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魂魄一听要进泥荔湾水牢,那地方去了还有好吗?瞬间从椅子上蹦起来,“崔钰!我是酆都大帝殿前鬼将,你竟然敢如此对我,酆都大帝一定不会饶恕你!”
胳膊粗细的阴棍,一下下拍打在对方身上。
这种阴木,对魂体并没有实质性的损伤,只不过可以让魂魄感觉到疼痛而已。
不论他搬出酆都大帝来吓唬我,还是到后来的求饶,我都是无动于衷。
直到五十阴棍击打完毕,我才骂道:“你个狗东西,仗着酆都大帝的名号,竟然敢扰乱地府秩序,私自放走地狱十恶不赦的魂魄,收取好处。”
“今天别说酆都大帝没来,就是他来了,我也照打你不误。我不光打你,等我调查结束,立即将你投入血湖地狱!”
这家伙还想喊,结果被阴差又是一顿暴打,直接给拖了出去。
:报!报判官大人,七殿阎君与十殿阎君派人前来,请您释放黑风鬼将。
守门阴差匆忙跑进大殿,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阎王殿的阴差。
“你们阎君大人想让我放了那个狗东西?”
两名阴差对视一眼,十分恭敬道:“崔判大人,我家阎君知您抓获黑风鬼将,想请您看在酆都大帝的面子上,先行释放。”
嗯。
我点点头,寻思了片刻轻声道:“你们回去告诉两位阎君,就说那黑风触犯地府阴律,私自放走恶魂,罪不容诛。”
“我坐镇阴律司,绝不会徇私枉法,乱了纲常!就是酆都大帝亲自来了,我也绝不通融,回去吧!”
啊~这……
两人没动地方,还想说话,结果被我一个眼神直接吓退。
等两人走后,一旁阴差俯身施礼道:“判官大人,您如此做,岂不是得罪了两位阎君大人?”
“哼,我身为阴律司判官,岂能置阴律于不顾?得罪就得罪了!”
不对。
话音刚落,我突然想起来,黑风鬼将是酆都大帝的人。
万一几殿阎君强行放人怎么办?
想到这,我急忙命令阴差,立刻将黑风重新押到殿内。
片刻功夫,黑风鬼将被押送回来。
还没等我发话,殿外阴差通报,说是酆都大帝亲自来了。
“坏了!”
没想到酆都大帝速度这么快,竟然亲自来了。
“判官大人,这怎么办?您还是亲自出殿迎接吧!”
阴差紧张道。
“哈哈!崔钰,酆都大帝亲自来了,你赶快放了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酆都大帝亲自到场,黑风狗仗人势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叫嚣着。
“哼,酆都大帝来了又怎样?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冷哼一声,我迅速命令两旁阴差,“来呀,给我打碎他的阴骨,迅速投入血湖地狱,快!”
阴律司是老子的一亩三分地。
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必须死。
阴差立马上前将黑风打倒在地,拖到立在大殿右侧的一块铁镜前面。
几声咒语响起,镜子发出一刺眼强光。
黑风吃痛,魂体开始不断挣扎。
任凭他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
刚还活蹦乱跳的黑风鬼将,阴骨被击碎,此生再没有资格入阴职。
“把他给我送入血湖……”
......
“老爷,老爷,您快醒醒!”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被手下叫醒,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我刚想发脾气,看到是县衙的差役,心想肯定是有大事。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老爷,不好了。国舅爷的家奴回乡省亲。途径本县时,看重了一家农户的女儿,便命人强抢。争抢过程中,杀死了那民女的老爹。”
什么?
踏马的,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强抢民女?
“人呢?抓到没有?”
一边喊,我一边穿上官服往前殿赶。
“老爷,那人是当今国舅爷面前的红人,目前就在大堂。”
到了前殿,我突然发现在殿下坐着一个身穿绸缎,一脸阴险的中年人。
怎么还坐上了?
我阴沉着脸,呵斥周围,“把他的椅子给我撤下去!”
此话一出,两旁值班的差役全都齐齐的望向我。
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一愣,随即满脸怒气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敢对我不敬,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啊?”
别看我脸上笑,但心里早就动了杀心。
这家伙看我面带笑脸,还以为我怕了他。二郎腿翘的更欢,一副吊儿郎当的形态,狂妄道:“我是当今国舅爷府上账房!”
“哈哈~原来是国舅爷府上的人啊!”
笑着笑着,我猛的一拍书案,指着对方骂道:“一个小小的账房,也敢如此目无王法。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造下人命!”
“今天我要是不处罚你,岂能对得起这一县百姓?”
看我动真格的了,两旁差役顿时挺直腰杆,等待命令。
“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我一下,小心你的乌纱帽!”
这种狗东西,除了会拿主子壮胆,其他的一点本事没有,多跟他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想到这,我立即命令两旁差役,“来呀,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啪!
啪!
啪!
巴掌厚的板子,一个劲朝着屁股招呼。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账房,转瞬间就学了狗叫。
几板子下去,这家伙就被打的哭天喊地,热汗直流。
“狗知县,你敢打我,我家国舅爷定不会饶你!”
哎呀,嘴还挺硬,还敢藐视本官。
“再加十大板!”
冰冰棒棒~
好一顿板子,打的这家伙连着昏迷两次。
被凉水泼醒,这次终于服了软。
殿外,无数围观百姓被放进来,集中在院子里。看着大堂上被痛打的账房,瞬间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
少时,差役带上来一个年轻女子以及一个半老徐娘的农妇。
“知县大人,这个淫贼见小女子有几分姿色,便生了歹心,想要强抢。小女子家父与之理论还被他给杀了。”
美女在殿下一遍描述自己的遭遇,一边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
“此事可有人证啊?”
我冲着院子里的围观百姓问道。
“我们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
顿时有一群人冲进堂上,指着被打的无法移动的账房道:“就是他,指使自己手下强抢民女,还亲手杀了李老汉。”