏辉钢材。”
我擦。
看到钢材两个字,我本能的有些羡慕起来。
早就听说景老师家境殷实,没想到她父母做这么大的企业。
钢材,那可不是一般的买卖能比的,都是大款啊。
“美女,请问你们老板是叫景鹏吗?我找他有事。”
前台美女很文静,扶了下眼镜,微笑道:“先生您有预约吗?”
我笑了笑,摆手道:“你就告诉他,我是景文的学生。如果他不见我的话,会后悔的。”
可能这前台也知道景文的存在,立即郑重起来,当着我的面就拨通了电话。
时间不长,前台伸手指向大厅里的一步电梯,“先生,我们老板办公室在四楼,您可以去了。”
谢谢!
丢了声谢谢,我自行走向电梯。
来到四楼,距离电梯最近的,是一间杂物室。
再往前,门牌上写着财务部。
一直走到走廊深处,才发现总经理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里面传来一道略显沧桑的男声。
推门进入,一个鬓角满是白发的中年男人静坐在办公桌后面,脸上皱纹不少,给人一种极度沧桑的感觉。
“景老板你好。”
打了个招呼,我坐到办公桌对面。
“你是景文的学生?我女儿已经去世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